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懲罰

178 懲罰

?「你要為我解毒?」小貝虛軟地諷笑着,「為了我這個仇人的妻子,你要對不起你自己的妻子嗎?我記得有人告訴我,你曾經為了娶她,做了不少事才感動了她,讓她背棄原來的未婚夫改嫁於你,現在更是懷了你的孩子在家裏等你,你現在要為我『解毒』,你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

「那是因為還沒遇見你!」

厲唯月伸手想要碰她的臉,直接被她拍開,他目光森森:「以前我覺得,我想要的人就是嬌兒那樣的,直到遇見你……我沒想要傷害你,為了你,我甚至願意去跟二哥和好,我只願你開心,可我也沒想到你會被銀疥蟲給咬了,哪怕讓你恨我,我也不會讓你死,也算老天,圓了我的夢吧。」

他把自己說得更情聖,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堅硬,已經是沒有耐心再浪費時間了,他一直被小貝牢牢抓住的手腕一用力,就將她的手掙脫,一把抓住了她的領口。

然而,沒給他扯下來的機會,平靜的潭面忽然開始冒起泡泡來。

厲唯月意識到不妙,顧不得繼續立馬轉頭朝潭面看去。

那潭面原本還只是冒幾個泡泡,沒一會泡泡就越來越多,「咕嚕咕嚕」地像滾開的水,原本只是潭面中的一點,慢慢地擴展到整個潭面的水,就是一鍋滾沸的水。

可緊接着,潭面又瞬間平靜了下去,恢復到當初的模樣。

厲唯月並沒有因此放鬆下來,他緊緊盯着潭面,全身戒備,直覺告訴他,這潭底下一定有什麼東西,他的一腳微微踮起,隨時可能逃離這裏,那一刻,他連躺在旁邊的小貝都有些忘了。

「轟——」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當有一龐然大物突然破水而出發出的巨響時,還是把厲唯月嚇了一跳,他在一看,破水出來的,居然是一條長著兩個角的大蛇,大蛇冰冷的眼睛直盯着厲唯月,它還有大半的身子在水中,就這麼看着厲唯月不動了。

厲唯月屏住了呼吸,在心裏數了三聲,腳下猛地爆發,人已經飛快地往後彈去,大蛇的速度也快,在他動的第一時間,噴出了一道粗大的水柱。

厲唯月還是有點本事的,及時地避開了水柱,可水畢竟是水,還是有不少滴水甩了出來濺到他身上,燙得厲唯月的手背冒出了紅泡泡,他嘶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看看手背——大蛇噴出的水,居然這麼燙,跟火一樣,只是噴濺了一點就讓他的手背紅腫起泡,剛要是被整個水柱噴到,這會的他估計都熟了。

他看了眼剛剛來不及帶着一起走的小貝,她還無力地躺在水潭邊,再看看水中的大蛇,他這會要是返回去救她,可就不一定能再逃出來了。

這時候,大蛇再次朝他噴來水柱,比剛才的更加兇猛,還沒到就能先感受到那股熱氣,厲唯月想都沒想就再次往後逃開,有點狼狽地重新落地后,他看着離他更遠的小貝,心裏有點可惜的,因為還沒能吃到,他對她喊道:「二嫂子,你撐著,我去喊飛行來救你,你一定要等我啊!」

將他最後的一點形象儘可能用話語保住,他不再猶豫地拚命往飛行所在的方向跑,同時心裏責罵,這飛行難道是感應不到這邊有危險嗎,為何不趕緊過來接應他?

等他終於跑回他們休息的地方,才發現飛行跟那位地境護衛根本不在這裏,哪去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聽到這聲音,厲唯月心頭一震,他瞳孔瑟縮,轉過頭去,看到了密密麻麻擁擠著朝這邊過來的小甲蟲,頭皮瞬間發麻。

為什麼噬土蟲會跑到這邊來?不是都處理了嗎?

而水潭這邊:

厲唯月跑得沒影后,小貝就自己坐了起來,雖然還是有點疲軟的樣子,可並沒有剛才表現出的那樣糟糕,她轉頭看着大蛇,笑了,伸出手,攤開的掌心裏放着一顆紅彤彤的像大珠子的,柱子裏好似還有紅色的液體在流動,在夜色中,發出紅色的光芒。

