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
原本興緻勃勃的縣尉大人突然聽到來人的聲音，馬上就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了下來。肥碩的大腦袋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身體因為恐懼微微顫抖，小腿好像也是失去了氣力一般，有些站立不穩。整個肥胖的身體像是即將傾倒的大山一般。
最後還是穩定住自己情緒，訕笑的來到大理寺司直面前，笑吟吟的問道「原來是大理寺的大人啊！不知道您來了有失遠迎啊，怎麼的您也好這口啊，不是我和你吹這裡的可都是極品呢！」說完以後就諂媚的將手中的鞭子遞了過去，雙手奉上，低頭餘光卻看著司直看他反應如何。
「誒，大人怎麼知道我好這口啊，既然今天來了不妨下場玩玩」伸手接過鞭子，縣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便抬頭大大咧咧地介紹這裡各樣的玩法，還說只要大人盡興就行，玩死幾個女人都沒問題。
天一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色，大理寺司直也是皺眉聽著。「既然大人介紹的這麼全面了那我就開始啦」隨後手中的鞭子像是游蛇一般被司直揮舞起來，上面還泛著淡淡的幽光。在空中像是蔓藤一樣飛舞，縣尉大人見到如此興趣越發高漲，****隱隱也有抬頭之勢。不料這個勢頭還沒起，司直的鞭子就像蛇一般將他纏繞起來，一隻腳倒掉在一個刑具之上，只見司直取出刑具上面一根足足有小孩手臂粗的釘子，隨手一甩齊根沒入縣尉的大腿將其釘在木頭之上。頓時鮮血如注。
天一也被這樣的情景所驚，只見司直手上的鞭子沒有停，一鞭帶著呼呼的風聲甩到縣尉的神色，隨後發出『啪』的一個聲響，接踵而來的是縣尉殺豬般的嚎叫聲，還有求饒聲。但是司直手中的鞭子卻沒有停留，刑堂之上傳出『啪啪啪』的聲音，每一鞭都勢大力沉，但是每一次抽打都讓司直巧妙的控制避開了要害之處。從一開始的求饒到後面的謾罵，縣尉的聲音漸漸無力，失血過多使他幾近昏厥。
「以前聽所曹縣尉膝下無子本官認為是你夫人的原因，但是今天所見，曹縣尉怕是得了不舉之症吧，我倒是認為你有這樣的癖好，導致你不舉也是遲早的事，因為你做了這麼多孽，害了那麼多姑娘的血，你就請求下輩子能安穩做畜生吧，別個投了人道，做的事確如畜生不如！」最後一鞭啪得抽在縣尉的臉上，使其暈死了過去。
「少年，去將那些女子放出來，看看你姐在不在？」司直隨口吩咐道。
「是的大人，小的這就去辦！」天一轉身向周圍的籠子走去，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好像這位司直大人已經覺察到了什麼，默默心中做著打算等下該如何推脫。
天一一步步走向那些鐵籠裡面的少女們已經看到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知道這個少年人是來救他們的，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天一一個個將他們從籠子裡面放出來。但是在其中一個籠子裡面天一發現一個很不一樣的少女，這個少女面目清秀。但是年紀還很小似乎才僅僅十來歲歲的樣子，雖說年紀小但是女孩子發育普遍比較早，身形也不矮，身穿普通的青色衣衫，頭髮很亂但是神色很鎮定，與其他女子亂鬨哄的不一樣。他很鎮定，天一將他放出來以後她還對天一微微點頭，道了聲謝謝。
最後天一將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等待司直大人的到來。清點了一下人數足足有三十六人，沒過多久司直就回來了，對著天一說到「少年人，裡面可曾有你的姐姐。如果沒有的話你可是在欺騙朝廷命官哦！我可是會將你抓起來的，哈哈哈」司直似笑非笑的說道。天一撓了撓頭，神情有些焦急。
「我是她姐姐！我是被綁過來的，這是我弟弟我們從下相依為命！」之前那個冷靜的少女此刻出了頭，來到天一面前拉著他的手。柔軟的柔夷輕輕握著天一的手掌，和握劍的感覺完全不同，溫熱而且讓人心安。
「哦！既然找到了那你們出去吧，上去將我的兩個手下叫下來，」然後等天一二人即將離去的時候，「等一等，這個拿著如果你不想當貨夫了就來大理寺找我！」天一接住了大理寺司直扔過來的玉佩。躬身道謝，「記住了我叫俞文華，現居大理寺司直一位。只要你來找我，那裡就有你的天地！」「謝過大人，容小的和家姐商量一下在回復大人」
說完就拉著那個女子走了出去，叫女子在一旁等候，自己去找那兩個大理寺侍衛說了幾句話，就回來帶著女子一起走了出去，外面的人群還是熙熙攘攘的，這時候來了一群官兵將這裡圍了起來，這些都是縣衙裡面的當差的。此刻他們在護衛著整個院子的秩序，慢慢將閑雜人等清理出去，他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縣尉大人已經在裡面生死不知了。
