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湖畔詭案(八)

第一百六十八章 湖畔詭案(八)

劉璃和郝迎新到的時候,賈岩剛剛離開,兩個人誰也不理誰,一塊兒走進了門。黃一則自知能力不足,而劉璃和郝迎新在先前的案子中表現出眾。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就差跪下抱住這兩位的大腿了。「哎呦俺滴娘,兩位神仙哪!蘇司令給下最後通牒咧,這不是要人命嘛!還得請兩位協助俺查明案件。我估計這次要是折嘍,老蘇不得剝了俺滴皮呀!」

「那還等啥,趕快查啊!這種皇盜之草亭畫酒上前所未有的案子,能不好好查嗎!」劉璃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黃一則的智商帶偏了。

郝迎新一手拍在桌子上:「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用不著你,做蘇冉東的狗腿子去吧。」劉璃說。

黃一則在中間調和,好言相勸。可是兩人並沒有打算和好的意思,於是黃一則決定,讓兩人分開查。劉璃調查當前的案子,郝迎新調查幾個月前史文濤的那起案子。「這樣行了吧,不衝突。」

兩人互瞪對方一眼。郝迎新拿了史文濤案子的卷宗,離開了警局。

樊小花帶著劉璃來到裡屋停屍房,查看死者的屍體。「死者是一位男性,個子挺高,身份暫時還沒查到。」

劉璃掀開蓋遺體的布,心想:瞎子都能看出來是男性,還用得著你說。

「沒有受到外傷,拿針來。」劉璃手法嫻熟,在國外的時候,他有一個學西醫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學醫者無敵,跟著他幾年敲敲打打,劉璃也算是西醫方面的半個行家。

取了死者幾滴血,不出半刻,他便得出結論:「不是中毒,身體我也檢查過了,沒有內傷。按照西醫學來講,這種突然暴斃,可能是心臟疾病突發。」

「也就是說,這麼一個大活人,既沒中毒,又沒受傷,說死就死了?」樊小花問。

「可以這麼講。但是既然是心臟驟停,會不會是受到了一些刺激?」

「我想起來了,這人進了警局的門就在說……中藥什麼的,最後還喊了一句救命,然後就一命嗚呼了。得虧當時局裡人多,不然死者的家人碰瓷賴到我們身上可就壞了。」樊小花正和劉璃說著,外面傳來浪里浩的聲音,是死者的家屬來認主了。

這位苦主劉璃也認得,就在前幾天漢京總商會剪綵儀式上還見過他,是六里園的晁老闆。而死者,正是他的二兒子晁嘉磊。晁老闆是做古玩生意的,也是茶山古玩商會成員,這人在茶山商會的地位極高,就算是郝迎新也得叫他一聲晁叔。這樣一個叱吒古玩界的晁叔,養的兩個兒子也是一個比一個出名。

大兒子晁積累,之前提到過,漢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他是女子師範唯一的男性教師,常年生活在女人堆里,簡直就是當代賈寶玉。典型的冥國高富帥,自然受到無數女性青睞,但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成了一種煩惱。二兒子就更厲害了,明明是一個媽生的,大哥長得像母親,晁嘉磊卻是完全遺傳了父親。不僅長得難看,還是個敗家玩意兒,是漢京城出了名的惡霸。

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劉璃心說:晁嘉磊雖然窮凶極惡,但絕對不可能欺負到皇盜家頭上,所以平時和他見面的機會是很少的,也難怪記不起來,哎?等等……這麼說來,我好像有小半年沒見過晁嘉磊了。

晁老闆問:「黃探長呢?」

樊小花上前迎道:「他和郝迎新團長有別的案子處理,您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就行。趙三爺也在呢,他已經驗過屍了,沒有中毒,也沒受傷,死狀非常奇怪。」

劉璃問起晁嘉磊情況,晁老闆說,他家二少爺是個難管的主,不知道為什麼,從去年冬天開始,突然就老實了起來,呆在家裡也不出去,最近這段時間,嘴裡老是在念叨一些聽不懂的東西,也找過大夫看,就是看不出來。

「是不是神志不清?」

「對。」

「晚上不睡覺?還有……經常念叨一些什麼生啊死啊的?」

「趙三爺怎麼什麼都知道?」

劉璃繼續追問道:「去年冬天開始……那去年冬天晁二少爺是不是出過什麼事情?或者說,得過什麼病?」

「對對對,得過風寒,去年冬天,大概是年底。隨後去司徒大夫那兒拿了葯……」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劉璃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留下晁老闆和樊小花在原地發獃。

周瑾的風寒也是在年底,和晁嘉磊一樣,他們都拿了司徒大夫的葯。隨後,他們又出現了同樣的癥狀,然後莫名其妙地死亡。也就是說,問題的關鍵,就是葯!而司徒大夫,便最有可能是兇手。梅氏醫館很大,裡面的夥計、徒弟絕不可能輕易讓劉璃動司徒大夫,為了以防萬一,劉璃叫盧狄回皇盜家叫人。

不過事情並沒劉璃所想的那麼簡單,因為有一隊人馬,搶先堵在了梅氏醫館的門前。

「你什麼意思?賣侯毅換功勞的賬我還沒給你算呢,這又是想怎樣?」

郝迎新面無表情:「我懷疑這家醫館有問題,當然也得保護好嫌疑人,還得帶回去審呢。」

「最後一遍。」劉璃伸出一根手指:「給我讓開。」

這時,盧狄已經帶著一眾家丁趕了過來。皇盜家是將門,家裡的下人都不是吃素的,而且幾乎人手一把槍。自己家就是一支部隊,這也是即使劉碩不做官,皇盜家依然能在漢京城立足的原因。

「我郝迎新也不是嚇大的。」郝迎新一擺手,保安團的兄弟們舉起槍來,兩邊兒就這麼對峙起來。郝迎新就把手揣大衣兜里,默默地盯著劉璃,意思就是,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讓你進去。

劉璃看出了端倪,郝迎新為什麼拚死也要保護醫館?司徒大夫和他又沒有關係,他保一個老頭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素凈的女孩走出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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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盜之草亭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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