大蛇一看到這珠子,好像的搖頭擺尾的,它那尾巴一擺,水面再一次沸騰起來。

「行了行了,給,快吃了。」

小貝手往前伸了伸,大蛇的腦袋湊過來,它身子長,一下子就夠到了,嘴一張就把紅珠子咬了下去,小貝趁機摸了摸大蛇的腦袋,大蛇還親昵地跟她蹭了下。

這是昨晚她和沉兮路經此地遇到的,厲唯月為什麼一看到它就跑,是因為這是一隻足有七品的靈獸,厲唯月或許不知道它具體多少品級,可一定能感受到那遠遠高於他的威壓,才打都不敢打的,連「戰利品」小貝都顧不上地逃了。

七品靈獸已經開了神智了,它不怕跟在他們身邊的飛平,反而戒備地看着還只是地境的沉兮,那是來自血脈上感受到的高於自己的威壓。

沉兮曾經是神,一般人感受不到他的特別之處,高級別的靈獸卻能感知到他殘留的神格,但是,如果硬要打一架的話,七品靈獸大蛇表示,它也不會客氣的,畢竟它天生就帶着凶性,好戰,管他威壓不威壓,能讓它真正服從的,只能正面將它打敗。

可在打起來前,大蛇的注意力就被小貝吸引了,因為她手中拿着一個紅彤彤的大珠子。

「這是?」飛平好奇地問道。

跟着這對夫妻這幾天,飛平覺得自己長了不少見識,好吃的調味料,可以讓噬土蟲不敢靠近的藥粉,都是他之前不知道的。

「這是七品靈植水炎果,這大蛇水火雜交,水炎果也是難得的水火融合,我想看看能不能拿來賄賂一下這大蛇。」

七品靈植很難得,可拿來賄賂一隻七品靈獸,這怎麼可能?

還真的可能!

大蛇一開始還假裝鎮定,可那雙冰冷的蛇眼,流露出很人性化的渴望,在小貝很誠心地遞送下,將大紅珠子吃了,之後感受到水炎果里蘊含的純粹的水火之力,它暢快地搖擺尾巴,開了靈智的它,真的就被小貝給賄賂了。

主要是七品靈植,野生的也不多,還是這種同時蘊養著水火之力的,再加上小貝養的靈植就跟開掛的一樣,質量太好了,大蛇一吃就愛上了,簡直把小貝當成了自己的衣食父母。

小貝想着昨夜飛平那吃驚的表情,忍不住笑,可緊接着她忽然感到冷的打了個寒顫,前方的視線被大蛇的腦袋擋住了,她歪過身子,越過大蛇腦袋,看到了水潭的對面站着一個人,唔,一個單看身影就十分熟悉的人。

隔着一整個潭面,小貝都能感受到她男人的怒火,她突然有點怕!

「那個、那個,任務完成了。」她忐忑地說着,聲音有點小,也不知道對面的沉兮能不能聽到。

眼前好像晃了下,沉兮直接越過潭面,在大蛇的腦袋上墊了下腳,落到她身前,他眼睛盯着小貝,錯都沒錯一下,嘴裏則對大蛇說:「大蛇,回水底,別上來。」

大蛇發出一聲吼聲,它對這會的沉兮打從心底的畏懼,它沒從他身上感受到對小貝的殺氣,想來不會傷害它的「娘親」,不情不願地沉入水底。

水面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重新跟一塊黑色的玻璃一般。

現在只剩下她和沉兮了,獨自面對沉兮,小貝發現自己的小腿肚都在打顫,她仰著頭,朝他露出一個自認為特別甜的笑容,說真的,哪怕是在這世界初遇見那時候,那個一身煞氣的沉兮,都沒有今日讓她恐懼,她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做錯了。

沉兮在夜色中越發漆黑的眸子直盯着她,隨後邁開步子朝她走來,小貝暗道不好,扭過身想要爬走,被他一把按住,扭了回來並壓回了地上。

「沉……」他的名字都還沒叫出口,她的雙手就被他抓住,用靈力幻化出一個圈圈將她的雙手套住,圈圈縮緊,正好讓她的雙手併攏又不會勒得很疼,他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后,那圈圈就重如千金,她怎麼都無法把手抬回來。

「沉兮,」她總算喊出他的名字,「我錯了,我錯了,你、你別這樣……」他現在真的有點可怕啊!

他就坐在她腿上,而她迫於手上圈圈的重量無法起身,只能看着這個男人在她面前解扣子,慢條斯理的那種,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與此同時,又性感得不行,害她一邊害怕,一邊偷偷咽口水。

「嗯?」他開口了,配合著他的動作,他說話的語調也是慢吞吞的,「哪錯了,說說看。」

「我……」小貝也不知道自己哪錯了,她不是按照計劃把人引到這來了嗎?

沉兮隨手一揚,就將上衣甩了出去,那動作酷帥,把小貝迷得五四三的更不知道怎麼回答,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欺身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徘徊在她脖頸間,挑逗一樣地解開她第一個扣子。

「說不出來了?那我問,你答。」

小貝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沒有回答好的話,脖子上的手,會做什麼?

