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章 眼光

第一百一章 眼光

?第一百一章眼光

趙蔓箐只笑著不接話,邊喝茶邊吃著果脯,耐心地等她繼續往下說。.最快更新訪問:。

黃『玉』蕎鬱悶至極的看著一點也不動心的趙蔓箐,嘟了嘟嘴,「說咱倆一樣大誰信?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年輕人該有的好奇心?」

趙蔓箐被黃『玉』蕎說的笑了出來,斜著她,慢悠悠的道「哦,那我們蕎蕎小姐好奇了?是誰勾著我們蕎蕎小姐好奇了?」

黃『玉』蕎臉一紅,嘀咕抱怨道:「就你鬼『精』!」

趙蔓箐心裡疑『惑』起來,黃『玉』蕎『性』子直爽,可不是扭捏之人,這是……笑眯眯的往後靠了靠,「說說吧,有什麼要我幫你參詳的?」

黃『玉』蕎羞澀了半響,才期期艾艾地道:「就是,聽家人說,那兩個人是神童,『性』子也是好的,你之前不是也說過的嘛,看到好的人,就要先下手為強,省的被人搶走了,剩下的哪裡還有好的?」

趙蔓箐眉梢高高挑起,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是轉了好幾個彎,這是誰把那兩位介紹給黃『玉』蕎的?她一個內宅小娘子,哪裡能那麼細緻的去了解幾個外男?神童也好,傻子也罷,若沒有人詳詳細細的給她介紹,她怎麼可能知道?這是要作伐那兩位給黃『玉』蕎?黃家現如今沒出嫁的只有黃『玉』蕎一個姑娘了,如果可以,當然聯姻中立的人家穩妥一些,再說,黃家如今的身份地步,也用不著豁上家族『性』命,去博取什麼從龍之功,只是,皇上的身子真如大家傳言的那麼不好嘛?前些日子他還好端端的去給自己解圍呢。

收了心思,趙蔓箐看著黃『玉』蕎,直白的問道:「你看好了哪一個?你們家呢?更想讓你嫁給誰?」

黃『玉』蕎臉皮再厚,也到底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娘,被趙蔓箐問的臉上通紅一片,吭吭哧哧地回道:「什麼我看好誰?我連他們的樣子都沒看清呢,我們家,我哪兒知道她們怎麼想的。」

「這麼說,你自己沒看上,你們家的想法你也不知道,那那兩個人是誰提給你的?他們好不好,給你介紹的人怎麼知道?」趙蔓箐見她無知無覺,立刻改了策略,直通通的問了出來。

「他……」黃『玉』蕎舌頭打了結,目光愕然的看著趙蔓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趙蔓箐緊盯著她,這是有人想打黃『玉』蕎的主意?一個是禮部的,禮部是六皇子管著,也是葉尚書管著,葉尚書的夫人是皇上嫡親的堂姐妹,一個是御林軍,御林軍現如今可是沈大人管著,沈岩娶了鄭雲芸,外人看起來,沈家就是昶王的人了,禮部那邊卻是六皇子的人也是皇上的人……

趙蔓箐沒等黃『玉』蕎想好怎麼解釋,緊接著又直接問道:「他既然如此了解那兩位,那他是怎麼知道那兩位沒有定親或是家裡還沒有相中的人家?他平日里跟那兩位接觸過?恐怕就算是那兩位本人,都不見得知道家裡人是如何打算的,那他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他的?」

黃『玉』蕎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她一點都沒想到趙蔓箐所說的這些問題,對啊,他怎麼知道的?

趙蔓箐瞄著她的神『色』,輕飄飄的加了一句,「是孫彥輝和你說的?」黃『玉』蕎滿臉錯愕,趙蔓箐笑眯眯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彷彿等著她坦白一樣。

黃『玉』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尷尬地咧嘴笑了笑,「你,你真是玻璃心肝,什麼都瞞不過你。」

趙蔓箐笑著,心裡卻是沉了沉,孫彥輝背後是孫大人,孫大人可是忠心不二一直唯皇上之命是從,現如今孫彥輝想要給黃『玉』蕎作伐,是誰的意思?六皇子?不像!他如今內外無援,除非他被那個位置『迷』了心竅,否則爭就是一個死字!再說,那六皇子看起來並不像愚笨之人,如今雖監理禮部,可處處以葉大人說的為主,他就像一位虛心學習的學生一般,敬著葉大人這位堂姑父。

如果自己是那位六皇子,此刻必定聽命於自己的皇帝父親,到時候,不論是煦王還是昶王坐上那個大位,都少不了他一個富貴親王裝點帝王家兄友弟恭的『門』面,可孫彥輝為什麼要『插』手黃『玉』蕎的婚事?亦或者不是孫彥輝想『插』手,而是皇上要『插』手!

