第十章免費就是吃的香

班長帶人來到食堂，食堂工作人員已經把米飯分到各個班級前的那個盛米飯的水缸里，米飯是一塊塊的，畢竟是米飯是用托盤放大蒸籠蒸出來的，每個班放上幾塊，大概幾十斤米飯。菜是空心菜，是切成一段段的。顏色發黑，不是小鍋炒的那樣青翠。班長安排值日生分飯，他自己和生活委到靠近食堂兩個大門中間的那個加菜部，說是加菜部，其實是用舊的課桌圍成一個長方形，長是四個課桌，寬是兩個課桌，現在桌面上已經擺好了菜，分8堆，也就是一共四個菜，一個是紅燒肉，一個是瘦肉（當然是湯多肉少）一個是豆腐，再一個是豆芽。四個菜就用四個盆裝。同樣的菜分成8個食堂師傅賣，這樣說就很難說明白，不像條件好的學校有窗口買菜。一個師傅負責一個窗口，買四個菜，這裡的縣高條件差沒有窗口，就這樣擺桌子開賣，8個師傅負責買菜，就是想分流來買菜加餐的學生。不過這樣還是擁擠。大家為了能早點買到菜，（遲了就沒有菜加了）都是擠著買，這也許是成功的商業的銷售案例吧--飢餓銷售。菜是永遠不夠賣的，正好食堂沒有剩菜，也沒有必要買冰箱來保存了。食堂也從來沒有冰箱。

班長和生活委直接到加菜部，找到了食堂的負責人，別說正好的是皮特的老婆家的小舅子。班長說明來意，說：128班以後每天每頓要一葷二素兩個菜，按照兩塊錢一個人頭算。肉菜一塊，兩個素菜各是五毛錢。中午這頓先從加菜部拿，全班現在有82個人吃飯，那總共是164塊，就拿紅燒肉，豆腐，豆芽這三個菜吧。晚上那頓也是這麼多人頭也是這麼多錢，菜希望師傅們炒好後放128班飯桌就好。

食堂負責人很爽快的答應了班長的要求，班長就交了十天的錢。當然也包括早餐的一塊錢麵包或是蛋糕錢。學校不會允許128班自己從外面購買早餐的，也無所謂得了，反正給食堂掙點錢，他們負責聯繫買早餐的就好。食堂負責人收到錢后打了一張收據，事情就辦好了，增加銷售額的事誰嫌多呀，82分菜，而且都是兩塊的，都快佔了中午銷售額的一半了。很少有同學加兩塊錢的，大部分是加個豆腐豆芽的多。沒見到加菜肉菜都少嗎就一點點。

班長看到兩大盤每盤幾乎有幾斤的紅燒肉。口水都流出來了，沒辦法窮呀，家裡一個禮拜就給不到10塊錢的生活費，肉哪裡敢頓頓吃呀。現在每人能分到2兩，就算盤裡油多了點，沒事，油可以放到豆芽菜和食堂分的空心菜裡面的嗎，攪拌下，增加油水，青菜味道好很多的。班長生活委，以及值日生，分玩飯，就立刻把買來的三個菜以及食堂分發的菜。一個個的分到每個已經盛好米飯的盆里。在這裡是飯菜同盆的，沒辦法做到米飯是米飯菜是菜。

「叮鈴鈴」下課鈴響起，頓時寧靜的校園一下子喧鬧起來，說是雞飛狗跳也不為過，甚至還能聽到急速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哪個班都有幾個餓死鬼投胎的。

