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無可奈何
許昌城。
本以為見到了程昱，一切都可以按照既定的想法進行，但程昱卻只接受陌書彥帶一隊人馬前去，而不同意于禁離開。
這些天的圍剿探子，已經將城裡的將領基本都派出去了，許昌城如今除了城防軍還有宮中的禁軍外，就剩下了駐紮在城外的于禁部下，但這支兵馬，只聽於禁和曹操的調令，若是于禁也離去，這支兵馬瞬間就會形同虛設，這對許昌城的守備極為不利。
「前線若是失利，後果會怎麼樣，仲德你不清楚嗎？」于禁有些惱怒的說道。
然而程昱卻是無比平靜的回道：「前線的事，自有主公操心，我需要操心的，乃是許昌城的安危，若是天子有失，後果又會如何，我也不需多說。」
此言一出，于禁頓時就泄了氣，的確作為拱衛許昌城的將領，此時擅離職守，出現變故后，定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縱使心裡氣惱，但于禁總歸還是理智的。
「但是讓一隊人馬跟著先生前去。恐怕不妥吧。」于禁皺著眉頭說道。
程昱自然知道于禁的顧慮，轉而看著陌書彥說道：「先生所想，如今還是猜測，並不能得到證實，不如將這個情況告知主公即可，先生就不必親去，也免得文則擔憂你的安危。」
「這……好吧。」
陌書彥終究是妥協了，再也不像當初那般不顧一切，繼而囑咐道：「可否順帶知會洛陽城，將許子晟所派大軍的動向，儘快傳回來。」
「可以。」程昱直接答應了下來。
隨即，陌書彥親取紙筆，將他心中猜想一五一十的化作了白紙黑字，當然也沒有忘記，點明這只是猜想，並不是事實，只是讓曹操多多注意，算是一個參考。
將此密信寫好，陌書彥就交給了程昱，程昱隨即安排人手，將此密信加急送了出去，當然也沒有忘記派人前去洛陽城獲取許子晟大軍的動向。
這些事情做完，程昱見陌書彥和于禁已然無事，又開始忙碌起手頭的工作起來，沒了荀彧的幫助，工作量一下子就加了數倍不止，第一天，程昱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不好再打擾程昱，陌書彥和于禁就此退了出去，連招呼都省下了，以防打斷程昱的思路。
走到外頭，于禁輕聲說道：「事已至此，先生不會有別的打算吧，若是真有，一定要同我說，一切都好商量。」
「而今心有牽挂，不會亂來的，我覺得還是要去見一見阿海。」陌書彥沉聲說道。
「阿海？」
經陌書彥這麼一提，于禁就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道：「先生莫不是覺得那阿海有所隱瞞，若真如此，少不了讓他吃一番苦頭才行。」
「興許是我們沒問，怪不得他，走吧，一同前去。」
「好。」
隨後，陌書彥和于禁相繼離開了宮城，往天牢方向行去。
雖說陌書彥答應了阿海，招供後會給他自由，但如今抓捕還未結束，短時間內不可能放阿海離去，不過現在阿海在天牢里，倒也沒吃什麼苦頭，一日三餐管飽，除了沒自由外，不比外頭的閑人過得差。
陌書彥同於禁相邀來到天牢之中，就看見阿海剛用吃完東西，正打著飽嗝算是有些享受。
「阿海。」
陌書彥喚了一聲，瞬間阿海的臉色就變了變，看向陌書彥的眼神也有些慌張，不知所以然的問道：「找我有何事？」
看陌書彥的臉色，阿海能判斷得出，這並不像來放他出去的樣子，那就是來問罪的了，難不成是信息有誤，那畢竟是其它郡縣的事情，有些偏差也屬理所當然。
陌書彥才不知道阿海心中在想什麼，直截了當的問道：「洛陽城裡，可有你們修建的密道？」
當初在永寧郡，陌書彥等人就是從密道逃脫，一時間陌書彥沒有想起來，此時想起來后，就趕緊前來問一問阿海，也好有個確認。
「密道……」
阿海的眸子里閃過幾分慌張，正好被于禁看在眼裡，當即于禁厲聲喝道：「都到這個關頭了，你認為許子晟還會救你？若是被他知道是你泄的密，恐怕會將你碎屍萬段。」
聽聞此言，阿海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哪裡還敢隱瞞，趕緊將洛陽城的密道告知了陌書彥。
又得一消息，陌書彥根本沒時間停留，同於禁當即離去，此次，陌書彥終究是決定要去洛陽城，再這樣耽誤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如若打草驚蛇，一切都會成空。
看見陌書彥和于禁去而復返，程昱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一聽陌書彥又想要去洛陽城，程昱自然還是拒絕的。
「先生若執意前去，絕不可帶於將軍前去，路途上的風險，我也同你闡述，還是非去不可，我也攔不住你，但於將軍，主公可是下了命令，不得離開許昌城的。」程昱提醒道。
「我知道了，不帶文則一同前去即可。」陌書彥輕聲說道。
「先生怎可以身犯險。」于禁反對道。
「誰說我要以身犯險，胡軫三人加起來，也不比帶你一同前去要差太多。」
「可是……」
不等於禁說完，程昱已經搶過話茬，提議道：「我看不如這樣，等過些時日，主公到了洛陽城，再做打算如何？反正一時半會，該逃走的，也已經逃走了。」
聞言，陌書彥也冷靜了許多，的確如程昱所說，要是能逃走，還不等曹操大軍到達，就已經逃走了，哪還等得了那麼久，若是逃不走，一時半會也估計離不開，估摸著就等戰事開打，找機會逃跑了。
即是如此，陌書彥再度被程昱說服，打算等著時日，洛陽城將最近的消息傳來再做打算，興許這期間有哪位將軍率軍回返，一切問題，到時候都可以解決。
隨後，陌書彥同於禁一同離去，又往小農莊行去，現在也不能離去，到許昌城空等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回到兩女身旁。
由於陌書彥最後說的話，兩女本來有些猜疑，但見到陌書彥回返，一番解釋以後，猜疑頓時就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