出了陳府天一頓時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心情也輕鬆了很多，腳步輕快的走在前面。這時候身後女子出聲叫了一聲「喂，我說你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天一身形一頓，要不是她說話了他還真的差點忘掉有這麼個女人的存在。
「怎麼會，我就是出來了發現這裡空氣比裡面要好太多了。心情好走得快了點。」
「哦」
「你叫什麼名字名字」天一被她的『哦』嗆了一口口水，被直直的看著有些心虛，這時候他發現這個少女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裡面好像有浩瀚星辰，深邃迷人。不知不覺間竟然看呆了。
「喂，你有沒有禮貌了，這麼盯著一個女孩子看！」少女臉被看的通紅，出聲制止道。
「哦哦哦，你的眼睛真好看！」天一由衷的說道。
「油嘴滑舌！」少女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睛里笑意卻是掩藏不足。
「你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少女問道。
「想知道啊！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告訴別人名字，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請我吃東西，」說完少女的肚子就發出咕咕的叫聲，因為在地牢裡面他什麼都不吃，怕被下藥。已經整整兩天沒吃飯了。「好！我也餓了我們去吃混沌吧！」說完天一拉著女孩的手就向著不遠處的一個混沌攤子跑去，卻不知道身後的女孩被拉著手而面色通紅。
到了餛飩攤以後天一要了兩碗餛飩，在等待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女孩的臉看。女孩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麼總是拉著我的手，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因為我喜歡，所以我就做了啊！」天一很自然的回答道，在他的觀念裡面一般是沒有世俗道德的約束，因為在地下室也沒有人會教導這些，為人處世都是憑喜好而做，很簡單喜歡就去做了，世間的事情不就是這麼簡單嗎？率性而為，不做作，心裡有一把天平量盡世間事。
「好吧，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清芷，葉清芷。」女孩在天一的眼神當中看不到一絲污穢，清澈的可怕，和別人的清澈不同，他的眼眸好像能吃人，任何好奇投進去，回應你的都是那一汪清澈的湖水。
「葉清芷，你的名字真的很好聽啊！我卻沒有名字。」好像勾起了什麼心事，天一的心就有些鬱悶起來。
知道天一的心情不好，清芷便沒有追問緩緩說道「我家住在青州，家裡祖輩都是讀書人，也算是書香門第，但是這樣的天下，前幾年一直在打仗，根本沒有從仕一說，這樣的亂世書生可謂真的是百無一用了。最後家道中落，前段時間一群劫匪就襲擊了我家，殺了我父母，將我擄到這個地方。剛剛我在那些人的口中聽說了是你將大理寺的人帶過來的，你救了我一命，今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匕首，原先就戴在身上防身用的，將自己的頭髮割掉一節遞給天一。
天一愣了愣，最後還是伸手將她接了過來，隨後小心翼翼的收在身上。目光獃滯的望著遠方，「我都是將腦袋掛在腰上過日的人，怎麼能夠你救贖。」
「我不管今後你就帶著我就好了，我什麼都會做而且很能吃苦！」天一轉頭看向清芷，只見她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眼前的混沌，吃太快了舌頭被燙到，隨後輕吐舌頭哈氣。
「我的世界你去不了，不，不對是人都去不了。我已經是世間的幽魂了見不得光的」清芷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認真的看著天一，伸手握住他的手掌，輕聲說道「如果你都是幽魂了，那我願意成為你的影子，只要你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
突然間少年人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打開了一般，混沌的世界裡面似乎出現了一道光彩，很小但是很亮。天一望向清芷的眼色變得很溫柔，好像水一樣，帶著波紋，帶著漣漪。就這樣一圈一圈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