可黃『玉』蕎會把這事跟自己說,孫彥輝或是其他人知不知道?想起那兩位儐相剛剛看到自己后的那副獃頭鵝一般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如此眼皮子淺的男子,如何能是好夫君的人選?可她要怎麼和黃『玉』蕎說?說了會不會破壞了誰的計劃?重點是皇上,皇上到底怎麼想?要不要讓袁天師探探話?黃『玉』蕎是個好姑娘但太過於單純,幾乎就沒怎麼出過內院,外面男人的那些個事兒,她如何會知道會懂得?若是選擇那兩個人的其中之一嫁了,以後的日子會不會難過?

趙蔓箐想了想,試探『性』的勸道:「好不好的,你得了解透徹了才行,不能人云亦云,得把方方面面都打聽清楚了,再想著到底要不要先下手為強,還有,婚姻大事,雖說是結兩姓之好,可到底是你嫁人,往後是你要和你的夫君過一輩子的,這人總得你自己覺得好,合得來,相處上融洽才行呢,不要只看表面,內里到底脾氣『性』格是什麼樣,愛吃什麼愛穿什麼喜歡什麼顏『色』,這些都得合適你才行呢。」

黃『玉』蕎又是呆了半響,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就你不一樣,你和她們都不一樣,我知道了,我聽你的,好好打聽打聽去。」

並著黃『玉』蕎一起吃了答謝飯,又看著她在二『門』里上了車回去了,這才轉身回了蕉晴院。

沐浴洗漱出來,趙蔓箐讓金橙取了紙筆來,工工整整的給袁天師寫了封信,又叫了紫墨來,讓她把信送了出去,她得知道皇上到底有沒有什麼打算,雖說君心不可測,可問明白了也就不用測了,不然若是連人家的目的都不知道,那她豈不成了沒頭蒼蠅,眼望光明卻一頭接一頭的撞在透明琉璃上?再說,就是幾個小娘子的兒『女』婚事,就是聯姻,也不一定非要用這幾個和自己關係好的姑娘不是?

三天後是鄭雲芸回『門』的日子,趙蔓箐早早的就去了瑞紫堂,心裡又是忐忑又是歡喜的等著她回家,鄭丞相笑著搖了搖頭,林夫人見趙蔓箐時不時瞄向『門』口的眼睛,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我看你比我還像是芸芸的母親。」

趙蔓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伯母又笑話我呢。我就是想芸芸姐姐,也不知道她去了新家,過的好不好。」

林夫人原本也擔憂『女』兒的心被趙蔓箐一句話說的反倒沒有那麼擔心了,笑著道:「什麼叫去了新家,那是歸家,咱們府上,就是昨日黃『花』的娘家了。」

黃氏站在林夫人側后,接過雲清遞過來的茶水端給鄭丞相,又接了一杯遞給林夫人,笑著打趣趙蔓箐道:「看箐箐說的,二小姐必定在娘家過得好,在婆家過的更好,咱們府上,就是昨日黃『花』,也必定比別處的鮮『花』更『艷』麗。」

趙蔓箐笑嘻嘻的重重點著頭,「嫂子說得對,黃府的鮮『花』也是長的好,我看這滿京城,就是咱們府上和黃府的鮮『花』長得最漂亮。」

幾人說說笑笑著,就見鄭繼陽接了鄭雲芸夫妻進了瑞紫堂的院子,趙蔓箐滿眼興緻的看著紅暈著臉蛋,一副蜜裡調油模樣的鄭雲芸,哪裡還有一絲婚前那副賭氣的小模樣?在轉眼兒偷偷打量著沈岩,那英氣勃發的眉宇間,更是斂了往日的銳利,整張臉都透著股子柔情蜜意,一副掉進溫柔鄉的沒出息樣,趙蔓箐笑著迎了過去,曲膝對著兩人見禮,道:「二姐姐好,二姐夫好。」

鄭雲芸看著趙蔓箐,看透她眼裡的促狹,伸手在她肩頭打了一巴掌,「別堵著路,耽誤我們認親。」

趙蔓箐哎呀呀的佯裝受傷,心疼的搖頭道:「果然二姐姐眼裡只有二姐夫了。」

沈岩拉了拉鄭雲芸的手,笑看著趙蔓箐,安慰道:「你二姐姐從昨天就開始想你了,跟你比,我也要退避三舍,不然你二姐姐能削了我。」鄭繼陽滿眼溫柔笑意的看著趙蔓箐賣萌,黃氏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心裡感慨了一下,笑著迎了上去,「箐姐兒別鬧了,快讓你姐夫進來磕頭吧。」

