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掃地話三豐
「沒有武道金丹？」商羽聞言不由得一愣。
掃地僧點頭，道：「尋常人，練功數十年，積累一身雄厚的內力，就可以成為普通高手。而這其中一部分人，能夠將自己的『精氣神』與『內力』結合，使自身內力和身軀建立緊密的聯繫，那便是先天之境。如今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慕容復、段延慶、丁春秋都是那個層次。再之上，一些比較強的先天高手，他們將先天武學掌握到極致，彷彿吃飯、睡覺、走路的本能一樣，這便是『半步神通』境界。」
商羽又是一愣，問：「這種境界的人都有誰？」
「很少很少，老僧知道的只有三個半，其中老僧自己和無崖子老友走得最遠，已經看到了真正的『神通』境界，可惜那最後一步，卻是難以逾越的天塹，幾十年都未能跨過。」掃地僧說：「另外一個半，一個是剛剛跨入半步神通境界的北喬峰，現在叫蕭峰了，他在創出『降龍十八掌』之後，武功已經轉變成為本能，掌力剛猛天下第一。至於半個，則是那位身負『六脈神劍』的段公子，他境界已經到了，但武學修為還不太夠，無法發揮出來，因此只能算是半個。」
此時，陽惜剛好從不遠處走過來，聞言開口問：「那請問大師，可有人跨入『神通』境界？」
「對呀，有人跨入嗎？」商羽也問。
「目前而言，這整個江湖，大概也只有老僧和無崖子老友兩個人，觸摸到那個層次。」掃地僧搖頭說：「而真正到達的，傳說中有一個『達摩老祖』，然而真假無從考證，老僧真正見過的疑似『武道神通』境界的高手，只有『逍遙祖師』一人，可惜他已經銷聲匿跡七八十年，是否真的跨入那個層次也不得而知。」
言外之意，就是已經確定的「武道神通」境界高手，並沒有。
「大師，能否讓小子試一試『半步神通』和普通先天有什麼不同？」商羽說著，直接一掌打向了掃地僧的心窩。
立刻，一道「三尺氣牆」由內而外撐開，彈開了商羽的拳頭。
「武功自動激發嗎？」商羽愕然道。
他那一拳沒有出全力，因為擔心打死掃地僧，但是速度卻全部發揮了出來，按道理說掃地僧是根本來不及防禦的，因為那已經超過音速好幾倍，超過了理論人體反應速度。但掃地僧卻還是防住了，他的武功就彷彿身體本能一樣，無需反應過來，就自動激發。
這似乎比電視劇中，張三丰被人偷襲時，表現出來的武功要強得多。
「這還只是半步神通，那真正的『神通』境界，是什麼樣子？」陽惜問。
聞言，掃地僧有些嚮往地說：「那是一個真正如神仙般的境界，當年的逍遙子前輩，他一舉一動都渾然天成，施展武功的時候甚至不需要運功。而且武功威力奇大，徒手能捏碎精鋼刀劍，凌波微步走起來，甚至快過說話的聲音，能在人眨眼之間便行走百丈之遠！」
立刻，商羽和陽惜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那似乎，跟碎鋼有點像。
基因科技的「碎鋼」層次，能夠徒手打碎精鋼，「唯快不破」用手指夾住子彈，奔跑超音速常人肉眼難以撲捉。
「請問大師，你能從一個人的武學中，推斷出那個人的境界嗎？」陽惜問。
聞言，掃地僧點頭，說：「八九不離十吧！」
商羽立刻拿出那本張三丰手寫的「太極拳經」，送到了掃地僧面前。
立刻，掃地僧淡然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怎麼了？」商羽問。
「高，好高的武學修為，簡直不可思議！」掃地僧說：「這本太極拳經，有著一部分少林武功和逍遙派武功的影子，應該是有人將兩者合二為一，創造出了一門新武學，被這門武學的開創者修鍊，到達了『半步神通』境界。」
聞言，商羽拿出「武當九陽功」，遞給掃地僧道：「是這個嗎？」
「嗯，雖然不完全，但就是這個，有少林洗髓經和逍遙派小無相功的精妙。」掃地僧說：「只是，那人在將『武當九陽功』修鍊到極致后，卻沒能真正跨入『神通』境界。準確的說，是境界到了，但似乎受未知影響，沒有跨進去，很奇怪。」
商羽聽了這番話，在一瞬間腦補了許多。
一個會洗髓經，還會小無相功的人，結合兩者，通過九陰真經創造出了「九陽神功」，該不會是後來的虛竹吧？
只是，虛竹貌似不會那神秘的「少林洗髓經」，商羽在笑傲世界的少林里，也沒找到。
「但是那個人，真是空前絕後的武學奇才，他竟然在失敗以後，另闢蹊徑，徹底放棄『神通』主修起了『內力純度』，如果我們所走的道路叫做『外神通』，那麼他所走的路子，就是『內神通』，並且最終成功，將內力修鍊到了『太極無極』的最高境界，以此為根基將內力『神化』，到達了一個老僧所不了解的境界，那個境界不比『神通』之境差！」掃地僧說。
聞言，商羽立刻確信，張三丰那貨是真的，在把自己往別的方向引。
否則，陽惜修鍊完整版的太極拳經，絕對已經到達了先天之上的境界！
「但是，儘管已經踏入武學最高境界，他還是不滿足，於是給了你另一個『沒有境界』的太極拳經！」掃地僧又說：「這是他的一個嘗試，他想讓你走另一個方向，放棄內力，放棄招式，放棄原有的一切武功，從自身血氣方面入手，以求到達『血氣不枯，人即不死』的長生不老之境！」
商羽聞言又是一愣。
竟然意在「長生不老」，那果然很張三丰！
「還別說，以小友你現在的武功，有生之年還真有可能到達那種境界。」掃地僧說著，看向陽惜，又道：「特別是這位女施主，你已經走到了『先天』境界的極致，只差一個方向，就能夠到達『長生』之境，那是打通人體內部天地的橋樑境界，可以稱之為『天地之橋』。」
商羽、陽惜：「……」
那些境界，果然都不會太神秘，即使金書原著里沒有，也必然出自其它幻想。
「火兒，天地之橋、武道金丹、武道神通三個境界，你資料庫里有記載嗎？」商羽在心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