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什麼計劃

西門清拍了拍胸口，抬起頭尷尬的沖劉局笑了笑。心想自己的道行跟這種老狐狸比起來還是太低了，自己就是改不了這種瞎炫耀的性格。

劉局看着西門清，眼神複雜又高興的說道：「小子，你很不錯，膽大心細，思維縝密，你可是把我們情報科的副處長都驚訝到了，看看這份報告對你很是讚美呀，那五萬塊錢就算我特批給你做活動經費了，能給我說說你是從哪裏學的這些嗎？」

西門清聽到五萬塊錢給他了，瞬間喜笑顏開的回答道：「我看電影裏面就是這樣演得呀，《少年包青天》裏麵包拯就是這樣分析問題的嘛，主要是我以前的工作經常被人使絆子，讓我很沒有安全感，為了生存不得不處處小心謹慎的。而且我的工作是銷售，觀察客戶的舉動，從而做出判斷是基本的技能吧。」

西門清說得輕鬆寫意，劉局聽在耳朵里可就不那麼輕鬆了，心想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能從電視劇里學到裏面人物表演出來的過人能力，並良好的運用，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另外他說得從舉動判斷心理活動，這也不是什麼基本的技能吧，什麼時候做銷售的這麼厲害了。

劉局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很不錯，我很期待你們晚上的計劃彙報，你準備的怎麼樣？」

「你們？劉局還有其他人跟我一樣的情況嘛。」西門清很疑惑。

劉局愣了一下，沒想到西門清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疑惑的回答道：「老陸沒給你說嗎？這次是西南、西北、華南、華北四個分區的候選人同時彙報計劃，除了你以外還有三個人，他們都分別準備了計劃，你也準備好了吧？」

西門清一臉無知的怒道：「陸三金什麼都沒給我說呀，這老小子這麼不靠譜，回去肯定得罵他一頓，劉局，計劃還要自己準備嗎？不是早就訂好了嗎？」

劉局沒有回答，而是沖房間一角喊道：「老陸，聽見了嗎？這小子要罵你，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出來收拾吧！」

就見劉局身後嚴絲合縫的牆壁開了一道門，陸三金從裏面走了出來，沖劉局尷尬的笑了笑，劉局也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走到西門清的身旁沖他冷哼了一聲，隔着西門清兩個身位坐了下來。

西門清也不在意，湊過去嬉皮笑臉的小聲埋怨道：「老陸，你太不厚道，有考驗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小心以後工作我出工不出力。」

這次沒有告訴西門清有考驗的事，確實有點不厚道，但是這本來就是陸三金有意為之，誰叫這小子不尊老愛幼的，所以陸三金也沒有理會西門清。

此時劉局開口詢問道：「老陸，我聽西門小子話里的意思好像，並不知道計劃是什麼情況，這是怎麼回事呀！」

西門清也在旁邊介面道：「是呀，是呀，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陸三金沒有理會西門清，對劉局回答道：「劉局，我早就告訴過這小子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準備。」

西門清聞言心想，這是要往讓我背鍋呀，絕對不行。馬上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陸三金回答道：「面試第一天結束后，我就叫你準備計劃，並告訴你三天後要彙報，上飛機的時候，我也再次詢問了你，你給我怎麼說的，還記得嗎？哼…..」

西門清傻了，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確實陸三金告訴過自己要準備一個公司未來的計劃之類的，但是自己當時因為應聘的就是公司負責人，加銷售總監，所以自然而然的腦補了公司有自己的業務方向，而自己的工作就是帶着這班異能者各種浪，根本就沒有想過具體帶着他們要做什麼，想到這兒西門清腦袋上的汗就下來了。

眼神求助的看着陸三金，陸三金此時正在氣憤自己選的人這麼不靠譜，對他眼神中的求助，選擇無視。西門清看見陸三金不理自己，心想陸三金肯定是靠不住的了，而劉局此時正盯着自己，怎麼辦呢？

西門清心思急轉，想了一會兒后決定破罐破摔，將錯就錯。抬起頭正視劉局說道：「劉局，我心中大概有個計劃，但是我能先問您幾個問題后，再肯定我的計劃嗎？」

劉局何等人物，剛才就看出來了這小子明顯沒有任何準備，就這麼一小會兒就想到主意了嗎？這可不是小事，倒想看看這小子怎麼圓場，於是說道：「可以，你問吧？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西門清在腦袋裏面不斷的思考，如果按照自己心中的設想，應該可行，不，必須可行。先肯定一下自己然後問道：「我在面試的時候，聽陸局說這群人裏面有道士、風水師、相師、武術家和擁有異能的人是嗎？」

劉局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西門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繼續問道：「那麼這群人大概有多少人？我剛才聽您說包括我一共有四個人同時參加此次計劃，那麼我想請問這群人是供我們四個人自由選擇嗎？還是說由這群人挑選我們四個的團隊加入？如果是前者，我能擁有優先選擇權嗎？」

