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知道她浪/盪不羈,卻沒想過她這般薄情
「死了,死了……」蘇懶低頭瞥自己裸露的肌膚上佈滿曖昧的痕迹,不禁哀嚎。
「我今晚還要走紅毯,這樣怎麼穿禮服啊……你是禽獸嗎?你看……你看。」
「很是好看。」單漠琰淡淡的勾唇,嗓音低醇如同春分軟拂過心頭,還調皮地撓了撓。
他優雅如油畫中走出來的皇室貴胄,緩緩向她走來,修長的指節曖昧地扭開扣子,一寸一寸露出他結實誘人的胸肌,透著讓女人抓狂的誘惑力。
蘇懶就這麼看着單漠琰略帶鵝黃色的肌肉線條出現在自己眼眸里。
他身上的每道線條,無論是胸肌線、八塊腹肌線,還是人魚線,都完美得像著名雕塑大師手下的臻品。
蘇懶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身體竟然可以好看到這般程度,一時之間獃獃地吞了吞口水,還舔了舔唇,模樣剎是可愛。
隨着單漠琰氣息的逼近,她找回了難得的清醒,瞪大著寫滿驚悚的眼眸,有些結巴。
「你……你……你想要幹什麼?」
要是再來一次,她肯定會死在床上的。
即便也沒想過活很長久,自從打着以命相拒穆雲寒婚禮的決心,她的人生一直活得像倒計時般放縱。
可……不代表她想死在床上啊。
這樣她那群塑料花閨蜜肯定會在她的碑文上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諸如什麼在床上戰死的女戰士之類的,想想都有撞豆腐的衝動啊!
單漠琰幽幽地脫掉了自己的襯衫,轉身露出佈滿蘇懶「傑作」的後背。
如同峰巒般延綿起伏線條的結實後背上,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新傷抓痕,帶着剛剛結痂的血,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蘇懶瞬間看傻眼,隨即「噗呲」一聲,心無芥蒂地笑了出來。
曖昧的回憶好似剛開了閘口的河水不斷湧現出來。
昨晚,她躺在他身下,一直喊疼,一直求饒。他不停下來,她就撓他,死命地撓,一抓一個痛快。
看到這個不亞於遭遇滿清十大酷刑的後背,她笑起來眼睛彎彎,有着二十歲初長成少女才有的乾淨的味道。
「好啦,我們扯平了。昨晚的事情,謝謝你。從今天開始,你我在路上就算見面,也裝作互不相識。這對你才是最好的。」
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蘇懶抓了幾件衣服,就在被單里迅速穿上,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沒想到剛邁出左腳,手腕就被男人扼住了。
她偏過頭,對上他幽深不見底的眸子,耳邊傳來他不悅的聲音,「怎麼?用完人就要甩開?」
眼前的男人一改溫潤,只是一個目光便散發出威脅的震懾力。而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他素來冷靜,心思縝密,說話做事都會反覆推敲,想到前三步后三步。
可唯獨今天對着蘇懶,有些失了心智。
大概是他知道她浪蕩不羈,卻沒想過她這般薄情。
蘇懶掰了掰他鉗住自己手腕的手指,沒能掰開,便換上平日裏沒皮沒臉,沒心沒肺的模樣。
「呵,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聲音里滿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