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突聞噩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突聞噩耗

?聽完兩人的對話,冬子才證實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令他感到詫異的是,他和這兩人認識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倆幹這種事情。

只見趙志強抬起頭來,有些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冬子?剛才哥們兒的演技還可以吧?」

冬子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又害怕現在說一些兩人不愛聽的話會加深他們之間的矛盾,所以乾脆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了笑。

劉正業顯然察覺到了冬子臉上的神情,帶點輕蔑的口氣說道:「強子,人家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以後這些事情還是少叫他來參與的好,咱倆這差等生可不要將人家帶壞了。」

趙志強急忙攔下他的話,說道:「正業!說這話幹什麼!」,說着,只見他站起身來,一把將地上的劉正業也拉了起來,一條胳膊搭在冬子的肩膀上,說道:「你倆都不要計較了,大男人,不要學姑娘一樣婆婆媽媽的,走!咱們吃飯去!」

冬子笑了笑,他也想和劉正業重歸於好,便順嘴說道:「正業,剛才是我不對,你不要見怪。」

趙志強拍了拍冬子的肩膀,說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冬子么!」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劉正業也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哈哈。」

說完,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三個人正說着,只聽背後有個清脆的聲音喊道:「華冬!」

聽到這個聲音,三人不用回頭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這真是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三人心中都略顯無奈,那是子衿的聲音。

冬子轉過身去,問道:「子衿?你怎麼還沒有回家?」

子衿沖着趙志強禮貌性的笑了笑,但是並沒有看劉正業,而後沖着冬子道:「剛才上晚自習,我忘了和你說一件事情,所以現在來告訴你。」

冬子問道:「什麼事情?」

子衿往前走了一步,才說道:「昨晚上二姐不是請我吃飯了么,你幫我問問她,看她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倆吃個飯。」

冬子眼神瞟了一眼身邊的劉正業,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頓了頓,說道:「一點小事兒,你不用放在心上了。我看吃飯就不用請了。」

子衿說道:「那可不行,在我看來那就是大事兒了,你要不說,那我就只好親自給二姐打電話了。」他左一個二姐,右一個二姐,叫的很親熱,就像是她自己的親姐姐一般。這讓冬子聽起來很彆扭。

冬子知道子衿是能說便能做的性格,他可不想讓這個棘手人物和二姐有什麼太親密的聯繫,只好說道:「好,我幫你轉達。」說着,看了看時間,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

子衿聽着冬子催促,有些失望的說道:「哦,好吧。」說完,轉頭看了看左顧右盼的趙志強和劉正業,說道:「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活動?」

冬子轉頭看了看趙志強,他已經吃過晚飯了,即便是趙志強和劉正業兩人叫他去再吃一頓,他多半也會拒絕。

冬子還沒有說話,只聽趙志強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你又想參與?」

子衿笑着道:「你不要害怕,我就是問問。」說着,自己也看了看時間,轉頭沖着冬子說道:「你們要是沒啥事,華冬,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已經這個點了,我有點害怕。」

趙志強接話道:「我們三個要去喝酒,你自己打個車回家吧。」說着,拉了冬子和劉正業就往前走去。

冬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沖着子衿笑了笑,這時候他回宿舍也不合適,但送子衿回家更不合適,只好跟着趙志強一塊走了。

子衿抿了抿嘴,道:「好吧,那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吧。華冬,明天還要上課,不要多喝!」顯然是一副理所應當的管人的話語。

冬子「嗯」了一聲,道:「你趕緊回家吧,我們就是在一塊坐坐。」說完這話,沒有再管子衿,和兩人快步離開了。

剛走了沒幾步,趙志強就小聲嘀咕著說道:「這個小姑娘,還真是不好應付。」說完這話,又拍了拍劉正業的肩膀,說道:「正業,你心大點,不要放心上,你也看到了,是子衿纏着冬子,冬子這次可做對了吧?」

