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八層皮
「但願天佑本將，上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李涵道。看了一眼彩虹，有些遺憾，如果小相公在此就好了，抱著他在山顛看彩虹，人間享受啊，景美人更美。
野雞嶺上黑乎乎一片，房屋倒蹋，沒有一間是完整的，地面上還有燒焦的屍體，李涵拿劍挑開看了幾眼，道：「一劍封喉，被人殺死的。」
江雲集點點頭，他也看到了傷口，看來那幫人是上山滅口，只是沒想到大軍來的這麼快，沒有時間逃走，被他們賭在山上，只能自殺。
隨著清點工作的時行，最後清點出二百四十八具屍體，從衣服的顏色款式上來看，裡面應該有行兇者的屍體，士兵們仔細分辨出來，一一擺好，等候命令。
「這些屍體是就地掩埋還是帶回去？」白靜問道。
「二百多具屍體帶回去怕是會嚇到百姓，還是留在山上讓仵作上山查看，另外這裡發生的事情也得寫成摺子上報，這裡留下軍士看守吧。」江雲集提議道。
「好，就聽軍師的。」李涵想到秦子軒膽小的毛病，覺得這個提議太有道理了，嚇著別人沒關係嚇著小相公那才是大事。
就在這時，山下有一隊人馬行走，李涵指著遠處說道：「像不像官老爺的轎子。」
「不是像，本來就是。」白靜接了一句，因為有人往這邊趕，李涵也不急著離開，而是坐在一塊大石上靜靜觀察山下，想知道來者是敵是友。
京兆尹杜大人從轎子里走出，抬頭看看野雞嶺，再看看拿著執槍圍上來的士兵，嚇得肝顫，他只是前來協助破案，不是壞人啊，趕緊拿出官印，報上身份，求見將軍。
士兵檢查完文書，冷冷丟下一句等著，從懷裡摸出彩旗，對著山上一陣旗語打出，很快山上也搖動了旗子，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杜大人一點也沒看明白，反正山上的旗子過後，自己就被放行上山了。
「看來皇上很看重這件事情啊。」白靜道。
「呵呵，那是你們還不清楚誠王爺在皇上心裡的份量，誠王爺是皇上一母同胞親弟弟的兒子，而且還是為了救皇上死去，誠王爺又是一根獨苗，只要不犯下造反的罪名，皇上定會護他一世。」
江雲集想到自己收集上來的資料，對將軍的謀略再次佩服，一回京就給自己找了一條最佳的退路。
白靜轉轉眼珠子沒有說話，李涵則是盯著杜大人一行沒有開口，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到杜大人一行到山頂時，山上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這些野雞嶺的強盜弄來的錢財被搜了出來，整齊的擺在那兒，杜大人第一眼沒有看死屍，而是看向那幾箱金銀珠寶，李涵輕蔑的斜了一眼，眼底儘是鄙夷。
就這還是來破案的，怎麼不說是來分贓的。反正李涵對這種陰性動物很不喜歡，還是跟武將打交道省事，有什麼說什麼，不高興就用拳頭解決，一場不行來兩場，反正打服就行了。
「杜大人，請問帶了仵作沒？」江雲集問道。
「哦，帶了帶了。」杜大人的眼神從箱子上移開，趕緊讓仵作前去驗屍，這些都得記錄在案，方便以後調查，看到對方干正事了，江雲集也住了嘴，想看看杜大人有幾斤幾兩。
一直持續到星星爬滿夜空，仵作也沒完成驗屍，實在是屍體太多了，最後沒辦法還得救助士兵幫忙，就大致記錄一下算了，反正都是他殺，一個活口也沒有。
驗完屍，記錄完成，又命人挖兩個大坑，就地掩埋，做完這些，杜大人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再看李涵這幫人，個個精神抖擻，根本沒有幾分疲色，杜大人嘆了一聲，服了。
「山下還有二十多具屍體沒驗。」李涵冷冷說道，仵作直接坐在了地上，我的天哪，他是倒了什麼血霉出這趟差，累死他算了。
「山下的也是野雞嶺上的土匪？」杜大人強打精神問道。
「不是，是兇手。」李涵說完繼續往山下走，對杜大人的智商表示懷疑，沒看到這裡挖了兩個坑嗎？一大一小，兩幫人都是分開埋的，也是為了方便以後，萬一需要再驗屍也知道哪些人埋在什麼地方。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看懂，真不知道他前面都調查了什麼，李涵邊想邊往山下走，至於杜大人一行人怎麼下山，那是他們的事情，李涵可沒好心到助人為樂。
「大人，我們還是下山吧。」捕頭上前扶住快要睡著的杜大人，隨著李涵一行人撤退，再看看黑壓壓的山頭，感覺好恐怖啊，只覺四周陰風陣陣。
「對，對，下山，扶我下山。」杜大人總算清醒了一分，在兩邊衙役的幫助下往山下走，再看看如同一條火蛇的腳下隊伍，杜大人真的懷疑李涵到底是不是女人，身體太壯了。
「將軍，這些錢財怎麼處理？」白靜問道。
「按慣例分配。」李涵道，這種事情軍隊與朝庭有自己的默契，像這種巢匪，基本上是三七，而在前線則是五五，或者七三，因為前線的事情朝庭管不著，搶多少他們軍人說了算。
白靜領令退下，讓大家把箱子裝在馬背上，這些可都是錢，不能弄丟了。
等到白靜他們把各項工作都安排好，杜大人還沒走到山腳下，等得李涵想發火，罵道：「上山墨跡下山也墨跡，真不知道這個杜大人還有什麼事情不墨跡。」
「有，床上肯定不墨跡。」成秋接了一句，引起眾人一陣爆笑，這話說的太有理了，如果床上還墨跡，眾人不敢想象那種情況的發生。
李涵也忍不住笑了，靠在閃電身上，指著山上道：「就他們這速度，遇到敵襲絕對死個乾淨，太慢了，如果是老子的兵，我保管讓他們脫下八層皮。」
這話一出把旁邊的士兵嚇得雙腿發抖，八層皮，太狠了，聽老兵說他們現在的訓練程度也就是脫二層，就這已經累到天天虛脫，如果是八層皮，那還有命在嗎？
杜大人聽到山下的笑聲，想也知道是在笑話他走的慢，心裡憋屈又上火，還無處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