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第九節 預謀已久的表演

正文 第二章 第九節 預謀已久的表演

汪清泉和梅子一前一後保持著距離很快來到了地下室的一層的平台。邊說邊走,越往下走光線越暗,樓道里沒有一盞燈,完全憑藉著從一層樓梯間射進來的一縷微弱的光線照明。

一路之上梅子的話語不多,幾乎是腳蹭著地面往前摸著走,腦子卻在飛快地轉動著。自然是心不在焉,快要邁向地下一層樓道平台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腳不聽腦子的使喚,一腳踩空了最後一節台階,腳底下穿著的半高跟鞋一歪,身體失去了平衡的梅子不由地向前一栽歪,口中「啊」的一聲驚叫。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驚呆了走在後面的汪清泉,驚心瞬間,手疾眼快,跨步上前,伸出大手緊緊地拽住了梅子的手,由於用力過大梅子「哎呦」一聲順勢歪在汪副處長的胸前,汗從梅子的額頭滲了下來,汪副處長喘著氣說:

「梅。。。梅子怎麼了,腳崴了嗎!疼不疼!怎麼這樣不小心呢!不行咱們趕緊去醫院看看吧!」說著就攙扶著梅子的胳臂要往回走。

「啊,沒事兒,沒事的就是不小心踩空了崴了一下,我可沒那麼嬌氣!」,依在汪副處長的胸前的梅子掙脫出來,臉色由白變紅喘著氣。

「別不當回事啊,辦公室可不能沒有你呀,現在正是年底正叫勁兒的時候!你要是再休息了,我可就抓瞎了,先扶著我試著走兩步!」精神緊張的汪副處長站到了梅子的正前方雙手攙扶這梅子問到。

梅子嘴裡「哎呦」著:「那就麻煩您扶著我試著往裡走吧!估計腳踝沒什麼事兒,就是腳有些疼。」

汪清泉手拉著梅子手,自己倒著走了幾步,看著梅子走得很費力,撅著屁股,彎著腰,腳在地面上拖著走,嘴裡輕聲地「哎呦」著。汪清泉停住了腳,放下了抓著梅子的手說:

「梅子這樣可不成,咱們回去吧!要不這樣,我背上你咱們先上醫院看看,沒問題了再到庫房檢查也不遲。庫房我看就不用去了,我是相信你的。」

「不行!都走到這兒了,再走幾步就到庫房了。我的腳沒問題,不信你看嘛。」

梅子咬著牙一顛一顛地向前走去。汪清泉趕忙上前伸出一隻手摟著梅子的腰說:

「梅子這不是逞強的時候啊,萬一腳腫了走不了路可怎麼辦?章大夫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埋怨我,大過年的檢查什麼庫房啊!看把我媳婦給弄得,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嗨嗨。」

聽汪清泉這麼一說,梅子也有些害怕了,趕緊抓著汪副處長的手,試著抬起崴的左腳一拐一拐的向前向幽暗的樓道里走去。梅子的全身重力都壓在汪清泉的身上,走了一段汗就下來了,

「怎麼樓道里就這麼一兩盞燈啊,還離著那麼遠,燈泡的度數也太低了。回去就讓人安幾盞燈。」其實汪清泉怎能不知道樓道的情況呢!他到庫房的次數只比梅子多不會少。

汪清泉攙扶著梅子歪歪扭扭走過地下一層平台,走過幾乎沒有一盞的樓道來到地下室庫房門口,梅子彎著腰,似乎腳的疼痛緩解了不少,還是嬌滴滴地依偎在汪清泉的胸前。

一路小心攙扶著梅子前行的汪清泉,奮力摟著梅子的腰,挎著她的一隻手臂,他知道:只有這樣摟著她的身體前行才減輕梅子腳踝的疼痛。此時汪清泉已經是滿頭大汗,渾身熱氣騰騰了,張著口站在那裡直喘氣。自從當了官以後就很少鍛煉,現在吃的都是年輕在校時鍛煉的老本,更何況整天忙於處里那些雜七雜八的事。

汪副處長身上頭上是出了不少的汗,樓道雖然黑暗,但仍能看到黝黑晶亮的那雙眼睛異樣的光。汪清泉心裡感到奇怪的是,她的這雙眼睛怎麼像貓的夜裡放光的眼睛呢!

