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反制
「林拓！快走！那群瘋子來了！」
「可惡！情報根本不對！對面多出了三倍的兵力！」
「這是個陷阱！快走！」
「他們追上來了！快快快！！！」
「前面的路被封堵了！我們沒有別的出口了！」
「殺出去！沒有別的辦法了！！！」
「夜北的血止不住啊隊長！怎麼辦啊！」
「我們是一個隊的！死也不能放棄同伴！」
「隊長吳磊受傷了！啊！！！他的腿！！」
「吳磊你怎麼樣！清醒一點我們馬上就能逃出去了！」
「隊長我來殿後！你們快走！」
「不行！吳磊我們不會放棄你的！我們絕對能一起逃出去的！！！」
「走啊啊啊啊啊啊！！！！！」
「吳磊！！！！！！！！」
……
「林拓同學？」林拓猛然驚醒，山田老師皺著他那粗粗的眉毛看著林拓，「林拓同學，老師跟你有過節么？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師？」
班級里其他人也有疑惑的眼光看著林拓，雖然林拓剛剛與阿琉斯發生了衝突，但是大家都覺得錯不在林拓，他在大家的眼中還是一個彬彬有禮，對誰都微笑的大男孩，但是剛剛那仇恨的眼神，不但讓山田老師皺眉反感，也讓剛剛看他的同學心生恐懼！
那是一種，帶著瘋狂，不死不休的眼神啊！
林拓連忙低下頭，「對不起，老師，我剛剛失態了，並不是針對老師您的，還請您見諒。」
山田老師稍加思索，大致也想象出林拓那副表情的原因了。
大概是有什麼親人死於那群瘋子手下吧。山田老師有些感嘆地想到。
想到這裡，不由地看向林拓的眼神中帶了些許溫柔，死於敵人手中那是壯烈犧牲，其後輩都是值得尊敬的。
「那就讓我來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紅衣教】吧。」山田老師看了一眼林拓，該講的課外知識還是要講，這都關係到同學們的生命，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而偷工減料，「【紅衣教】是一個信仰念獸的教會，他們認定人類是這個世界的蛀蟲，而念獸的出現是神看到人類的惡性所降下的懲罰，人類在神的懲罰面前不應該抵抗，所以那些就是一群反人類的瘋子，他們在各個城市開展恐怖襲擊，破壞整個人類內部的安寧。
而且【紅衣教】的人不單單是毫無人性的瘋子，也是一群實力強大的惡徒，他們進行秘密的實驗開發出了【念獸武裝】，配合魔法造詣，大多數【紅衣教】教徒都擁有很強的實力，他們並沒有具體的實力劃分，或許有，但是我們不知道。」
「老師，」舒達有些疑惑地說道，「那個什麼【念獸武裝】又是什麼啊？」
「這個離你們就有些遙遠了，」山田笑著搖了搖頭，「大二的時候回專門有課程用來講解紅衣教的，畢竟他們人數眾多，是人類的大敵，你們今後上了戰場也一樣會接觸的。
接下來我主要是講解如何消散敵人的術陣。」
說著，他再次伸出手，構建出了【照明術】的術陣，「我們還是拿照明術舉例，現在我們知道了中央樞紐在術陣的右側，那我們怎麼破壞它呢？光是物理攻擊不是不行，但是成功的概率較小。「
之間山田用左手食指穿過了術陣的中央樞紐，但是術陣只是震蕩了一下，絲毫沒有消散的跡象，「那是因為我之前說到的，想子具有波粒二象性，它的波的一面決定了它對於純粹的物理攻擊是有著極強的免疫力的。那麼，我們該如何消散這個術陣呢？」
山田緩緩抬起了左手，微微一笑，「只要這樣就好了。」
還是那個食指，但是這一次，食指上已經帶上了青芒！
對著術陣微微一戳，好似有一聲微不可查的爆破聲，整個術陣直接崩壞！化為點點青光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其實原理很簡單，既然純粹的物理攻擊無法作用，那麼想子一定能夠影響到想子，用想子破壞就好了。有些人可能就要說了，這種能力豈不是只有近身才能夠使用？其實不是的，是因為你們的實力還沒有到這一步。」
說著，山田曲指一彈，一道青芒便劃過了空氣，轉瞬間打在教室後面的牆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
雖然那一道青芒微不可查，速度也是極快讓人無法看清，但是在座的都是實力不容小覷的華帝魔高的學生，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向那牆壁上的白印，訝異地張大了嘴巴。
「那……那是什麼？彈指神功？」
「教練我想學這個！」
「這也太imba了吧，內力外放？！」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山田老師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轉回到自己的身上，「其實這根本沒什麼，說白了還是你們的實力未到，你們大多都是D級甚至E級的實力，但是只要是有C級的想子掌控能力，稍加練習，就能輕鬆自如地完成我剛剛的動作。」
