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老子一刀可斬斷這萬里青山!

第一百二十一章:老子一刀可斬斷這萬里青山!

孫雄聽到賈順景這話,當下是笑了起來:「諸位都是大富大貴的人物,一擲千金那當然是不在話下,要是你等若肯,就是買下整個寶龍湖的畫舫花船都沒有問題的。」

「瞧見賈兄這樣子,今晚可是要大出手筆一番了?」

賈順景嘿嘿笑道:「要是待會兒真有看上的姑娘,那我可是等不得的。」

齊豫一看這賈順景的性子,倒是與他有幾分相似,哈哈一笑,就是向那賈順景說道:「賈兄果然是財大氣粗,那到時侯我等就看賈兄的表演了。」

賈順景聽得這話,擺了擺手:「誒,雖然這釀酒前些年倒是能賺個三五兩銀子,但是近些年來,可是越來越不景氣嘍。」說完這話,就是暗自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做出很是無奈的樣子。

齊豫猶豫了一會兒,才是疑惑道:「我聽說這釀酒行業可是個油水行業,賈兄你賈家又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釀酒世家,這......這每年賺的銀子應該是花都花不完的呀,我瞧見賈兄這般嘆氣......怎的,難不成釀酒行業近些年出了什麼問題?」

賈順景聽得齊豫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齊兄你這話可是說對了一半,這釀酒行業每年的利潤還是可圈可點的,至少在整個大秦所有的產業中,釀酒都是很吃香的。」言罷,嘆了口氣又是繼續道:「但就是因為釀酒行業利潤巨大,導致了很多商家都是投身到這上面去做生意,想要從中撈到好處,齊兄你想想看,這釀酒業好比是一塊糕點,我賈家本來就占的一大塊,但是現在吃這塊糕點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的糕點不夠分了,會怎麼樣?」

賈順景說著這話時,就是隨手捻起了那桌上的一塊糕點,向齊豫問道。

「賈兄的意思是,那些新興的商家合起伙兒來對付你賈家不成?」聽得賈順景的話,那齊豫就是忍不住問道。

賈順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齊兄可是說對了,你可知道那關河申家?」

「申家?」齊豫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他對於這釀酒行業不了解,所以對這什麼申家也是沒有印象。

「申家?賈兄你可是說得那申洪屠的申家?」那孫雄聽著申家的時候就是愣了愣,隨後是張大了嘴巴吃驚地向賈順景問道。

賈順景凝重地點了點頭,苦笑道:「孫兄猜對了,我說的那申家就是申洪屠的申家。」

此言一出,除了那摸不著頭腦的齊豫外,其他眾人都是倒吸了口良久,面露凝色,緘口不言。

齊豫摸著頭說道:「這申洪屠是誰?」

孫雄面露難色,頓了頓后猶豫道:「是了,齊兄你剛到京城,不知曉這申洪屠是誰到也是件正常事兒。」

「申洪屠的大名,那在平京這塊兒地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但你之所以沒有聽說過他,是因為人們並不願意談起這申洪屠。」

「為何?」

「因為他殺人!」

孫雄這話可把齊豫給嚇住了,齊豫愣了愣神后,就是皺著眉頭道:「殺人?」

孫雄淡淡一笑,卻是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頓了頓,才是解釋道:

「要說這申洪屠,可是那三十年前的人物嘍,當時我大秦可還沒有建立嘞。申洪屠年輕的時候是個江湖俠客,專門行走江湖做那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之事,在老一輩的眼中,申洪屠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傳說,一把大刀在手,一壺清酒系腰,瀟洒闖蕩江湖。」

「據說申洪屠三十歲前有一句名言。」

「何言?」

「老子一刀可斬斷這萬里青山,老子一人可獨闖那金龍殿堂!」孫雄壓低著聲音,用一種略顯蒼老的音色緩緩吐道。

齊豫一聽,也是啞然,這申洪屠的膽子也忒大了吧,竟然說是一個人就想要衝到那金龍殿堂上去,不過聽著這話,倒是能夠依稀描摹出那申洪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那定然是個滿臉鬍子拉碴的江湖俠氣之人,定然是個身材魁梧的八尺大漢,手握長刀,獨步於這江湖之中。

「當時在關河發生了一起命案,關河的一戶大家被仇家尋上門來,除了那家中的小姐碰巧在外面逛街逃過一劫,其餘人都是落得個身死的下場,就連那三歲的小兒也不例外呀。」孫雄皺著眉頭說道,說到最後也是忍不住直搖頭。

「後來這申洪屠知道以後,二話不說就是往那戶人家殺去,卻不料那戶人家提前知道了這消息,便是驚慌失措地向平京逃來,他們原本想的是在這天子腳下,申洪屠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公然殺人。」孫雄連連咂舌。

齊豫知道他要說到那精彩的部分了,也不打斷,默然聽著孫雄的話。

孫雄眯著眼睛,搖了搖頭,半響后卻是驀然睜開雙眼感嘆道:「卻不曾想這申洪屠竟然真有如此大膽,一路奔襲千里就是直至這平京城下,終於是在那郊外截住了這伙兒人,將他們全部殺於那城外三十里的亂石崗中。不僅是全部殺掉,而且還將眾人的屍體給掛在樹上,並在地上刻下『殺人者申洪屠』六個大字,好不威風。」

