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失敗了

「結束了，都停下吧——」大祭司高喝一聲，聲音滾滾，震得場不少青少年男女都面容失，從打坐中退出了，如醍醐灌頂，蘇醒過來。

許多人暗叫可惜，因為他們已經找到了一絲氣感，可惜在凝聚勁衝撞丹田的時候，無法開啟，有些甚至無法察覺到氣感，也是一絲靈體也沒有。

秦宇也睜開了眼，臉有些發白，不單是這個過程痛苦，讓他變色，更因為在這次賭注中，他竟然輸掉了。

他根本沒有來得及開闢命海，那些能量氣一進入體，就被身體自動吸收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沒有靈體嗎？我的身體為何吸收了那麼多能量和靈氣，都沒有滿足，難道這是漏洞？」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沙漏，裝入多少，都消失了，這樣的血肉之軀，真的是無法修鍊。

現在已經不是考慮如何面對蘇櫻和滕越，而是他的修鍊之，難道從此只能做一個平凡人，碌碌無為，生老病死，平庸地活着。

秦宇渾渾噩噩走出來，卻被一道身影攔住了，正是滕越。

「秦宇，你還有什麼話說，不承認自己是廢物嗎？」滕越一臉的嘲諷，眼神帶着輕蔑，壓抑了那麼久，若不是老族長和阿爹傳話，不讓他對秦宇動手，三年前，他就想狠狠揍秦宇一頓了。

「這有什麼，十年後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秦宇平靜地回道。

滕越譏笑道：「愚蠢啊，竟然這麼認為，那些二十多歲的青年，是我們上一批，他們之所以能參加，是因為十年前，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參加，或是有機會，但放棄了，厚積薄發在這一次綻放。

「但是，按著族規，每個人只有一次開靈的機會，他們上一次沒有參與，所以這次才能進入，呵呵，而你，浪費了這次機會，代表了你根本沒有靈體，不會進入下一次的築基儀式了，你註定只能為淬體武士，無法成為築氣修士，接受你的命運吧，跟我相比，你永遠是個弱者，無家可歸的可憐蟲！」

秦宇愣了一下，顯然，老族長和清並沒有跟他細說，原來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這次不行，十年後也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這就是族規，因為祭靈神像一次就能判斷出，你適不適合修行了。

不得不說，乍聽到這個消息，讓秦宇面發白，心靈受到振聵，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即便這一次開啟不了命海，難道依靠自己的努力，就不能自我開闢嗎？

這時候，沈櫻走了過來，長發飄飄，多出一些出塵的氣質，似乎一下子變得成熟不少，不但是身體，還包括心智，整個人淡然地走上前，對着秦宇微微點頭，說道：「秦宇哥哥，即便你開闢不了命海，也沒有關係，畢竟失敗的人，佔了八成還多，即便在淬體境，你也會成為最強的武士！」

「唉，你也不看好我了吧！」秦宇苦澀一笑，堅定道：「我相信依靠自己的力量，會開闢出來命海，走上修行之路的！」

沈櫻沒想到秦宇還沒有接受失敗的現實，竟然這樣執著，有些出乎意料，可是按著族中古籍所載，但凡在祭靈神像灌注靈力下，仍無法開闢命海的，就是沒有靈體慧根，無法修行，本族從沒有特殊例子，可以逆天成功！

她張了張櫻口，卻不知說什麼好，笑容也有些發僵，不知該勸他，還是打擊他，讓他接受現實。

「沈櫻，現在你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差距，誰才適合你了吧？」

「你走開，我暫時不想看到你！」沈櫻對着滕越冷哼了一聲，心中一時有些亂如麻，本以為秦宇能做到，可到頭來，卻沒有成功，只能止步淬體境了，而她的路，還有很長，日後身子有機會去衝擊更高的先天境界，到時候，還真是仙與凡的差距。

滕越淡淡一笑，並不介意，事實上部落里的丫頭，沒有幾個好脾氣的，都如狼似虎，這樣的婆娘才堅強，溫順的都是俘虜來的奴隸。

「沈櫻，等著嫁我吧，自明日起，同輩之中，誰敢對你有心，接近你，我都要把他揍個殘廢，當場羞辱一番！秦宇，識相的，趁早離沈櫻遠遠的，免得出醜，哈哈哈——」滕越很囂張地走了。

「秦宇哥哥，你……」

「讓我冷靜一會吧！」秦宇嘆息一聲，事實上，現在他無法築基，變成築氣修士，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受，更何況面對別人。

「哦，好吧！」沈櫻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她也不知要說什麼，畢竟年紀還小，部落的人讀書也不多，沒有那麼多心思，來安慰人！

秦宇身影消瘦，孤單地走出人群，遠離了這片廣場，開靈后的熱鬧場面對他而言，太喧鬧了。

老族長遠遠看到秦宇的孤影，輕輕嘆息，連他也沒有想到，秦宇竟然不是靈體。

方清寒也臉詫異，心中不寧，不知道這個結果，對於秦宇而言，是好是壞？

不懂修鍊，就不必知道身世，去冒險復仇了，平庸過一生，平平淡淡的塵世生活，也沒有什麼。

至少，他能平安地長大，不必接觸血淋淋的仇恨了。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灑落在大地上，彷彿是一層輕紗，又彷彿是一層濃霜。

秦宇躺在屬於自己的屋舍，睜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四周，久久無法入睡，自己為什麼會失敗了？

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靈體，為何會狂吸收那麼多能量氣呢？

難道必須要灌滿身體，才能去開闢嗎，可是那種能量氣，可是祭靈神像溝通了陣法，加持而來的靈力，平時如何能得到？

這個問題縈繞在心中，使他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乾脆起身出了屋子。

整個部落都很安靜，一片漆黑，只有極遠的青蠻山巒中，傳出野獸的嚎叫，偶然會有凶禽在部落上空飛過，遮擋了一片黑影，那等高級別的大妖，已經不把部落放在眼裏，更沒有心吞食，畢竟村落的人族太弱，不夠它汲取多少能量，反而因此惹下諸多因果。

「這個問題，需要問老族長，或著清姨才行！」

這時，另一間房門開啟，方清寒走了出來，看着秦宇，輕嘆道：「還在煩惱嗎？」

「嗯，我想不通，也不甘心！」秦宇雙眼發紅，但是仍然倔強。

方清寒嘆道：「為何不甘心，是否具有靈體，乃上天註定，凡人無法改變！」

秦宇回答：「可是我能察覺到氣感，而且非常明顯，卻無法去衝擊丹田，開啟命海，所以我不甘心，也想不通為什麼！」

「有這樣的事？」方清寒也陷入了忖中，片刻說道：「青蠻山部落的人，外形跟你我都不大一樣，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他們的祖先，是人族與蠻族的後裔，而我和你則是完全的人族，血脈不同，他們祖上的傳承，與蠻族神通有關！」

秦宇怔怔發問：「蠻族？跟我們人族不同嗎？世上有多少種族？」

方清寒解釋著說：「世上種族非常繁多，俗稱萬族林立，但是如果籠統劃分，可以大致歸納八個族群類，一些傳承於遠古的書籍記載，分為人族、仙裔族、聖靈族、魔族、妖族、神族、巫族、蠻族這八族，每一族群，又囊括很多不同的種類。」

「比如我們人族，也分成金髮白人、黃種人、黑人、棕人、矮人等等，外形和膚都不相同，蠻族也是如此，有巨人族、東夷族、羽族、牛頭人族等等，千奇百怪，當然，妖族的種類最多，光它一族，就有上萬種，血脈不同，傳承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