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得到答案

牢房裡，陌書彥選擇留在此處，曹操可就不能久呆了，還有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可沒有閑情在此消磨時間，畢竟阿海什麼時候醒來還是個未知數。

乘著阿海還沒醒過來，陌書彥就將熬制好的麻沸散，灌進了阿海的嘴裡，強迫其咽了下去，而後，又在阿海的上半身倒了一些水，那些沒有到傷口的鹽，就這樣融在了水裡，再度劃過傷口。

不間斷地痛楚，很快就將阿海從昏迷中刺激醒來，阿海的第一反應，就是，咬舌自盡，不想再受這份痛苦，然而他卻發現，就連咬破舌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身體好似都不受他控制了一般。

這自然，是陌書彥的麻沸散起了作用，阿海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全麻，難以自殘。

「阿海，你覺得還可以忍受嗎？」

陌書彥上前一步，邊問著阿海，邊向那兩名拿著羽毛的士兵揮了揮手，頓時會意的兩名士兵，又蹲在了阿海的腳底板前，還不忘先讓阿海再嘗一下那般滋味。

「哈哈哈....」

有氣無力的笑了幾聲，腳下那兩名士兵停止了動作，阿海方才恨恨的看著陌書彥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我絕對不皺眉。」

「唉。」

陌書彥輕嘆一聲，並沒有叫士兵動手，反而是盯著阿海說道：「為了許子晟這般，真的值得嗎？」

聞言，阿海的眼神瞬間一變，但卻依舊不承認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誰是....許子晟？」

阿海的變化，自然沒有逃過陌書彥的眼睛，望著阿海，陌書彥輕聲說道：「堅守，有必要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

陌書彥讓那兩名士兵暫且退去，派來一張凳子，坐在阿海身旁，繼續說道：「若是換做其他人，也許我還不太知曉，但是許子晟訓練暗殺者的標準，都是讓你們適應了這些酷刑的痛楚，不然還真有那麼多鐵骨錚錚的漢子，能頂得住這些酷刑而不招嗎？你到底從怎樣的屍山血海中，成長到現在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聽聞此言，阿海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起來，眼眸也有些空洞無神，似乎是想起了過往的事情，那些如同噩夢般的經歷，看似在刻意下已經忘懷，但其實還在腦海中，從未消散。

見此，陌書彥已經九成九的確定下來，阿海就是許子晟的人，這一點，已經不需要探知，趁熱打鐵，陌書彥凝視著阿海，沉聲說道：「我相信，你從訓練開始，就已經沒了家人，難道，為了許子晟，你還要失去自己的性命嗎？他給了你什麼？榮華富貴還是....痛不欲生....」

似乎是戳到了阿海的痛處，已經有些不堅定的阿海更是有些搖擺不定起來，看著陌書彥的眼神，也少了許多仇恨，好像是因為陌書彥，說出了他的心聲。

「你想.....知道什麼....」

阿海突然鬆口，讓陌書彥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隨即，回過神來的陌書彥，掩飾心中的狂喜，故作鎮定地說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許子晟的人，還有你知道的同伴，有哪些，在何處任何職。」

「告訴你....我能....得到什麼...」

雖然已經打算招供，但是沒有好處的話，阿海也不是愚笨之人，寧可繼續忍受下去，也不會說出半個字。

聞言，陌書彥轉過頭看了看荀彧，想要協商一番，畢竟不能一個人擅自做決定。

「剛才主公已經吩咐過，此人任由先生處置，不需上報。」荀彧拱手說道。

適才陌書彥去安排葯湯，並沒有在此，所以曹操這番話他是沒有聽見的，如今得聞，倒也沒有驚喜萬分，只是點了點頭，隨即就看著阿海說道：「我不希望你我之間，有什麼隱瞞，所以，我只能保證，事後，你能在我們的監視下，過平民百姓的日子，會給你一定的補償，只要你不做出越界的事情，絕對沒有人會來打擾你。」

本以為陌書彥會許諾什麼放他離開的承諾，若是這般，阿海反而不會相信，只要是個聰明人，都不會放他走，不然報出了同伴的身份，也可能會因為他的通風報信，而逃走大半，所以，陌書彥的說法，基本上就是真實的極限。

「我也希望....你不會....出爾反爾...」

阿海輕輕一嘆，繼而靠在木樁上，斷斷續續的念道：「陳留郡...雅風居...掌柜....」

「快記下。」

陌書彥神色一喜，趕緊命人取來紙筆，將阿海所說的名字，一一記下，這些人，應當都是許子晟的情報網，雖然上次傾覆了許多，但是過了這麼久，基本上都快要重建了，這是沒以前那麼大行其道罷了。

沒過多久，阿海將陳留郡的同伴都報出來后，又開始報相鄰郡縣的同伴名單，在陌書彥的吩咐下，陳留郡的名單交由荀彧前去處置。

荀彧先將此事同曹操彙報一聲，隨後，得到准許的荀彧，就出了陳留郡，而後就帶著大隊人馬，從郡外進入，兵分數路，按照名單上的名字，開始抓捕起來。

天色漸晚，本應該閑靜下來的陳留郡，卻雞飛狗跳，到處都是怒罵和相鬥之聲，百姓皆是閉門不出，生怕惹來殺身之禍，好在曹操吩咐過，不得侵擾百姓，故而這些百姓只是在擔驚受怕里過了一夜，並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與那些黑衣人一般，這些名單上的人物，在逃走無望后，都選擇了服毒自盡，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再加之荀彧封鎖了消息，這些人也沒能將已經暴露的消息傳達出去。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等陳留郡處理好后，曹操連下數道命令，派遣大軍，前往周邊郡縣，配合那些郡縣的守軍，對陌書彥新傳來的名單，斬草除根，除了陌書彥以及典韋外，所有的文臣武將，都被曹操派遣了出去。

乘著夜色，大軍殺意騰騰的在山林平原奔襲而去，而牢房中，更遠的郡縣，那些阿海的同伴名單，正在一一出現在紙上，每記錄一個名字，就意味著一個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