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金人雙王至凌州

晌午過後，史文恭則是帶著李忠郁保四等人從關勝處作別，徑往凌州城中趕去。

臨行之時，關勝三人告知與史文恭，讓其到得凌州城后先去尋那水火二將，之後再去購買糧草輜重，屆時商販看在兩位團練使的面子上，定會降些價錢。

史文恭聽后則是拱手拜謝三傑相告，隨即便是踏上了行程。

與此同時，在那凌州城內的一處酒樓之中。那曾弄老兒與兩位異族貴客就席間而座，堪堪而論。

只見堂堂曾頭市老太公曾弄在這兩位年輕異族面前甚是客氣，並且還時不時地起身親自為此二人斟酒。

三人飲過些許酒水之後，那曾弄則是開口說道「此番多謝二位大王親臨，小老兒我著實驚喜異常，想不到我曾弄在這中原潛伏十數年之久，狼主竟還記得小老兒，此實屬小老兒我的榮幸。」

曾弄對面那二人聽得曾弄此番感嘆之後，心中都有些許厭煩。畢竟他們北方草原上的漢子們可是沒有曾弄這般做作多禮。

只不過雖然此二人心中都不甚歡喜，可其中一人卻是能夠將這不悅藏於心中，隨後便對那曾弄笑道「曾長者為我大金國所做出的貢獻，我與兄長都不會忘記的，待到我們攻下中原之日，必有天大功勞賞賜與你。」

「哈哈，如此，小老兒便在此先行謝過二位大王了。」聽得那年紀稍長之人所言，曾弄心中甚是歡喜，連忙舉杯敬酒謝道。

又是一輪敬酒下來，那年紀稍長者則是開口說道「我看如今這中原之地也是已經混亂不堪，想來待到我大金國攻下那遼國之後，轉而便可劍指中原。到時，可就需要你的幫助了。」

曾弄聽后則是舉杯笑道「這點大王大可放心，小老兒我潛伏在這中原多年，為的就是那時。並且小老兒我近些月來，更是以重利買來了幾位能力非凡之教師，其武藝高強，現正為我曾頭市操練庄勇，想來待到我大金兵臨中原之時，小老兒定會給大王一個驚喜。」

當談論起自己的曾頭市以及眾教師的能力時，曾弄則是一改那謙卑姿態，轉而眉飛色舞地說道。

而見得這曾弄此番表情，那人則是詢問道「哦？那人究竟是有著何種能耐，竟令長者如此得意。難不成，他的武藝，還要在我五弟之上嗎？」

其身旁那人本正在低頭啃食著桌上牛肉，聽得此話，頓時橫眉立目，站將起來朝曾弄瞪去。

那曾弄一見此人這般模樣，心中驚慌不已，連忙好聲回道「不不不，縱那教師本領再如何高強，自然也是比不上我大金國的勇士的。」

見曾弄被自己五弟此番模樣驚嚇到，那年歲稍長者則是撫慰身旁那漢道「好了斜也，長者已經說了，他口中所說之人並不如你，你還是快些坐下，別嚇壞了曾長者。」

那斜也聽得兄長此話，這才罷休，再次入座，去啃食自己盤中的牛肉。

見這斜也將氣勢收回，這曾弄才敢長舒胸中之氣，隨即笑道「五大王果然氣勢如虎，方才就只這一振，就要比小老兒莊上那幾位教師要厲害的多。」

斜也聽得這曾弄所說恭維之話，心中甚喜，但卻依舊沒有言語，只繼續啃食著自己的牛肉。

而其兄則是笑道「那是自然，我五弟可是我大金國最強之人，在整個草原之上，都無法找出一人能與我五弟匹敵。若不是這樣，此番前來中原，我也不會就只帶上我五弟一人而已。」

「那是那是，五大王果然非同凡響，勇猛異常啊。」

此二人便是那大金國狼主阿骨打的弟弟，吳起買與斜也，也就是日後的完顏晟和完顏杲。

雖然自己五弟兇猛強悍，可對宋人多了解一番也沒什麼壞處，本著這樣的心思，那吳乞買則又問道「不過，我倒是很想聽聽看，長者方才所說之人，究竟是有著何種本領，竟能讓長者那般興奮。」

先前被那斜也嚇了一通，這曾弄心中也是懷有著些許怨氣，此時聽那吳乞買問起此事來，心中便想讓這兩人也被驚嚇一番，如此也好在那大金國加重自己的砝碼。

隨後，這曾弄便是說道「說起這位教師來，那可也是了不得。其先前在東京之時，就曾挽弓搭箭，射上天際，直入雲霄，不見蹤影，后引得天雷滾滾，直劈中其身，后卻未死，依舊健朗。」

當曾弄說到此處之時，那吳乞買已經深深被其吸引了去，就連那正在啃食著大塊牛肉的斜也，此時也已經是無心進食，卻只是裝個樣子，實則豎起耳朵在那靜靜聆聽。

接下來，曾弄則又繼續說道「后小老兒我因其有此能力，故而花大價錢將其請來我庄擔任教師。后這教師又往東京而去，將其同門師兄弟一齊尋了過來，並同幾位好漢同在我莊上任職教師。」

「前些時日那獨龍崗祝家之人冒犯我曾頭市，后這位教師便是親領隊伍前去會武，結果我曾頭市大勝而歸。就連現在，世人也都還在談論著其當日會武之時的風采。」

聽得曾弄所言那人這許多事迹，吳乞買與斜也二人此時心中都對此人大感興趣。隨後吳乞買便是笑道「若是不出我所料的話，此番長者與我同去那凌州府衙獻禮，為的，也是長者口中所說的這個教師吧，敢問他姓甚名誰，我等也好將這等英雄人物名號傳回草原，也算我兄弟二人不枉此行了。」

這時，那曾弄則是笑道「哈哈，四大王所言不錯，此位教師，姓史，雙字文恭，流有綽號『穿雲箭』。先前小老兒也曾提到過，他前些時日曾再往東京去尋其師弟，只不過那時，其卻是在那東京城惹下了些許麻煩，是以小老兒才要借四大王的威望，去震懾一下那凌州知府，不要輕易打我曾頭市的主意。」

「原來如此，史文恭，倒是個好名字。以後若有機會的話，我與五弟，倒是很與他見上一面，只是不知到時他又是否願意為我大金國辦事。」吳乞買聽后笑道。

這時那曾弄則是趕忙說道「這點二位大王大可不必擔心，想兩位大王不遠萬里來到中原，又為他去那凌州府衙做了工作，他知道后必會感恩戴德，心甘情願地為兩位大王做事，以此來報答兩位大王的知遇之恩的。」

聽得曾弄此話，吳乞買開心不已，隨即舉起酒杯笑道「若是如此，那某與五弟此番前來中原，還真是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