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遭伏擊
宋輝到達了上海,住進永和旅館后。沒想被軍統的人盯上了。夜半受伏擊,正好遇到前來接頭的陸春生,幾經周旋后脫離了敵人的魔爪。可宋輝受傷了。
熙薇的陽光斜照在醫院的樹梢,早晨的醫院寧靜而安祥。
經兩天的奔波,肖雲彤跟父親回到了肖家。這次跟父親出行,除了學習了不少玉器的知識外,也明白了父親的艱辛。
巡視過病房后,肖雲彤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辦公桌上多了張紙條。她謹慎地看看門外,卻發現走廊空蕩無人,關上門,快速將紙條消毀。
下班后,肖雲彤一個人走進瑪麗亞教堂。教堂里靜悄悄的,環顧四周,發現並無異樣后,信步往禱告室走去。
禱告室內希依可見一個重重的人影,面容不可窺。
咳咳,那人咳嗽兩聲后,開言:「潭面無風鏡未磨。」
「白銀盤裏一青螺。」肖雲彤趕緊答覆。這種跳躍式的詩句能使對方快速分清對方身份。
對上接頭暗號,周山趕緊說道:「肖雲彤同志,我們是通過國際組織才找到你的,現在表哥身受重傷,而且傷口感染嚴重,急需動手術,需要你的配合。」
聽說上級有任務交給自己,肖雲彤既緊張又高興。
「我要怎麼做。」
「你要做的是保護好表哥的安全。」
「肖雲彤同志,為方便聯繫,以後你的代號就叫蒲公英」
「好!」
「表哥今天晚上到醫院,要馬上進行手術。」
「好的,這個我來按排。」作為醫院的主治醫生她的話在科室也有幾分重量,要找個好幫手不難。
科室內,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不斷揉擦自己的鼻樑,此時的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與肖雲彤一起做這個手術,肖醫生的表哥,身受槍傷,可日本人對槍傷的病人都要經過嚴謹的調查,詳細的記錄。
「藍醫生,你就相信我,我表哥他真的只是獵戶,因不謹掉進陷阱才受的傷。」肖雲彤情真意切地說道:「過後絕不虧待你!」說罷從口袋掏出些錢,推至他面前。
藍醫生重新將鏡眶掛到了鼻樑上,生氣地將錢推回她面前:「肖醫生,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醫道者,以濟世為良,以愈疾為善。」聽此言,肖雲彤露出滿意的笑容。這藍醫生說話雖然文縐縐的,卻不失為正人君子。
渾黃的路燈撒在墨綠色的樹葉上,斑剝重複的影子讓整個醫院顯得疑重。
午夜,宋輝被人推進了醫院。
「醫生,醫生。」聽她急忙叫了藍醫生一起走下樓。
手術室內,看到傷口,藍醫生蹙眉。平生最討厭別人欺騙,從傷口的感染度以及射擊的情況來看,絕不是被普通的獵槍所傷,他犀利地瞪了肖雲彤一眼,立刻給病人調藥水。病人嚴重脫水,生命垂危,所有的事情都得擱至手術后。
手術進行了一個多鍾,宋輝終於被搶救過來了。
「表哥他已經過了危險期,暫時還比較虛弱。」肖雲彤對蔡家福說:「子彈離心室只有兩厘米的距離,幸好你們送來得及時,若不,後果不敢設想。」
位於后側的藍醫生,摘下口罩,瞅了他們說道:「要沒什麼事,我回去了!」
「你辛苦了,藍醫生!」對藍醫生的私幫助,肖雲彤心存感激。
辦公室里,周山緊緊握住肖雲彤的手:「蒲公英同志,真的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肖雲彤摘下口罩,道:「傷口己處理,接下來就要看他生存意志力和抵抗力。」
醫院長廊里,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為了不讓人懷疑,周山只能快速離開。
沉默,讓這漆黑的夜更顯寂靜與猙獰。
「獵犬來電,說夜鷹就潛伏在我們身邊。」屋裏之人遞出一張紙條。
「夜鷹?」
「是潛伏在軍統的地下黨。」從厚享的牆中透出一絲冰冷:「找到以後,立刻幹掉!」
「好」
「記住,決不能遺漏敵人半點讓人看出破綻。」房內的人叮囑道。
矮敦男子沒有低聲答應后,掏出打火機,快速瀏覽了一眼,立刻將紙條化為灰燼。
聽到屋裏碎碎的腳步聲,矮敦男子急促問道:「我能瞧瞧你么?一直以來我們都是以這種方式見面,我很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突然一道寒閃出,將窗口外面的男子冷不防地出了一身冷冰汗。
矮敦男子不再說什麼,摸索著就要往回走。
「只要你能按照紙條上說的去做,完成任務后,老闆自然會讓你們見面,而且你的封賞也會不少。」突然屋內又傳出冰冷的聲音。
夜色陰沉,百孔千瘡的上海撫摸着她受傷的孩子忐忑不安地睡下了。
一直呆在電密室的陸春生終於完成了他的工作。息上燈的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秘密發起了電文。
「行蹤己暴露,章魚受傷,疑有叛徒,請儘快甄別,布穀鳥」發完電文,陸春生
政委拿着陸春生的電文,百思不得其解,這首長要循行的事是他們剛剛擬定下來的計劃,而且在場的就政治部主任、一號首長、參謀長和他那麼幾個人,這消息怎麼就像風一樣長得那麼快呢?難道他們中間真的有內奸?而龍少爺的存在就他與一號首長知道,長期的潛伏且安然無恙,加上此次的泄密已證明了其的清白。可這個內奸是誰呢?生活部主任?參謀長?可怎麼樣才能甄別誰是叛徒?這都需要一定得時間。
政委言述,讓發報員回電:「儘快弄清原因,另外有情況可到五號站聯繫」看完電文,陸春生便將其消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