劉正業依舊沒有說話,漆黑的夜晚,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想來並不是太好。

這天晚上,冬子回到宿舍就已經十一點了,剛好趕上宿舍門快關的時候回去,沒有開燈,他知道這時候張彧已經睡熟了,怕打擾到他,只見他東倒西歪的朝着自己的床鋪走去,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這天晚上他睡的十分香甜,沒有再去想這些令他頭疼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的起床,對着鏡子,心中暗暗告訴自己,要先將這些瑣碎的事情放下,現在到了衝刺高考的關鍵時期,他應該去靜下心來好好學習了。

語文課程顯得越來越重要,除了早讀的時候需要背誦大量的詩詞,連第一二節課也都變成了語文,他知道他很快就會見到劉霞,但心中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心潮澎湃。

儘管每天都要見到劉霞,但是兩人除了在課堂上,其他時間並未有什麼交集,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是冬子刻意的躲著劉霞。

好景不長,就在冬子想要收心好好學習,為了高二下學期期末考試衝刺的時候,又有一些事情擺在了他的面前。

明顯能感覺到出來的是,高二下學期開始,學校的課程開始異乎緊張了起來,他們不僅要將高二的課程學習完,還要涉獵一些高三的課程,老師已經明確強調了,只要是學習過的,不論是高二還是高三,都會列入這次期末的考試範圍之內。

他聽了二姐夏兒的話,父親第二次住院的時候他沒有再請假過去,這還是父親回了家之後他才知道的事情。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習之後,冬子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剛一接通,冬子還未來得及喊媽,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母親氣急敗壞的聲音,道:「冬子啊!你說說你爸!上午剛去了醫院,下午就吵吵著要回來。這個家沒人能管得了他了!」

冬子安慰道:「媽,你們已經回去了么?大夫說下個啥?」

嚴秀萍道:「那能說下個啥!剛做了核磁,還沒有出結果了,偏偏那個趙春明又吵吵了一下午,在醫院連個好覺都沒讓他睡了。」要是放在平時,嚴秀萍是不會和兒子說這麼多事情的,但是今晚上情緒不好,故而多嘮叨了幾句。

冬子問道:「是城裏的春明叔么?人家去看我爸也是好心,你不要這麼說人家。」

嚴秀萍「哼」了一聲,道:「他要是好心也就罷了,偏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冬子問道:「不會吧?他那麼大的人物,也有需要我爸的時候?」

嚴秀萍意識到自己話說的有點多了,道:「也沒啥事,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在外面,沒聽下多少。」末了兒,又說道:「我氣的是你爸!這造的什麼孽,好端端的,進了好幾趟醫院了,傳出去還要惹村裏人笑話呢!」

冬子笑了一聲,道:「媽,你不要這麼想,誰家沒有個病了災了的,只要我爸沒事就好,我看村裏人誰敢笑話!」

冬子的這句話說中了嚴秀萍的心事兒,只聽她道:「沒人笑話么!現在全村人就只笑話他他一個人!」

冬子以為母親這是一句玩笑話,安慰道:「媽,你不要多想了,爸忙前忙后的,都是為了我們好,你少說他幾句吧。」

嚴秀萍道:「我說他?我敢說他么!這不,才剛回來,人又跑的找不到了。我是管不了了,我給你姐姐們打電話,看看他們誰回來教育教育他。」

冬子笑着道:「好好好!你消消氣,讓我姐姐們回去說他!」

嚴秀萍又嘮叨了幾句他的學業,便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回到宿舍的冬子,不知怎麼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總是睡不着,說是心中有事兒,但自己也說不上來是因為哪一件事情,難道是剛才跟母親打的那個電話么?冬子心中嘀咕著。

快到凌晨了他才睡着,以至於早上起晚了幾分鐘,他睡眼惺忪的抹了一把臉,便匆匆的跑到教室,準備上早讀。

以前衛東當他們班主任的時候,早讀是經常來的,但是現在換了劉霞,似乎對早讀這件事情不是很上心,她一般在第一節課之前不會出現在教室中。

但是今天早上卻不一樣,當冬子急匆匆的從教室門口衝進去的時候,差一點就和劉霞撞了一個滿懷,自從那天不歡而散之後,兩人還沒有這樣正面相遇過,冬子低頭看到是劉霞,有些無所適從。