「厲唯月給你的水,明知有問題,為什麼還喝?」

「我、我有辦法解啊,不喝的話,怎麼取得他的信任?」

「有驅趕他們的『靈獸』在,就算他不信你,也會來到這裏。」沉兮聲音冷颼颼地,「你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

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小貝以如今的姿勢覺得有點羞恥。

「而且,」沉兮覆在她耳邊,「你真把藥性都解了?」

當然沒有,最難解的毒其實是春藥,因為人的慾望是最難以控制的,別看她這會好像還很清醒的樣子,其實她早已經有些難耐了,只是沉兮就壓在她腿上,讓她一動不能動的,連自我紓解都做不到,再被他這麼一「勾引」,慾望節節攀登,又不得其解,心裏頭越發的燥,勉強能碰到的腳裸一下一下地互相搓著。

之前一直忍着,可能是藥性被她暫時壓住倒沒什麼,這會藥性被逼出來了,那躁煩的想要的感覺讓她好想哭:「沉兮,沉兮……我錯了……」

「你是想得到什麼?想看到什麼,嗯?」

他本是不同意讓她出面的,可她舉手表示要參加,看她想玩的樣子,自認為是個體貼妻子的沉兮便同意了,可他沒想到她會讓自己看到那樣的一幕。

他盯着她耳朵下方白嫩的脖頸,看到裏頭流動的血脈,一口咬了上去。

小貝吃痛,可同時又有說不出的感覺,就好比母貓被公貓咬住了後頸。

是,她承認,她想看看冷靜從容好像很寵她,卻更像責任的沉兮,會在意她到什麼程度,然後她現在終於成功地看到了他的怒火,卻後悔了。

「我、我是知道你跟着我,也知道大蛇會保護我,我知道自己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我、我沒有亂來!」

「看來,你並沒有認識到自己哪錯了。」

聽出他聲音裏帶着絲絲涼意的小貝有不好的預感,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疼得她痛呼了一聲:「疼、疼……」

「記住這疼!」

「……」

因為有藥效的作用,其實也不是特別疼,她就是想着這樣能讓沉兮心軟一點,誰知道一點用都沒有,非但沒有,還讓沉兮更加的狂暴,往死里地折騰她。

他啃咬着她,力道重得好幾次她都覺得他要把她的肉給啃下來,正面折騰(gan)完,翻個面繼續折騰(gan),她如一葉海中漂流的小舟,被狂風暴雨捲起的海浪衝上去再覆蓋下去,來來回回,頭暈目眩,她被欲潮的洶湧嚇得想逃,被換個姿勢束縛住的她根本逃不掉!

迷迷糊糊中,他用力地將她抱住,再次咬住她的脖子,然後她聽到他瘋魔偏執地一遍遍壓抑地擠著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

小貝眼淚早在這一次次的折騰里,被生理激得哭了好機會,但這一瞬,她是打從心裏發酸想哭,也是這一刻,她真的感到後悔。

她真的錯了,她不該自己患得患失各種害怕不安,就做出讓他難過的事情。

但也是因為來這麼一下,她被他瘋狂的模樣嚇到,卻也安下了心。

如果說此時此刻的沉兮像個變態,那她就是想被變態需要的人,她估計也是個變態吧,在這狂浪中,她只有身下的這一葉扁舟,他就是她的扁舟,在海中無盡漂泊中,他是她的唯一,在無盡的憂鬱藍色里,她早已經瘋了。

沉兮,再讓我疼一點沒關係,讓我感受你……

等沉兮清醒過來時,小貝已經像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不用任何壓制都一動不動的了。

他有一瞬間的害怕,小心翼翼又快速地將她抱住,感受到她還算平穩的呼吸,確認她只是累得睡著了,他才無聲地鬆口氣。

一時間,他懊悔憐惜,可看着她身上全是他創造出來的「烙印」,又打從心底感到滿足,那是給他再多東西都無法換取的。

是她自己跑來他身邊,說兩人是夫妻的,是他讓她滾,她還硬是留在他身邊的,他曾經給過她離開的機會的,既然當初沒走,現在將來,都別想走,他不會放手的!

綁,也要綁在一起,還是綁在他身後,不給任何人覬覦和碰觸的機會!

觸碰者,死!