項明跟李玲也出了教室跟人流往食堂走去，今天完成了加菜這個行動，李玲心情很好，老嚷嚷中午一定能把飯吃完，絕不剩飯了。項明就不說話一直咪咪的笑。其實項明內心也是有感觸的，老爺子說的沒錯：獨樂了不如一起樂。今天項明很快樂，一會兒就到了食堂，食堂簡直比菜市場還吵，拿飯的拿飯加菜的加菜，項明他們走的慢，128班飯桌上剩下的盤沒幾個了，項明拿到自己的飯盤，同學們的飯盤沒有統一的分配或是購買，花樣顏色都各異，只有自己認識自己的盤，很多同學在盤底寫上自己的名字班級。項明拿著飯盤在手，感覺有沉重感，不用說，一葷三素，菜把飯盤堆的高高的了。幫李玲的飯盤也端上，一起就到食堂外面的大榕樹底下的石桌。這不早餐一起吃的另外5名同學早就來了，其中兩名是128班的，跟項明李玲同班的同學中午菜跟項明李玲一樣。128加菜嗎，但是她們倆都沒有開吃，快兩年的習慣了，都是同吃。項明也沒二話，還是從背包里掏出個大盤放在石桌上，。大家默契的把飯盆里的菜先集中在一個盆里，128班的4人菜一樣的，至於另外的四個其他班級的只是空心菜，就把菜倒在附近的專門放剩飯的大水缸里。項明又變魔術，從背包里弄出兩個保溫盒的菜，一個是燒鴨。大燒鴨，有兩斤半重，另一個就是竹筍炒肉片。「來開動，不要浪費」項明發話了，大家馬上的開動。畢竟菜太香了，分量也足，足夠項明在內三個男生四個女生吃的了。

「班長過來一起吃」項明早就看到在另一顆榕樹地下躲躲閃閃的班長几個班幹部了，看到他們想過來又怕別人說他們饞貓，不過來吧，今天的加菜行動就是李玲出錢出力的，多少得感謝一聲吧。項明知道他們的想法，乾脆叫他們一起吃，反正他們都加菜了，項明這裡還有燒鴨，竹筍炒肉呢。

「嗯。馬上就來」班長高興的回應。很快三男兩女就端著盤子過來了。在這8顆大榕樹下三三兩兩的坐著很多吃飯的同學，這裡不光有圍樹根的石桌石板凳，在樹根東面5米有個兩米的落差。這裡就用大條石弄成四級台最底下三級有50公分高。這樣就成了座位了。這裡夏天太陽曬不到，下雨只要不是是大雨暴雨長時間的雨，基本是沒有雨水落地。可想而知，這八顆大榕樹多茂密，樹冠多麼的大。

班長有項明的邀請，很快就坐到石桌旁，也不客氣，跟大家一起開動。不過由於學生百分百用的是調羹，也就是那種鍍鋅鐵小調羹。基本沒有用筷子的，這不項明也在掏出幾雙一次性筷子。大家啥話不說，先吃飯再說。都是十七八的年齡正在長身體時候，特容易餓了，大家說的上狼吞虎咽也不為過。班長為什麼吃飯都帶上班幹部呢，還不是項明給的錢鬧的，太多了嗎，這不班長吃飯都被這一個挎包，而且身邊還有班幹部當保鏢，其實也是一個監督，也是一個證明。萬一錢沒有了，班長沒辦法交代。現在拉上幾個班幹部一起，安全不說，萬一出事還能幫分但責任。「苦了這個可憐的娃」項明心裡想，很快桌上的菜就消滅乾淨，肚子也撐的不行。這不項明還折磨人，掏出兩大串荔枝，現在早熟荔枝已經開始上市。像妃子笑，個大皮薄，核小，口感很好。古時候唐朝，唐太宗為了博得楊貴妃一笑，八百里加急從嶺南送來的荔枝就是妃子笑。4月底成熟上市的荔枝品種除了妃子笑還有糯米糍，其實荔枝分很多品種的，不是產地的人分不清。北方吃到的荔枝都是幾乎用冰水泡的，沒辦法，荔枝保存不易，兩天就壞掉。只能用保溫箱放冰塊來保鮮，而且從南方販運的荔枝品種都不是太好的，也是生的，基本都是在產地最差的荔枝，想瓦荔，就是那種大樹產的荔枝，這些荔枝核大便宜。到了北方才能有賺頭，南方運輸到北方，運費加保鮮費太高了，往往需要2到三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