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講無明開局即錯

1講無明開局即錯

斷疑生信,絕相超宗。頓忘人法解真空。

般若味重重,四句融通。福德嘆無窮。

這是佛學金剛經里的金剛贊。說的是人世塵寰本是未脫苦厄所需遭受的劫苦。而人在解脫超脫之後,在回味中方能真正了悟出佛法的真諦。可這渾濁之世本又是混濁之人,有幾方人方能大徹大悟的在諸多苦厄中得以超脫生死得以印證金身。而我輩本是孟浪之徒,山野之性。回首間,青春已逝。揮手間,仿若昨昔。可這一切。。。。。。。

哎!

一葉枯黃滿樹悲,秋寒末冷葉先灰。

惟枝能耐嚴冬過,枯葉且化土和肥。

正君子自謙微,邪念一起禍相隨。

春花雖與和風慶,秋果自將虛實分。

又曰:

秋風掠過雪花揚,綠柳黃花好悲傷。

松柏傲骨亭亭立,不懼嚴寒與風霜。

臘梅遇雪爭芳艷,地凍天寒雪蓮長。

修道不苦難見道,鋼刀不磨怎鋒芒。

自性如水明瀝瀝,塵勞迷幻霧遮擋。

皈依回頭方了悟,生死大事怎含糊。

又曰:

百孔千瘡空奔忙,念念不實留餘殃。

曇花一現終是夢,熄心除妄歸故鄉。

認賊作父上大當,取相為真轉他方。

撥開浮雲光萬丈,何勞他人言短長。

菩提自性本然凈,但識此方即他方。

世上的人,在醉生夢死中過生活,沒有清醒的時候。他們自身不知設法脫離輪迴之苦。自無量劫以來,被無明所牽,在六道輪迴中。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如同旋輪永無了期。因此人生如戲。演皇帝的因前世所修,享受今生的榮華富貴。演乞丐的因累世孽緣,際今世的苦。殊不知今世的榮華富貴只不過過眼雲煙。今生的苦難悲慘也只如白駒過隙。轉瞬又進輪迴,,皇帝轉入輪迴不知乞丐的艱辛,乞丐進入輪迴亦不懂皇帝的榮華為何物。他們只是各自的一場夢。夢醒之時卻再次站在輪迴道口聽天地講訴他們這次夢境的是是非非。

他們各自的業障,他們不清楚。他們各自的德行,他們不知道。不知道也就是無明。故無明也就成了生死的根本。如果沒有無明便不再入六道輪迴。如果沒有無明,剩下的也就是大慧大智。大慧大智便是每個人的修行所在。而無明卻不處不在。人有人的無明,畜有畜的無明。乃至地獄餓鬼也各有各的無明。他們因無明找不出跳離三界的出路。他們因無明,被困在輪迴中苦苦作嘔。而無明就是沒有智慧。沒有智慧也就以是為非,以非為是。到最後他們整個的靈魂都被無明所遮蓋。因此他們一旦誤入歧途,恐再也找不到出路,正路。正是:

晦朔不見月兒圓,昏昏漠漠便是天。

翠綠嬌枝仍翠綠,山體依稀影自全。

萬法歸宗皆是道,杞人憂天自尋煩。

喜憂動靜陰陽態,佛道雙修執青蓮。

又曰:

佛法無邊渡眾生,眾生無語亂撞蒙。

貪嗔痴妄皆為病,祛病良醫佛法成。

佛法自古無瞋恚,俗子病深醫不能。

轉瞬大限倏催至,口誦佛陀問心經。

中午休息時間,工地上小三端著鐵盔邊吃便往工棚里走去。對面的一個剛從工地上下來的高個子青年招手喊小三:「三兒,過來。」小三一看是自己的工長田秀和,他忙向田秀和走去。

田秀和和小三是老鄉。他靠着自己姐夫是寧和縣建設局副局長的關係,才在工地上謀了一個工長的肥缺。因此田秀和因戴了一頂紅帽也很是受人尊敬。

田秀和見小三跑過來道:「三兒,把你的身份證拿給我使一下。」小三見田秀和又向自己要身份證。小三心裏清楚,田秀和休說是要身份證,就是要自己跟着他走,自個也必須跟着過去。因為要沒有田秀和的幫襯,自個還是在老家無所事事瞎混著的。

小三回到工棚坐在了大鋪上,他邊吃飯邊看着外面西屋的民工因要撤場在咣咣地從屋裏往外扔酒瓶。偶爾大夥都聽到那些撤場的民工因沒花完飯票在和廚房吵著要退掉這些飯票。但廚房是個人承包的。他們巴不得民工把飯票都花在這裏,而要退那是他們極不情願的事情。

小三快吃完時,工友何斌子伸過腦袋對小三笑了笑道:「三兒,你知道田秀和借你的身份證幹啥了嗎?」小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何斌子復笑了笑道:「我這傻兄弟,他拿你的身份證借高利貸去了。田秀和好賭,昨晚他一場就輸了七千。這北面就有個個人開的放高利貸的小額信貸,那小子準是拿你的身份證和工作證明作抵押又借錢去了。三兒,等工地完工你就等著扣你的工資給田秀和還賬吧。」

小三聽了何斌子的話有些急眼,自個的家窮的叮噹響。這好不容易辦個身份證出來掙倆錢,偏又碰這麼個東西如此糟蹋自己。因此小三起身走出了工棚。何斌子問:「三兒,你幹啥去?」小三沒回答何斌子的問話,他直接奔工地北面的小額信貸門市走去。

隔着玻璃,小三見田秀和正歪在小額信貸的床上和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中年女子嘮嗑。小三就聽那女子道:「田秀和,你拿這金小藝的身份證也借了一萬七八了,你啥時候還?這次你不還,這身份證我不給你了。看你們這打工仔沒身份證還怎麼在這地兒混?」田秀和道:「愛給不給,你不給也就把這個金小藝給攆回我們寧和也就是了。我還一樣混。」小三聽到這裏啟始的惴惴不安與小心頓時都化為烏有。這身份證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在這工棚里本地警察三天兩頭地來查盲流,這身份證要沒了,這不是明擺着自個很難在這地方混了。小三心中一打顫他藉著怒勁衝進屋裏。

此時田秀和已將那個女人攬到了床上。田秀和見小三沖了進來詫異地問道:「三兒,你來幹啥?」小三強壓着胸中的憤恨道:「來拿我的身份證。」田秀和一推已到床邊的女人道:「給三兒把身份證拿上。」那女人起身看了看小三道:「不給,這張身份證你欠了一萬七八。把身份證給他我拿什麼和你要賬?」小三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又沒借。」那個女人用手往下拽了拽很難苫住臀部的超短裙道:「不給,別說這張身份證不給。你要不把錢還清,施工證,入場證你也別惦記拿回去。」田秀和皺了皺眉道:「你媽的,我又沒和你要那些證件。我只要我這三兄弟的身份證。」那個女人轉身到工作枱前坐下道:「不給,你們這山鷹野兔的行跡。明個跑了我找誰要去?有這些證件在,實在不行我可直接找工地甲方我們這老於那裏,直接從你們的施工款里扣。」田秀和嘬了嘬牙花子心想:「這幾天寧和四建總局就要下來查工程施工狀況。這死娘們攥住我的證件不給,這不活要我的命嗎?」田秀和想到這起身悄悄地摸起地下放着的三腿鐵凳子向那個女人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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