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期中考試

剛一開始，靈川還能感覺到疼痛之感和胸前血液的涌動，可漸漸地，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叮鈴鈴、鈴鈴......「

不知過了多久，靈川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鬧鐘聲，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呼，呼......」他忍不住喘息著啜泣起來。

靈川在自己的房間里醒了過來，面頰上還殘留著淚痕，似乎先前發生的一切都還在眼前。

「葉天已經死了，而我醒了過來，一切都結束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雲芝，我會一直記得你的......」靈川躲在被子里，低聲自語。

尋靈大陸的一段時間，讓他刻骨銘心，他在沙漠里做了自己該做的，也不會後悔。雖只是短短的幾天，卻讓他體驗、學會了太多，但到頭來，終究也是只像夢一場。

「靈川，還睡！不上學啊你？懶得要死！」母親的喊聲，將他拉回了現實。他流著淚，笑了起來。

靈川若得若失地到了學校，走進教室，卻發現教室內的氛圍有些緊張，一個個學生都低著頭專心學習，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老蔣，不對勁啊，大家都抽什麼瘋了？」靈川坐在位子上，疑惑地問道。

「哪有時間抽風，今天可是要期中考試了，不得臨陣磨槍啊！這俗話說得好，臨陣磨槍......」

「啊？今天期中考試！」靈川很是驚詫，他一直以為還有好幾天呢。

「是啊！你複習了嗎？」

「我連考試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複習？」

「都提前通知了好幾天，唉，你上課的時候能不能用用耳朵」老蔣一臉無奈。

「不用擔心，你們的考試結果未知，我的結果早就預定好了......」

「不一定，大奎的手不是受傷了，他很可能不參加考試了。」

「這個......唉，今天早上的確沒看到他，悲劇了！」

「靈川，這我就不得不說說你了！你怎麼能這麼不愛學習呢？不好好學習怎麼出人頭地，怎麼走出大山......」

這時，噓噓走了過來，聽到兩人說話，一本正經的說道。

「噓噓，你還好意思說我，要點臉不！你特么的一個全校倒數第三，還好意思說我？小心我這次發揮的好，超過你！」

「呵呵，做夢吧你~」

秀水中學只有一個教學樓，教室有限，沒有足夠的場地，因此無法滿足學生一人一桌的考試，所以每次大型考試的時候，都是兩個年級的學生交叉著坐。

這一次是初一和初二一起考，至於坐的順序是按年級名次排的，初二年級第一和初一的年級第一坐在一桌。

初二和初一都有四個班級，分到八個考場里，同樣也是按名次來分，靈川不必說，自然是在最後一個考場。

第一場，考語文。

選擇題蒙完，作文寫寫流水賬，剩下的大多不會，也不用填，省得老師還得一個字一個字的檢查對沒對。靈川做為差學生，本就不願給老師添堵，況且他這時候也沒有做題思考的心情。

靈川這次的同桌個子小小的，一臉痘痘，名叫劉陽，靈川第一次在末考場見到他。

劉陽雖然是在末考場，但是答題很認真，不時地皺眉思索，疾筆速寫。

考場內有兩個監考老師，一男一女，在教室里來回走動，即便如此，還是有考生做小動作，竊竊私語。

考到一半的時候，劉陽小心地側了側身子，低聲問道「學長，這個詞的讀音對嗎？」

靈川一愣，他還從沒想過有人會問他問題「兄弟，你是新來的吧？」

劉陽點了點頭，「我第一次坐在這，之前都是在第四考場。」

「哦，那你回去問問你們年級的陳明卓同學，之前可都是我問他題的......」

「啊？」劉陽一臉驚訝。

「不一定年紀大，就懂得多！」

第二場數學。

對於靈川來說，數學是最容易考的科目了，因為能寫的字很少。

做完選擇題，看看填空簡答有沒有會的，要是沒有，所有的大題都寫上一個『解』字，就算考完了，雖然不能提前交卷，但是這樣可以留出很多時間來睡覺。

昨晚靈川睡得很累，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噓噓也是在末考場，就坐在靈川前面，也是早早地就做完了會做的，剩下的時間百無聊賴。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男監考老師突然發現，噓噓一隻手不時地伸到桌子下面，眼神裝作看試卷，實際上卻是看向桌子下面。