陸三金和劉局聽着西門清的問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短暫沉默后，由劉局回答道：「這批人一共有127人，這個人數也不是絕對的，會慢慢增加新人員。但是這127人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人暫時不參加這次人員分配，以後會陸續到達你們的團隊，此次選人時雙向選擇，但我可以做主給你個承諾，如果你這次計劃讓我滿意，可以讓你單向挑選5人並讓你優先選擇，至於你們能拉到多少人，看你們的本事。」

西門清心裏盤算了一下，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心中的設想成功了一半，打開包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拿在身前問道：「劉局，我想問問像這樣的葯，以現在的技術除去必要使用的還能剩下多少？我能在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支配嗎？」

劉局看着西門清手裏的無比熟悉的葯，這可是高度機密，沒有回答，看向陸三金。

陸三金收到劉局的眼神后，解釋道：「劉局，我想西門清是一個普通人，跟這小子也投緣就私自送了一瓶當禮物，也提高一下他的實力。」

劉局聽到陸三金的解釋，點了點頭沒有表示，轉頭對西門清說道：「按照規定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彙報計劃后，我如果比較滿意，你可以找個時間來見我，說明你想幹嘛，我再考慮是否可行。」

西門清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還想繼續再問，可是旁邊的陸三金碰了碰他，示意他不要再問了，他也無奈的閉了嘴。

「好了，你們出去吧，好好準備晚上在總局的計劃彙報。」

西門清和陸三金聽到劉局的「逐客令「」，起身向道別，然後一起走了出去。

「王哥，關哥走了哈，有空一起喝茶！」國安局分部入口處，西門清跟門口的兩名監察打個招呼。

「好勒，等我們休息的時候給你打電話。」門口兩人通過剛才的聊天，都覺得西門清還不錯，所以互相留了電話。

西門清跟陸三金兩人，並排一起向小區外走去，一路上並沒有交流。陸三金沉不住氣了，率先開口問道：「你小子，到底有譜沒譜？我給你說晚上的彙報很重要，不只是劉局會聽，到時候還有重要的領導會一起來，你要是搞砸了，不但我幫不了你，我也會跟着挨處分的，你給我說說你怎麼想的？」

「哦！」西門清沒有回答陸三金的問題，他還在氣剛才陸三金沒有幫他，所以選擇無視他，調調這老小子的口味，讓他緊張去吧。

「哦個屁，你個混小子，剛才劉局的眼神你沒有看見嗎？我倒是想幫你，怎麼幫？」陸三金很明顯看出了西門清的敷衍，很氣憤的說道。

「哦，老陸，咱們這是去哪兒呀？你的車呢？別告訴我咱們走路去總部？」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小區外面，看着冷清的馬路，西門清答非所問的問道。

陸三金看見馬路也傻眼了，剛才顧著跟西門清較勁，不小心走過了停車的位置。現在才想起要去開車，轉身走回小區去開車，看見西門清沒有跟上來，問道：「走啊，愣著幹嘛？」

「你自己去吧，我就在這兒等你。」說完，西門清就蹲馬路牙子上抽起了煙。

其實西門清現在對心中的計劃也只是有個大概的方向，被陸三金坑了一道，剛才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呢，所以剛才陸三金問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麼說，此時腦袋裏面還在不斷的思考計劃的細節，爭取在有限的時間盡量去完善。

突然小區門口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老黃，開開門。」西門清抬頭望去，小區門口從外面開進去的一輛同款紅旗轎車，正停在起落桿之前，車裏面有人沖門衛室喊道。

不多時門衛室里的黃大爺慢悠悠的走出來，把起落桿抬起。車沒有馬上開進去，車窗裏面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西門清方向，還是那個聲音問著黃大爺，「老黃，蹲那兒的傻子是誰呀？」

黃大爺看看西門清說道：「三金帶來的。」車裏面的聞言，伸出一個光頭看了一眼西門清，然後沖黃大爺點了點開車進去了。

西門清看見那個人的眼神，總覺得眼神中好像有濃濃的鄙視意味。對自己小心的嘀咕道：「我這麼一個大好青年，你特么才是個傻子，靠，莫名其妙。」

此時那輛車開進小區，正趕上陸三金開着迎面出來，兩車插身而過。就聽見陸三金鄙夷的說道：「納蘭老鬼，帶你的人來找劉局開後門嗎？」

「陸三金，你還是管好你的傻子吧，你看他蹲那兒的樣子，向個小混混一樣，真不知道你是不眼瞎了，哈哈…..」紅旗轎車內的人，也不堪示弱的回答道。

陸三金冷哼一聲，沒有繼續回應，開車出了小區，放下車窗沖西門清喊道：「還蹲那兒幹嘛，上車！」

西門清聽出了陸三金話里的火氣，你說不過別人，沖我發什麼火，不過看着他的樣子還是大度的選擇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扔掉煙屁股，站起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問道：「老陸，那人誰呀，像個傻子一樣，那個吊樣出門不害怕挨打嘛？」