「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我們都有機會啊！」
「是啊是啊，我感覺我離C級也不遠了！」
「看來大家都有機會啊！」
林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死死攥緊。
如果……如果當年我就知道這樣的技巧……吳磊是不是就……
另一邊，阿琉斯同樣看著自己的手掌，面色猙獰。
「等一會這堂課結束之後大家就可以嘗試一下了，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很高端的技巧，有天賦的同學應該很快就能學會了，」山田老師笑著對大家說道，「這種通過射出想子擊中地方術陣使之消散的技巧我們有一個專有辭彙，叫做【反制】。當然，【反制】在實戰之中很少能夠運用得到，畢竟戰鬥瞬息萬變，沒有時間給你去觀察對手的術陣找機會反制。「
「老師，」這次是林拓舉起了手，「那麼如果是那些擁有很多個中央樞紐的高級術陣呢？只破壞一個中央樞紐能夠反制對手么？」
「這個問題問得好，」山田笑著點了點頭，面向大家說道：「就像我剛剛所說的，大多數術陣其實是不止一個中央樞紐的，那麼這個時候破壞其中一個中央樞紐是否有效呢？」
山田舉起右手，青光乍現！無數彷彿粒子般的青色小顆粒在空中飛舞，旋轉，組建。
一個又一個的花紋勾勒而出，那花一般的形狀彷彿活靈活現，想子們交錯，迴旋，分叉，重疊……
片刻后，一個完整的術陣終於在山田的手中形成了……
「B級術陣——【春雨】。」山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漬，「這是一個大範圍持續性恢復魔法，在戰場上是十分實用的，不過因為是持續性術陣，所以對使用者的想子總量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大家可以仔細觀察一下這個術陣，看看它究竟有多少個中央樞紐。」
同學們不禁逗伸出頭去，看向這個術陣，一個一個數著那些交匯點。
「一……二……三……好像有十八個！」
「什麼鬼，我數到了十九個！」
「對啊對啊，我明明數到了十九個。」
「為啥我數出來十二個……」
「十二個你是眼瞎了吧！怎麼看都不止十二個啊！」
山田挑了一下粗粗的眉毛，「有些同學答對了，這一共是十九個中央樞紐這在B級術陣裡面算是比較複雜的，哪有同學知道這樣的術陣如何才能反制么？「
「難道不是只要打中其中一個中央樞紐就可以了么？」有些同學不解地問道，剩下的一些同學也都紛紛贊同。
「是啊是啊，按理說只要一個點被切斷，整個術陣就會被打亂，自然就崩潰了啊，也就達到反制的目的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一個點沒了，其他的點就難以保持平衡了！」
「看老師的樣子感覺不太像啊……難道是說要切斷所有的中央樞紐？」
山田老師微笑著搖了搖頭，剛要開口時，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
「儘可能切斷連線較多的中央樞紐，才有可能反製成功吧？切斷的中央樞紐越多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在切斷三分之一的中央樞紐前必定能夠反製成功。」
林拓右手扶著下顎，眼神清明，篤定地看向山田老師。
「哎？這是什麼道理？林拓他該不會在瞎說吧……」
「也不一定啊……他可是林拓哎……」
山田老師的眼神中發出了驚喜的目光，「哦？林拓同學你能說說你這麼說的依據么？」
另一邊，李離陰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巴特勒想子分離定律】中說道，『已有聯繫的想子之間長時間存在無法觀察的內在聯繫』。」
林拓看向背後的同學，「如果像是剛剛同學們所說的話，那麼理應切斷幾條花紋就能夠達到反制的目的了，根本就不需要引入【中央樞紐】的概念。」
李離陰看向台上的女老師驚喜的目光，胸中已有成竹，「而【中央樞紐】的實際意義就是：它是想子產生聯繫的中心點。」
「為什麼要從中心點入手，因為想子的內在聯繫決定了細小的改變對於整個術陣的影響無法起到決定性作用。」
「所以只有中央樞紐，是反制的唯一決定性要素。」
「破壞它！才有成功的希望！」
剎那間，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