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北上

第二百二十章:北上

?趙婉卿躺在姜承遠的床上抱著姜承遠的被子,心裡YY了姜承遠一通后,還越發覺得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好聞的味道,跟姜承遠身上的清香一模一樣。

她把被子抱到鼻子上面仔細嗅了嗅,然後又驚覺過來:「啊喲,像個變態。」

她連忙把被子丟開,脫了鞋就合著衣服躺下了。

因為想著姜承遠可能會進內室來睡,所以她翻來複起都合不了眼,注意力都集中在要聽外室的動靜上,像個懷春少女似的胡思亂想著,結果困意全無,等到好不容易打了個呵欠,蒙蒙亮的天色已經從營帳的布上照進來了。

是的,她居然熬了個通宵。

趙婉卿眼睛盯著帳頂,閉了閉,又用力睜開。

她坐起身,兩隻腳往靴子里一套就兩步挑開內室的門帘走了出去:「殿下居然……」

她是有點憋屈跟生氣的,憋屈是因為姜承遠每次只撩沒下文,害得她總是期待。雖然真有什麼的話她當然也會先拒絕,可是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這就……

至於生氣,她是氣自己,她想象中的戀愛模式應該是對方死乞白賴的追著她,最後她才勉強答應,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結果呢,根本全反過來了……

不爭氣啊,趙婉卿心想,玩個乙女戀愛遊戲玩成這樣?

系統:「說了不是乙女向遊戲,是真實向好嗎?真實。」

一直以來「樂在其中」,「無怨無悔」的趙婉卿,終於趁著缺覺后翻倍的起床氣,情緒全都爆發出來了,此時她的怒氣值到達了頂峰,音量也一樣:

「殿下居然……」

姜承遠正安靜的伏在書案上,似乎睡得很沉。

趙婉卿看了一眼,話音生生止住了,她轉過頭,又覺得這樣不行,再次鼓起勇氣道:「殿下你居然……居然……」

姜承遠毫無反應,趙婉卿倒是不受控制的「慫」了下來。

「他睡著的樣子真好看。」趙婉卿此刻的心聲在說。

結果她站得遠遠的看了半響,最後只是搖搖頭嘟囔了一句把話說完:「居然都不來我房間……」

趙婉卿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切」了一聲,而且還特別小聲,她心說:「我這樣的玩家太沒出息了,希望你們下次找個強勢點的。」

系統:「有機會的話。」

趙婉卿正要走出去,一會兒好例行點兵操練,卻聽到姜承遠說:「不跟本王請了安再走?」

趙婉卿聞聲立即回過頭,剛才的憋屈、自認沒出息之類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了,她兩步跑回去,說:「軍里本來也沒有請安的規矩,我不會。」

姜承遠道:「你這麼說,是要本王親自教你了?」

趙婉卿看著他,心裡暗暗佩服著他的儀容整潔,伏在書案上睡了一夜,居然連頭髮絲都沒亂,衣服更不必說,從領口到衣袖都是十分整齊,就連臉上都是乾淨清爽的模樣,哈喇子什麼的根本不可能有。

想著趙婉卿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她今天還沒洗漱……

「嗯。」她只好先點頭答應了一聲。

姜承遠這時站起來,披上外袍,說:「你膽子不小,竟敢讓本王向你請安。」

趙婉卿微微一愣,恍神之下竟然沒聽出姜承遠語氣里的玩笑意味,她愣了有足兩秒,然後才借著犯困的勁兒,迷糊的轉頭到一邊乾嚎了兩聲:

「嗚嗚嗚……」

(翻譯:你凶我,我委屈。)

趙婉卿嚎完又把洗漱給忘了,犯著困,迷迷糊糊的就要往營帳外走。

姜承遠這才兩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問:「你這又是怎麼了?」

「困。」趙婉卿說。

「為何困?」姜承遠輕輕一帶,就把趙婉卿拽過來了幾分。

趙婉卿覺得自己站著都快睡著了,什麼也沒想就回答說:「以為殿下會到內室來睡,所以等了一夜。」

姜承遠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趙婉卿立即看向他,一副嚴肅得不能再嚴肅的樣子。

姜承遠拉著她走往內室:「連髮髻也不紮好,就打算這麼出去了?」

趙婉卿撇起嘴。

姜承遠在轉過頭的時候又輕笑了一下,她聽得很清楚,就說:「殿下為何老是笑我?」

「你呀。」姜承遠用一種無奈中透著一絲寵溺的語氣說,「別什麼事都性急,若不是明媒……」

趙婉卿困得要死,雖然想極力睜開眼睛聽姜承遠說話,但最後還是抱著姜承遠的一隻手臂,靠著他半邊身子睡著了。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報時早操練結束的鐘聲剛剛敲過,她伸了個懶腰坐起身,忽然聽到賬外有人大聲稟告:

