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調查
誠王妃把秦子軒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除了臉色失去血色外，其他都好，沒有受傷也沒有破皮，心裡對李涵的好感度又升了一分，雖然沒有女人樣，到底能打能殺能保護自己的男人，也行。
擦乾臉上的淚，誠王妃把目光轉身李涵，問道：「知道是什麼人下手嗎？」
「現在還不知道，已經安排親兵查看。」李涵道，心裡也在想著會是哪一股勢力出手，趙太師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傻，但是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狗急跳牆，或者逆向操作，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做壞事。
「嗯，好好查，一定要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欺我誠王府。」誠太妃眼底閃過陰厲，這些年誠王府一直隱於鬧市之中，看來已經讓人忘記誠王府赫赫戰功，真當誠王府是泥捏的不成。
「是！」李涵應了一聲，把碗還給宋氏，拱手道：「太妃，末將告辭，等查到消息末將再來稟報。」
「嗯，去吧，小心一點。」誠太妃收起陰厲的神色，又恢復成一位高高在上的太妃形象，這變臉的速度看得秦子軒都呆了，我去，真是小看天下人也不能小看女人，這位母上大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李涵離去，秦子軒又被命令躺在床上不許著地，太醫也在楓林院住下了，實在是上次秦子軒受驚失魂把眾人都嚇壞了，生怕舊事重演，還是守在跟前的好。
皇宮內，皇上秦澤楷接到消息氣得雙睛通紅，行，行，行，一個個真是長大了，迫不急待的爭權，為了權利無所不用其及，他們想幹嘛呢？
殺了秦子軒對誰有好處？秦澤楷這個皇上不得不思索這個問題，只怕除了要對付趙貴妃還要謀算李涵吧，畢竟李涵現在是鎮國兵馬大將軍，手握十萬禁軍。
當然李涵手裡的兵馬可不止這十萬大軍，還有遊魂關駐紮的五十萬兵馬，那五十萬兵馬非禁軍可比，那是真正的百戰雄師，就算秦澤楷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京城裡的這些禁軍真的不是人家的對手，提鞋都不配。
看看李涵的親兵就知道了，雖然只有百人，但是這百人組成的殺陣一萬禁軍疊起來都不是對手，個個都是以一對百的好手，他倒是希望李涵能把這幫禁軍也能煉成百戰雄師。
李涵嫁給秦子軒，那麼軍權自然就會歸入誠王府，誠王府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就算最近與趙太師一幫對上，也是趙太師主動挑釁，如果輸了銀子認栽，相信秦子軒也不會不依不饒。
這小子對權力看的很淡，倒是相當貪玩，也不愛學習了，怕是把這些年隱藏的小性子全都使了出來，越來越有弟弟的影子。
秦子軒一死，接下來就是李涵的爭奪，那麼年青一代誰還有正妻的位置？秦澤楷選了一逆向推理的路線，站在龍椅上思索這次是誰下的黑手。
如果讓秦子軒知道皇上的心思，肯定會伸出大拇指，哥服了，還能這麼推理，不從趙太師一脈下手，也不從誠王府以前的敵對勢力下手，反而是從誰得利下手，牛啊。
很快，京兆尹就接到了聖旨，責令其全力破案，如果三日內破不了案，頭頂的烏紗也保不住了，嚇得京兆尹趕緊從小妾的肚皮上爬起來，麻利的滾向軍營。
第一手資料都在李涵手裡，李涵審問了幾個活口，這幾人一口咬定是趙大公子，越是這麼咬定，李涵越是不信，沒有哪個笨賊會在行動時大力宣傳自己是誰，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栽贓稼禍。
除了這個消息外，再也審問不出別的，李涵看著手上的資料，沖軍師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江雲集清咳一聲，道：「目前有兩種可能，一、栽贓稼禍，二、故布疑雲。」
「故布疑雲，這話怎麼解？」李涵問道。
「很簡單，那就是這幫人說的都是真實情況，趙大公子用一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思路布下這個大局，不管行動成功與否，都會引起皇上對其他皇子的懷疑，而趙家則可以藉機運作，把趙貴妃從冷宮中解救出來。」
李涵一桌子怒道：「放肆，打主意敢打到小相公身上，真是不想活了，你立刻傳我的命令，帶著大軍滅了趙府。」
這話一出，江雲集差點摔倒，還當這是前線呢，這裡是玉京城，天子腳下，就算真是趙家大公子做的，那也得呈報皇上，由皇上下旨捉人。
江雲集把其中的利害關係一一分析出來，最後總結出一句話，那就是慢慢調查，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更不能以暴制暴，這樣對誠王府對將軍都不利。
自古飛鳥盡良弓藏，兔死狗烹，在水深似海的玉京城，一步走錯，大將軍的人生也就可能走到盡頭，不得不步步小心，江雲集這位跟著老將軍打天下的功臣看得比李涵更深。
同時也很慶幸李涵看上了秦子軒的花容月貌，雖然秦子軒手無扶戟之力，弱如楊柳，可是這些弱點如果放在大將軍身上，統統都是優點。
身體弱不參朝政，將來也不會成為當今天子的心頭刺，大將軍手裡的軍權也會慢慢歸與皇家，變成一個相夫教子的後院婦人，雖然對李涵不公平，但是總比沒命強啊。
江雲集把目前的局勢看得很明白，所以行事也更小心，壞事錯事可以做一些，人無完人，誰還沒犯錯的時候，越是身上有缺點，皇上對他們這幫人才越放心。
貪財也好，戀色也好，只要有弱點，皇上就能下手控制他們，只要在皇上的掌控範圍內，他們就生命無憂，眼看大將軍成婚在際，這個時候更要穩住。
李涵氣得直拍桌子，真希望玉京城是遊魂關，提著大刀揮著長劍，看誰不爽砍他丫的，奶奶的，現在活的太憋屈了，都讓人欺負上門了。
江雲集只得再勸：「大將軍，這只是我的猜測，或許趙家並沒有這等高人，做不出這種布局，如果你真滅了他們滿門，豈不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