齊豫聽著這話就是瞪大了眼珠子,彷彿是不相信那孫雄說的,待看見這孫雄是一臉正經地望著自己的時候,終於是明白過來原來孫雄沒和他開玩笑。

當下是十分吃驚,趕忙道:「那......那陛下沒有去追捕這申洪屠嗎?」

「追?怎麼沒去追,這可是我大秦皇都,天子腳下,那申洪屠竟然做出殺人之事,這不是公然向陛下挑釁嗎?」

「陛下知曉此事後,當日就派遣那朝中的高手去追捕這申洪屠,但追了半天,最終還是給追丟了。」孫雄嘆了一口氣,就是連連搖頭。

「這麼多人去追那申洪屠,卻還是沒追到,想必在朝中的影響也是很大吧。」齊豫想了想,就是向孫雄問道。

「這你可就說對了,這事兒莫說是在朝中,就是在整個秦國都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據我家父說呀,當時朝中為了此事是整整討論了不下三日,都是在商量如何將申洪屠這事的影響壓到最低,據說應為申洪屠鬧出來的這事兒,陛下可是三日都沒有合眼呀。」

「後來沒有辦法,這追申洪屠又追不著,想從我大秦之地找出他來更無異於是天方夜譚,所以陛下沒法,只得是下令各郡嚴格勘察往來行人,寄託於全國百姓來共同找到這膽大包天的申洪屠大伙兒都知道這申洪屠可是讓陛下折了面子的,所以也是不敢過多談論這申洪屠的事兒,齊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孫雄淡淡一笑,向齊豫是解釋道。

「只是到如今為止,那申洪屠卻是彷彿消失了一般,江湖之中再無他的蹤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想不到這申洪屠的故事竟然是如此精彩,要不是孫兄你告訴我,我還以為這是哪個武俠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故事嘞。」那齊豫咂舌說道,顯然是對這申洪屠的事兒感到不可思議。

卻不曾想這孫雄四下望了望,嘿嘿一笑才是向齊豫低聲道:「除了這事兒外,之所以百姓還不敢議論申洪屠,還有另外一個事兒。」

「何事?」齊豫皺眉道。

孫雄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笑容,對著那在一旁聽著的賈順景就是說道:「賈兄,你可知道這申洪屠的風流事兒?」

「孫兄是指......」賈順景剛開始還摸不著頭腦,待看見孫雄那副古怪的笑容后,就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

「是了是了,我曾聽我爹說起過,說這申洪屠不但是一個膽大妄為之輩,而且呀,長得那是玉樹臨風,儀錶堂堂,不知道當時迷倒了多少這世間的女子。」那一旁的賈順景就是接嘴說道。

賈順景說到這兒時,卻是瞥了瞥這齊豫,隨後是笑著說道:「齊兄,你可知道木皇后?」

「木皇后?」

齊豫聽到木皇后,心中就是「咯噔」一聲。

對於木皇后,他當然是知道的,據說這木皇后是劉堅的第一任皇后,被冊封為皇后,深得劉堅的寵愛。但後來木皇后卻是因為難產而去世,只留下了現在秦國的太子劉聰。

當時木皇後去世時,劉堅是傷心不已,下令全國為木皇后披麻戴孝十日,吃生食三十日,一時間舉國震驚,眾人都是被這劉堅對木皇后的用情之深給感動了,而且自此以後,劉堅是再沒有冊封過皇后,更是下令遣散後宮所有的嬪妃,自此之後便是一直在這皇宮之中國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看著賈順景提及了木皇后,齊豫想了想,卻是打趣說道:「怎的?這木皇后難不成還和那申洪屠有干係么?」

卻沒料到,那孫雄等人是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望著齊豫,倒是把齊豫給盯得有些莫名其妙。

「難不成,我還蒙對啦?」齊豫不自覺地喃喃道。

等了半響,那孫雄終於是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副古怪的面容望著這齊豫,就是說道:「齊兄,你還真是猜對了,你可知那木皇后是何人嗎?」

齊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孫雄頓了頓,終於是說出了一句讓齊豫震驚的話來:「那關河被滅滿門的家族家主姓木,而木皇后就是那逃過一劫的木家小姐!」

齊豫聞言,卻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竟然是一語成讖,那木皇后和申洪屠竟然還當真是有點兒關係。

「所以陛下對這申洪屠很惱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當然那殺人挑釁一事是一個方面,而這木皇后一事又是另一個方面。」

「唉,你我皆是局外人,所以對於這件事還是別過多談論為妙。」孫雄皺著眉頭,對著齊豫緩緩道。

這申洪屠和木皇后還有陛下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兒,只有他們自己清楚,這其他人都是局外人,當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內幕的。

「所以說這關河的申家,就是那申洪屠的申家嘍?」齊豫想了想,終於是疑惑道。

孫雄搖了搖頭:「這申家只是申洪屠的一個遠方親戚的家,雖然和申洪屠是有一些聯繫,但自從申洪屠殺人之後,便是和他斷絕了來往,所以你要說有關係,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可要說沒關係,那倒也是有點兒關係。」

「正是因為這樣,陛下才沒對申家動手,申家也因此保得了全家人的性命。」

「申家居於關河,關河水質清冽,用作釀酒可以說是十分合適,這申家仗著地域優勢,近些年來是一步一步崛起,如今已經是快要威脅到我賈家了。」那賈順景忍不住插嘴說道,言語之中也是對這申家充滿了忌憚。

齊豫今兒來這寶龍湖一趟,可算是長了見識,這不僅是頭一次和那鍾建德見了一面,更是還聽說了那申洪屠神乎其神的往事,一時間連連咂舌,也是猛地灌了一口酒。

正當這時,卻是聽見畫舫外是鼓聲雷動,一片喧鬧。

賈順景一聽,就是笑著道:「看樣子,花魁評選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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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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