「學習不好，還敢作弊？」男老師心裡想著，快步走到噓噓的桌前，一把伸到桌子下面，從噓噓的大腿上抓起來一個小本子。

「劉旭，居然還作弊！早幹嘛去了，平時不好好學，你這種學生真是......」

男老師話說到一半，拿著那個作弊的小本子拍到桌子上，卻突然愣住，臉上尷尬的紅了起來，轉而大聲斥道。

「不要臉！」

「嗯？」靈川被吵醒，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女監考老師一時不明白，為什麼男老師這樣罵學生，急忙走了過去。

噓噓垂著頭，緊張地右手打顫。

整個考場的學生都停下了筆，考試作弊的都見過，但還沒遇到過監考老師這麼罵學生的。

「你看看他這是在看什麼？這種學生還有的救嗎！還有的救嗎？這還考著試呢，居然還偷偷看小黃書！」

女老師一見那本小冊子的封面，臉當即羞得通紅。

「我可是以為你在作弊啊！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男老師已近中年，被氣的面紅耳赤。

「哈哈哈.....」整個考場的學生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靈川瞬間就清醒了起來，自然也忍不住笑，拍了拍噓噓的背。

「肅靜！這還考試呢！」男老師喊道。

可一眾學生聽著他的話，笑的更厲害了些。

「都不要說話，再說話都給我出去。」女老師無奈，只能扯著嗓子喊道。

這一下，鬨笑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因為末考場產生的聲音太大，把巡考的老師引了過來，男老師把噓噓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噓噓就被帶走了......

考試期間偷看小黃書的事件，影響頗大，據說是驚動了整個學校的領導層，當天就把他的父母請到了學校。

這件事噓噓也不算作弊，直接照實通報又影響不好，最後只能給了他個考試過程中行為不檢的處分。

不過，這件事情之後，靈川淫蟲的稱呼終於易主了。

秀水中學沒有專門供學生吃飯的餐廳，學生只能從食堂打完飯之後，帶到教室去吃。

一個學生一勺子五毛的飯菜，加個大饅頭，就是一頓午飯。

靈川他們幾個坐在一起，飯菜共享，吃得津津有味。

「哈哈，噓噓你可真是厲害啊！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秀水中學里第一個考試過程中行為不檢的學生，你這功績都可以載入校史了。」

老蔣大笑著說道。

「媽的，可別提了！早上從我哥那偷拿的，一直沒機會看。唉，數學考試太無聊了，以為監考不嚴，就偷偷拿出來欣賞一下。唉，誰知道......之前作弊都沒被捉到過，這事，你說，我命咋這麼苦！」

劉旭也是後悔不已。

「噓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就坐在你後面，居然不給我看！」靈川裝作不滿。

「我不夠意思？靈川，你才不夠意思，監考老師走過來，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劉旭質問道。

「我，我是真睡著了，沒看到啊......」

「噓噓，你聽我說，我也覺得靈川不夠意思，他肯定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摘掉淫蟲的稱號......」老蔣開始挑撥離間。

「老蔣，別亂說話啊！我靈川是那種人嗎？」

「就是那種人！」老蔣和噓噓異口同聲。

「牛牛，你評評理，我靈川平時對你們怎麼樣？是不是對你們掏心窩子的好！」

靈川推了推一旁只顧埋頭大吃的牛牛。

「啥？」

「你就說是不是？」靈川接著問道。

「我覺得是可以載入校史了！」胖乎乎的牛牛一本正經的回道。

「卧槽，你這腦迴路也太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