「報!殿下,探子回報,魏楚聯軍已經撤營動身,往北而去了。」

姜承遠在外室沉聲道:「下去吧。」

趙婉卿坐在床上持續清醒中,又聽到姜承遠傳金吾將軍進來。

姜承遠:「此番敵軍北上,必然是想攻打朝歌,本王先率二十萬兵馬入朝歌城做準備,你與趙將軍繼續在安陽鎮守,等這兩日內城三十萬兵馬一到,你就派人去探查敵營,視情況讓秦冉領兵前來協助本王。」

李斌立即應道:「是!」

趙婉卿連忙洗了把臉走出去,說:「我也去!」

姜承遠看了她一眼,沒有馬上回答。

趙婉卿又說:「我要跟殿下你一起去。」

姜承遠這才默認了,又看向還沒退下的李斌,說:「那你便留在此,如需必要,等朝歌開戰就攻打汶水,以聲東擊西。」

「是!」李斌又應了一聲,這才退下了。

下午動身,趙婉卿在軍營點兵時薛琳來見她,問:「這是要去哪兒?」

趙婉卿把花名冊交給手下一名參將,說:「朝歌城,往地圖上面走。」

薛琳疑惑:「為何去朝歌?」

趙婉卿說:「魏楚聯軍往北走了,王爺說他們肯定會去攻打朝歌城。」

「原來如此。」薛琳說著思忖了一下,又道:「為師隨你同去。」

「好啊。」趙婉卿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於是路上,她莫名其妙就成了什麼大人物,左右還有兩位重量級「護法」——姜承遠跟薛琳。

這兩人似乎都不樂意挨著走,趙婉卿騎馬走在中間之後,他們還不時隔著她對視一眼,彼此的不爽就差寫在臉上了。

怎麼回事?趙婉卿心想,一天之內這兩人又結下了什麼新梁子嗎?

「昨夜睡得好嗎?」忽然薛琳問她。

「額……」

趙婉卿才開了一個話音,還沒回答,姜承遠就說:「這就不勞師傅費心了吧?」

薛琳立即接話道:「殿下真是看得起薛某人,不敢當。」

姜承遠也立即說:「本王不過跟著婉卿尊稱你一聲,你也不必太抬舉自己。」

薛琳:「……」

兩人無言了片刻,氣氛越發緊張,趙婉卿只好在中間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

她說著看向薛琳比較多,所以薛琳一副憤然的樣子朝她哼了一聲,說:「徒大不中留。」

說罷他調轉馬頭,往後面的隊伍中走去了。

趙婉卿見他這樣有些好笑,不禁笑出了聲,邊笑還邊轉頭對姜承遠說:「你看我師傅他……」

姜承遠目視前方,臉色鐵沉。

「嗯……」趙婉卿話音急轉,「不看。」

過了一會兒,姜承遠才開口說:「其實本王也知道你與他是師徒情誼,不過看你總是親近於他,多少有些嫉妒罷了。」

趙婉卿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接著伸手捂嘴。

姜承遠似乎不太滿意她這個反應,又淡淡道:「怎麼?」

趙婉卿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才終於把上揚的嘴角給按了下來,心想,居然能從姜承遠嘴裡聽到「嫉妒」這個詞,還是因為她,發達了,簡直。

這麼想來,趙婉卿又覺得,好感度根本就跟姜承遠的坦率程度成正比,真不知道到滿點的時候,姜承遠還會對她說些什麼。

「殿下。」趙婉卿轉頭看向姜承遠,又開始對「衝擊甜寵模式」幹勁滿滿了,她甜著嗓子說:「不管怎麼說,我當然是最親近殿下你的~」

姜承遠正坐在馬上,沒有扭頭,只是視線轉向她。

趙婉卿立即把手放在胸口前做崇拜狀,大眼睛看著姜承遠眨巴眨巴的試圖放電:「殿下~」

「叮~」系統忽然提示,「好感度+1。」

趙婉卿正想著這樣也行,眨巴到覺得酸的眼睛稍有鬆懈,就見姜承遠甩動韁繩,騎馬走到前面一些去了。

「他到底是喜歡這樣,還是不喜歡啊。」趙婉卿疑惑的嘟囔道,但還是很快就追了上去。

再次并行時,姜承遠一本正經的把手中一卷羊皮紙遞給她,用說正事的口氣道:「這是朝歌一帶的地圖,你該看看。」

「嗯。」趙婉卿連忙接過來打開,看了一會兒,不由得正色問道:「這朝歌城……很大么?」

姜承遠回答:「跟安陽一般大。」

趙婉卿微微皺起眉頭:「那是這地圖繪製的比例不行?怎麼這城外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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