……

厲唯月跑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跑不動地停了下來,可他連兩口氣都沒喘勻,就再次聽到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一看,目之所及的交接點,一條黑線正不斷的靠近。

他趕忙吞下一顆丹藥來恢復靈力,沒有靈力,他跑不動會被噬土蟲追上,法器也支撐不了多久,沒了防禦,想到傳聞中,被噬土蟲一點點啃完血肉骨頭的人,他就陣陣膽寒。

可再怎麼害怕,該來的還是會來,很快,恢復的丹藥被他吃光了,然後他也被噬土蟲追趕上了,他勉強還能用防禦法器把自己罩住,噬土蟲暫時咬不上他,他一邊試圖攻擊它們挖出一條路來好重新逃,一邊咒罵飛行他們,他們居然拋下他這個主子不知跑哪去了,連個保護他的人都沒有。

如果,如果他能夠回去,一定要他們好看,誰都不放過,包括這會,也不知道逃到哪的大哥厲唯風。

彷彿想這些能讓他多點力氣,但終究,人力趕不上殺不盡的噬土蟲,隨着他靈力的耗竭,法器因為能儲存能力多撐了一些功夫,但光芒一點一點地黯淡下來,厲唯月看着隨着他無力再動,密密麻麻爬到他光罩上的噬土蟲,幾乎第一時間得了密集恐懼症,害怕下一秒防禦罩就會破的他,心裏是非常煎熬了。

「啊!」

背後看不到的地方,不知何時防禦罩破了個洞,有噬土蟲爬了進來,在他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身上一痛,他多少恢復了一點力氣將那隻噬土蟲滅掉,可越來越多的噬土蟲爬進來,防禦罩越來越破,最終瓦解消失,厲家四少爺真正的體驗到罰天森林的兇殘,真正的歷練是什麼樣子的。

在痛苦中掙扎,沒多大功夫,厲唯月身上就全是血了,包括那張讓他騙了不知多少女人的臉,被幾隻爬上去的噬土蟲啃得面目全非,最慘的還是男人的命根,在他護不到的時候,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劇痛讓厲唯月恨不得就這麼死了。

然而,就在他的兄弟不保之後,才出現一個救他的人。

當時厲唯月已經倒在地上,被噬土蟲包裹起來了,來人在他身上灑下藥粉,很快,密密麻麻地噬土蟲退去,逐漸地露出底下宛如一個血人的厲唯月,你已經無法看清他本來的面目了,要不是他本身已經有地境修為,吃下去那麼多丹藥也能發揮一點救治的功效,他這麼就是個死人了。

當然,就這麼死了的話,就太便宜他了。

身上無一處沒再疼,讓厲唯月一時間都沒意識到身上已經沒有噬土蟲了,他在地面上挪動了好一會,才緩緩地恢復點神智,他慢慢地抬起頭,看到了他此時最不想看到的人。

「厲、厲、唯畫!!」從傷到的嘴裏用力地擠出這個名字,厲唯月馬上因為使用的這點力氣,渾身的傷都跟着陣陣發痛,可對厲唯畫的仇恨,讓一個嬌滴滴的貴公子忍下了這痛,仇怨地死死盯着沉兮,「你、都是你、策劃的?」

他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依據,他僅憑自己這會看到了沉兮,直覺告訴他,就是這樣。

沉兮沒有說話,冰冷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螻蟻般的死人,厲唯月心裏害怕,嘴上卻還諷笑着:「你是來殺我的嗎,也是,我和大哥那麼對你,你怎麼可能不報仇,只是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栽在了你的手裏!」

明明,噬土蟲是他和大哥設計引來的,想要在罰天森林裏一舉解決掉沉兮,想着他的命,總不會那麼硬的一次一次都死不成,沒想到結果卻反噬到自己身上來,厲唯月此時才想起來,上次的陷阱若不是沉兮倒霉地被那不知名的亂跑到黎山的高手打傷,他們的計劃也不會成功。

當沉兮不再倒霉了,他們就只能自食其果了。

沉兮目光冰冷,殺氣太過濃郁幾乎化為實質,最後都凝結成了冰。

他手中多出了一條由雷絲擰成的鞭子,一鞭下去,厲唯月被抽得翻了個面,雷鞭讓他被打中的地方都焦了,流出的血都成了黑色,厲唯月痛得再擠不出話來。

鞭子再一卷,捆住了他的脖子,沉兮一用力,就把他的上半身提吊起來,厲唯月難受得掙扎。

「果然是兄弟情深,」沉兮森冷地說道,「這種時候了,還不忘提醒我,當初的事大哥也有份。」想轉移仇恨,還是想既然自己受了這些苦,厲唯風也不能好過?

厲唯月都被吊得快翻白眼了,哪裏回答得了他。

「你放心,」沉兮又道,「我定然不會讓你太孤單,讓你們倆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好好活着,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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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奴才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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