要說梅子事先沒有思想準備是完全不可能的,在她來來回回打掃收拾庫房,為庫房安放貨架子的時候就有了突發的奇想。並看好了表演的地點,就是著通往地下一層平台樓梯的最後一級的台階,這層台階與平台的高度比任何一級的樓梯矮大約兩到三公分。即便崴了腳也不會太疼更不會傷到骨頭。

其目的是以此想檢驗汪清泉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一方面是,兩人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汪清泉究竟對自己的感情到了什麼程度。另一方面,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自己發自肺腑對他的愛,感情至深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她不管有什麼樣的後果反正就是一個字-愛。她相信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之間那份純真的愛情。

至於崴腳之後再往下發展到什麼地步,她自己想的再周全也難以預料,反正已經全身心地投入了。哼,為什麼就不能像聖經中的亞當夏娃一樣偷吃一次禁果呢。。。。。。想到這兒梅子的臉騰地紅了,心不禁狂跳起來。。。。。

一直擔心著梅子的腳,怕因此而不能上班了,那該怎麼辦,暫時由誰來接替呢。並沒有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盡量讓梅子依靠著,站在身後等待著她拿出鑰匙,打開庫房那扇黑色防鏽漆的沉重的大鐵門。

在梅子拿出鑰匙咔嚓、咔嚓打開那把黑色的頭號將軍鎖的時候,忽然清醒過來的汪清泉有了一點預感。雖然模糊但多少感到梅子的用意了,潛意識告訴他眼前發生的一切和將要發生的一切都是梅子精細策劃好的。

回味剛才一路上兩人身體相互碰橦的肢體語言已經使汪清泉心跳加速,血流動加快湧向頭頂,胸腔發悶剛剛涼下來頭腦又發脹,明白了梅子所作的這一切了。他發現,梅子就是一個有著謀略的戰場指揮員,這樣的安排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上帝呀,你總是那麼慈悲善良,為什麼總是把人間最美好的東西饋贈與自己!難道我就是上帝的驕子嗎!為什麼上帝如此垂青於自己呢!難道就如《易經》中所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嗎!看來我這是要走「桃花運」了!潛藏在汪清泉腹中的那男人的佔有慾蠢蠢欲動了。

激奮中的汪清泉展開雙臂輕輕地將站在面前的梅子抱住,寬厚的嘴唇在梅子細嫩的脖子上遊離著,弄得手拿一串鑰匙的梅子異常痒痒,一轉身雙手交叉正要放到汪副處長的脖子上,頭腦清醒的汪突然輕輕推開胸前的梅子說:「這裡不行,咱們還是趕緊到庫房看看吧。」

庫房的沉重深紅色的鐵質防火門,從建成就穩穩地掛在那裡幾十年了,人來人往的,貨物進進出出的,忠實地承擔了物資處庫房的守衛者的保衛工作。今天被汪清泉用力向外拉開了,眼睛看到外間靠東、南牆排列整齊地放著灰白色的兩排貨架子,上面整齊地碼放著各種辦公用品,有成包的筆記本,白紙、紅紙,稿紙,一箱一箱廢舊的資料,裡面的屋子雖然沒有貨架子,原來堆放的雜物已經裝入紙箱,地面整齊乾淨。汪副處長一邊看一邊表揚著,側過頭看著心不在焉的梅子點評道:

「這次工廠評比物資處還是會有一定的競爭能力的。要評,咱們處的庫房應該是的第一的。這都是咱們梅子付出的勞動的成果呀。」

「什麼呀,這還不是在您的領導和監督下才取得的成績嗎!」

說話的時候梅子的手一直牽著汪清泉那又厚又大的手,並肩邁步來到裡屋時,汪清泉一眼發現東南角放的那張單人木板床,低下頭訊問靠在身邊的梅子:

「這裡怎麼還有床呀!是誰批准的!」

「呵,您老人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張床是處工會主席要求放到這兒的,當時還是您同意的呢!就是沒有您的簽字」梅子不滿地使勁兒晃了晃了牽著的汪清泉的手。

汪清泉伸出右手指著牆角豎著的一堆彩旗還要說什麼。梅子用力抻了一下汪清泉的左手,汪清泉側頭來,以為她還要說什麼,見梅子黑黑的眼睛似秋水一樣的清澈誘人,正看著自己。心有默契的同樣輕拉了一下梅子細嫩的手指,口裡「哎」的一聲,依靠在汪的胸前,閉上了長長睫毛的「毛花眼」。

汪清泉不再像在北京夜晚那樣急不可耐,慌慌張張,手足無措了,而是慢慢的俯下身親吻著梅子濕潤的紅唇。尤其是沒有刮乾淨的胡茬滑到梅子秀髮下象牙白的脖頸時,梅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

這呻吟聲,無異於給汪清泉注射了一支興奮劑,受荷爾蒙的強烈刺激腦子變得一片空白,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匹衝出感情圍欄的馬,不再有任何精神的束縛在藍天下揚蹄奔騰,任意賓士在廣闊無垠的原野山巔。

對異性的渴求,異性對他產生的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完全戰勝了他那一貫富有哲理、遇事三思冷靜的頭腦。他不再是以前矜持風度翩翩的紳士了,他為了真正地得到梅子而不顧一切,熱血沸騰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從腹部湧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萌動,像水中產生的漣漪一波衝擊著一波向前快速推進衝擊著膨脹的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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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盛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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