鄭家人口簡單的很,磕頭收禮還禮再謝禮,沒一刻鐘的功夫就結束了,趙蔓箐捧著沈岩送給她的古硯,唉聲嘆氣得抱怨芸芸姐姐又嫌棄她不愛讀書,讓姐夫送這樣的禮物刺『激』她呢,全家人都因為趙蔓箐嘟著嘴抱怨的模樣笑的前仰後合,倒也沒再有人有心思傷感著掉眼淚了。

鄭雲芸和沈岩在相府盤恆了整整一天,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府,中間趙蔓箐找了機會,悄悄把黃『玉』蕎的話說給了鄭雲芸聽,回到了沈家,去上房和沈大人董夫人請了安,夫妻倆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鄭雲芸沐浴洗漱出來,沈岩已經沐浴過半靠在榻上看書了,見鄭雲芸過來,笑著道:「我給你絞頭髮。」

鄭雲芸心裡有事,自然一口應承了,伸手拉過憐夏手裡的帕子,遞給沈岩,揮手斥退了屋裡伺候的小丫頭們,看著憐夏關『門』守在了『門』口,才道:「今天箐箐和我說,你請的那兩位儐相,似是還沒說親?」

沈岩扶著鄭雲芸靠在了榻上,在她身後手腳笨拙的絞著頭髮,聽到鄭雲芸問起,心裡轉了一下,笑著道:「怎麼?箐姐兒也要議親了?」

鄭雲芸哼了一聲,「我家箐箐就是議親,也看不上你那兩個儐相!」

「好好好,那箐姐兒怎麼說起他們了?」沈岩好脾氣的邊絞著頭髮邊問道。

鄭雲芸白了他一眼,把趙蔓箐和自己說的事兒說了,「箐箐的意思是,讓你打聽打聽,『玉』蕎為人坦『盪』直撲,她的『性』格我也喜歡,若是好還好,若是不好,我可不想看著她嫁的不好。」

沈岩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遂即恢復溫和的微笑,「李邁和修昊為人都不錯,好,我去仔細給你打聽打聽,到時候再彙報給你可好?」見鄭雲芸回頭一個大白眼翻過來,沈岩趕緊討好的補充道。

頭髮半干,沈岩就悄悄扔了帕子,一把抱起半靠在榻上的鄭雲芸,聽著鄭雲芸一聲驚呼,笑著湊近她的耳邊咬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聲音有些啞啞的道:「走,咱們先進去,我想你了。」

鄭雲芸臉蛋紅潤羞澀的垂了眼帘,低低嬌嬌的咕噥一聲,「討厭。」

對比兩人的一室『春』風,宿劭卻憋的臉『色』鐵青,自從相府蕉晴院後面的圍牆築高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翻牆入室的見她了。

可他一肚子的話要跟她說,上次……宿劭想起上次的夜談,臉『色』一暗。

她是不是沒理解他的話意?她如此之快的讓人把院牆砌高,就是沒動工的時候,也是讓丁大親自帶人守著這院牆,明顯就是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意思,她從小就主意正,那麼小一點點的時候,就指揮得小廝把自己耍的團團轉,後來竟是把丁二和丁三直接收歸為自己的小廝,還有智弘大師、袁天師,竟是都讓她哄得圍著她轉,智弘大師現如今寺里的『春』茶,都是她的茶山出的茶葉,還有那個抹茶,竟然周轉的京城寺廟都是,供養三寶不說,就是寺里僧人們自給自足結緣的寺綾衣衫,聽說,也是她畫了衣服樣子讓寺里照著做的,雖然寺院清靜之地不以賺錢為目的,可她居然說得動智弘大師辦了寺學,天慈院,以供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上學和吃住,還有袁天師,竟因為她一句話,巴巴的不辭勞頓的跑到揚溪地去幫她請什麼茶農,還有昶王,當初他想讓袁天師回京,也是讓昶王妃出面請了她去勸回的袁天師,相府諸人,黃家幾個,還有六皇子……宿劭心裡一揪,但不得不承認,這些人都對她好,甚至連孫彥輝那廝,都覺得她好。

他們都知道她的好,都愛聽她說話,她說的話,都有道理,可自己說的話難道就那麼不可信?

宿劭心裡一陣陣煩悶,又一陣陣的心酸。

川南滿眼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爺都在這院牆底下站了一個時辰了,又滿眼無奈的看了看那三人多高的院牆,唉,這位表小姐,他雖然沒見過,可聽了不少她的事兒,自己家的爺,怎麼就能看上那麼個油嘴滑舌的小姐呢?

不能怪川南覺得趙蔓箐油嘴滑舌,畢竟她能說得動的大人物,實在是太多了。

宿劭抬頭看了眼那高高的院牆,他不能再這麼等著了,既然她不信任他,那麼,他就得做點什麼,讓她重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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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府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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