反而是劉霞一臉焦急的說道:「嚴華冬,你在幹什麼!我正找你呢!」說着,從門口走了出去。

冬子不知道劉霞找他有什麼事情,但是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冬子只好跟着走到了樓道里。

劉霞轉過身來,從口袋之中掏出手機,遞到冬子的手裏,說道:「給你媽打個電話,她有很着急的事情跟你說,一早上就打到我這裏來了。」

冬子的心一下子沉重下來,他知道家裏人是不會輕易給老師打電話的,這次的事情絕不會小,難怪他昨晚上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呢!

劉霞將手機重重的塞到他的手裏,說道:「想什麼呢!還不趕緊打!」

冬子接過電話,卻不敢去撥家裏的號碼,只聽他問道:「我媽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家裏出了什麼事情了?你能跟我說么?」

看着劉霞的神情,似乎比冬子還着急一點,道:「你媽和我簡單說了說,不過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還是親自和你媽說吧。」

冬子道:「劉霞,你是還在生我的氣么?」

劉霞抬起頭來,着急的道:「你是豬么!我早就原諒你了,以後咱們好好地,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給家裏打個電話,是很着急的事情。」

冬子這才拿起電話來,正撥著號碼,聽劉霞又說道:「華冬,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記住,你是男子漢,是家裏的頂樑柱,你要冷靜,可千萬不能胡鬧!」

冬子的心中愈發的沉重了,他甚至都不敢去打這個電話,但是看了看劉霞,狠了狠心,最終撥通了電話。

在兩聲長長的「嘟嘟」聲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冬子母親嚴秀萍的聲音,只聽他操著一口似普通不普通的話說道:「劉老師你好。」

冬子頓了頓,說道:「媽,是我,冬子。家裏怎麼了?」

聽到是冬子的聲音,電話那頭瞬間就抽泣起來,只聽嚴秀萍哭訴著說道:「冬子,你說這可咋辦呀!」

冬子也着急的問道:「媽,你先別這樣,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嚴秀萍絮絮叨叨了很久,才將家裏的事情說了個大概,現在的她顯然已經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來那天嚴毓祥從醫院走了不久,嚴秀萍就接到了市一院打來的電話,大夫跟她說檢查的結果出來了,經過他們討論,判斷嚴毓祥得的是腦瘤,而且這次是確診了,之所以在醫院沒有說,是因為像嚴毓祥這種情況,他們是要慎重的,通過幾個專家的討論之後,大夫才敢把這個結果告訴他。

冬子這頭也有點慌了神,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是一個鐵人,別說這種病,就是感冒發燒的也從來沒有上過身,這次怎麼可能會得這樣的病呢!

冬子努力的鎮定了一下,問道:「媽,你先別慌,我聽說腦瘤有良性的,又惡性的,大夫定性了沒?」

嚴秀萍哭着說道:「還定什麼性!大夫說你爸……你爸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活頭了!」

「什麼!」冬子的眼睛一下子閃現出了淚水,他感覺到雙腿一軟,身子就往欄桿上靠去,站在一旁的劉霞急忙將他扶住,道:「華冬,你先不要着急啊!」

電話那頭母親的哭泣讓冬子有些神亂,他定了定,心中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千萬不能慌,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他能怎麼辦。

冬子這次還真是忍住了,他的眼淚沒有流出來,只聽他說道:「媽,你先別哭了,先帶我爸到醫院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聽到這裏,嚴秀萍哭的更加嚴重了,道:「大夫說了,你爸……他這種情況,市一院也不收了……」

「什麼!他媽的!」冬子狠狠的罵了一聲。道:「那我現在回家,你等我。」

這次嚴秀萍沒有再用學習說事兒,只是說了一句:「哦,你快點。」就掛斷了電話。

也許普天之下的女人都一樣,到了這種時候,都想要倚靠家中的男人來扛住事情吧。而現在,冬子顯然已經成了母親的一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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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立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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