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蔡陽斷裂了鐵鏈
「嘩啦啦……」
無盡的鐵鏈聲響，一如絕命梵音擾耳，好似蟄伏著無形壓力，霎時緊逼蒼茫天地。
「老頭兒，一邊消停點，別搞這麼大動靜，你今兒可有眼福了……」
「這般水嫩的娘們兒，身段前凸后翹的，你打燈籠也見不著。嘖嘖嘖，這臉盤子，這大**，這屁股墩子，百年難得一遇，瞅一眼都饞得慌。」
胡車兒調侃蔡陽，猥瑣地端詳鄒妡，從螓首瞄到玉足，高高頂起的褲襠，摁也摁不下去。
他心裡打定了主意，待會好好表現一番，親自扒光紅衣女子，該掰開腿就掰開腿，沒準兒將軍盡興了，還能賞給他們過過癮。
胡車兒越走越近，雲秀護在鄒妡身前，陽群護在兩女身前，又是劍拔弩張氛圍。
「張綉！」鄒嫦曦急吼吼地道：「我答應你了！」
與其現在被張濟糟踐，不如將來下嫁於張綉，拖延一時是一時吧，或許拖著拖著，可以想到解決辦法。
「聰明！」張綉滿臉春風，戟指雲秀說道：「胡車兒，她是穿紅衣的。速速將她押過去，讓某叔父一血前仇。」
這明明是穿著綠衣，哪裡是穿著紅衣？少將軍怎麼犯混了，該不會打架打暈了頭？
胡車兒迷糊道：「少將軍，她穿的……」
「她穿的紅衣。按某說的做！」
「可是她分明……」
「你眼睛有問題是不？」張綉面露慍色：「某說她穿的紅衣，她就是穿的紅衣。」
「不可能！」胡車兒急得跳腳：「我眼睛沒問題，真的沒問題，我不可能看錯！」
「蠢鈍如豬！」張綉低罵了句，轉問王主簿道：「王主簿，你來說句公道話，她衣裙是何顏色？」
老將軍雙目已失明，少將軍註定要掌權，何況其人霸道冷血。王主簿戰戰兢兢：「紅紅，紅色。」
「少將軍說得對，她穿的就是紅衣。」雷敘幫腔道：「胡車兒啊胡車兒，你該治治眼疾了。」
「我不信，一定是你們，是你們合起伙來騙我！你們眼睛才有問題，我的眼睛絕對沒問題！」
張綉不服都不行，如此愚蠢之人，簡直世所罕見。他搖頭道：「胡車兒，你靠邊歇息去。雷敘，此事交給你來辦，務必讓某叔父盡興。」
指綠為紅！鄒嫦曦算是長見識了，可張濟鐵了心要蹂躪她們，僅僅是調換下出場順序，又能頂什麼狗屁用，根本治標不治本。
張綉步步緊逼，陽群怒揮大刀：「不要再靠近，除非我今日戰死，否則絕不讓你得逞！」
「某若處在你的位置，便不會橫加干預。」
張綉冷笑，輕聲道：「某叔父余怒未消，指定要她們泄火，如今才一名女人。聽聞鄒府婢女逾百，你想保護二位小姐，當知道如何取捨。」
掉包？以假亂真？陽群內心糾結，可避無可避了。他苦澀道：「罷了，罷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速去速回。某叔父年過半百，可堅持不了多久。」
「若我離去之後，小姐名節有污，我必化作厲鬼，使你終日不安！」陽群撂下狠話，奔跑著漸行漸遠。
張綉不屑一笑，才不信鬼神那套，他揪起雲秀衣襟，輕輕拍打臉頰，出言恐嚇道：「你若不想死，便不要亂說話，還可以噹噹忠僕。」
雷敘盯著雲秀，五官美則美矣，身段也挺豐腴，可比起紅衣女子，實在相形見絀，差天共地。
得了，少將軍說了算，好歹比沒有強，有的看也不錯。他淫笑道：「你們兩個過去，把這紅衣女子押走，交給將軍發落。」
雲秀深深呼吸，忍住眼淚道：「大小姐，小姐，你們好好保重，奴婢去去便回。」
西涼軍押走了雲秀，鄒妡幾次開口說話，卻一字也講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流眼淚。
畢竟是她的手帕交，二十幾年的感情，接下來面臨的遭遇，怎能不教她悲傷。
「脫她衣服！脫她衣服！脫她衣服！」
西涼軍亢奮地起鬨，隨即是布匹撕裂聲，鄒嫦曦不忍目睹了，心裡堵得特別難受。
「哇！好白！」
「咕嘟！快撕她肚兜，快撕她褲子！」
胡車兒撿起碎布，瞧了瞧沒錯啊，這絕對是綠色，不可能是紅色。
他拽住西涼士兵道：「你如實告訴我，我手裡的布條，到底是什麼顏色。」
「哎呀！你煩不煩？紅色，肯定是紅色，別擋著我看美女，拜託你去問別人吧！」
胡車兒幾乎問了個遍，也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突然，他看到了牆角的蔡陽，兩眼放光地跑了過去。
「嘩啦啦……」
鐵鏈不斷晃動，聲響鏗鏘震耳。蔡陽痛得呼吸急促，渾身沁出冷汗，肩胛骨都滴血了，就是扯不斷鐵鏈。
胡車兒抖動布條道：「老頭兒，你如實告訴我，我手裡的這塊布條，不是紅色是綠色，我的眼睛沒問題。」
蔡陽沙啞道：「你再過來點，把巨錘借我耍耍，我便告訴你答案。」
「我這對撼天錘，單錘便重一百多斤，加起來共兩百多斤。你被鎖住了琵琶骨，不可能提得動，沒什麼好耍的，還是直接告訴我答案。」
（漢代一斤約相當於現代半斤。）
「提不提得動，一試便知。」
「那好吧！」胡車兒取下腰間巨錘，放在蔡陽腳下道：「不管你提不提得動，一定要告訴我答案哦。」
蔡陽彎腰拾錘，巨錘非常的沉重，讓他全身肌肉緊繃，雙肩鐵鉤子劇烈顫動，稀里嘩啦的滴血，大顆汗珠布滿了面頰，脖子上青筋暴凸了出來。
「為了妡兒，也為了嫦曦，我不能認輸，我只能堅持，必須堅持！」
他頑強地苦苦堅持，喉嚨不由自主發出聲來，那種忍痛到極限的悶哼聲。
「啪啪……」胡車兒拍手稱快：「老頭兒，你好厲害啊！兩個都提起來了，再加把勁兒，爭取全舉起來！」
「喝～～～～！」蔡陽一聲長嘯，掄起雙錘投擲了出去，一左一右先後飛出，砸向纏繞鐵鏈的龐大石柱。
「嘭」地兩聲震天巨響，響徹整個地下室，聞者莫不心驚膽顫，
龐大石柱轟然坍塌，儼如天地都顫抖起來，鐵鏈由此斷裂開來。
「老頭兒，你……你……」胡車兒瞠目結舌，驚訝得詞窮，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