陸三金聞言哈哈大笑，心情轉好回答道：「你別理他，他是西北片區的負責人，叫納蘭桀，跟我一樣也是國安局的副局長，平時就是這樣拽得二五八五的樣子，好像誰不知道他傻一樣。」

「哦，你們倆有仇嗎？對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像我拐他姑娘似的。」西門清想起剛才納蘭桀的眼神，就一陣不爽的問道。

「恩，我跟他是有點矛盾，有仇算不上，這次他對你很不滿意，其實納蘭老鬼也是個狠人，所以你最近小心點，別招惹他。」陸三金說起納蘭桀，雖然話語中很是鄙視，但同時也有對這個人的肯定。

「怎麼我干這份工作，還要他批准嗎？我以前沒見過他吧，對我意見這麼大？」西門清鄙夷的說道。

「那到不用，西南片區的事情，有我在一天都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陸三金這話說得霸氣側漏，此時西門清終於在他身上看到點國安局副局長的氣勢了。

「老陸，霸氣呀。那我就不理他，讓他自己一個人裝吧。」西門清一記小小的馬屁拍過去。

陸三金對西門清的馬屁很是受用，不由志得意滿的哈哈大笑起來，滿是豪氣。

「老陸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能給我說說嗎？」西門清看見陸三金此時正在興頭，此時肯定有求必應，所以趕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問吧！」陸三金不出西門清所料乾脆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多又本事的人，會甘心被國家收編呢，我看美利堅電影裏面演的，那些有異能，可各個都是桀驁不遜的，甚至凌駕於國家之上的。」西門清問出了心中最大了疑惑，這個問題與他的認知不符，不要說那些有異能的「英雄」們，就是古代那些武功好的人也不會甘心被國家收編吧，比如一百單八將之類的。

陸三金的回答很簡潔也很霸氣，就一句。「這可是華夏。」

西門清剛開始不明白，這句話想表達什麼，細細咀嚼后，才恍然。對呀，這可是華夏，國情不同，現在稍微有殺傷性的東西，都被控制了。以前在網上看到一句戲言「建國后就不允許允許成精了。」又怎麼會允許這些人，在國內亂來呢。

西門清想到這兒，嘿嘿的問道：「除了這些人，有妖怪嗎？必須狐狸精之類的！」

「有，但是這個你暫時接觸不到，所以你不用了解。」陸三金不理會西門清的胡思亂想說道。

「好吧，我這是到哪兒了？」原來西門清看見陸三金把車開到一個地方停下，但周圍不像是有辦公區域的場所，難道說又來那套不靠譜的把辦公區域藏在名居中的戲碼。

「沒瞎想了，帶你吃點燕京特色，算是對你下午表現的犒勞了，走吧！」陸三金笑眯眯的說道。

西門清下車一看，旁邊一個復古的建築，上書三個大字「全聚德」，明白過來陸三金帶他吃烤鴨，西門清其實一直都想試試這傳說是明太祖朱元璋發明的食物，不由興奮的對陸三金說：「老陸，厚道呀。」

然後拉着陸三金快步就往這間有悠久歷史的飯店走去，兩人來到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因為現在還不是飯點剛下午5點不到，所以吃東西的人不多。一個穿着旗袍的小美女服務員走了過來，禮貌的說：「兩位要吃點什麼？」

「來一隻烤鴨，在來點荷葉餅。」陸三金對服務員說道。

西門清不滿的看了一眼陸三金，緊接着對小美女說道：「美女，來兩隻，我能吃得下，有沒有巴蜀地區的紅油辣椒，多來點。」

陸三金搖頭苦笑，也不阻止西門清丟人。「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的烤鴨，都是5斤以上的鴨子，你確定要兩隻嗎？另外我們只有甜醬和辣醬，您要哪種？」小美女服務員也沒有鄙視西門清的表情，很禮貌的說道。

西門清知道自己丟人，把頭埋下，指著一旁看戲的陸三金不好意思的對小美女說道：「聽他的，聽他的，我就開個玩笑。呵呵….」

小美女微笑着離開，去廚房傳菜去了。陸三金再也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終於笑出了聲，而西門清一臉幽怨的看着這笑得跟傻子一樣的領導。

很快菜就上來，西門清吃得很滿意，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紅油辣椒做調料。吃飯的同時，他也向陸三金討教了一些內心的疑問，一頓飯吃完，他心中計劃又完善了不少。

陸三金也再次詢問西門清內心的計劃，但是他搖頭拒絕了，並讓陸三金晚上的時候把他安排在最後一個彙報，陸三金畢竟不是常人，也沒有尋根問底不依不饒，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吃完東西后，歇了一會兒下樓開車啟程去往國安局總部，準備晚上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