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急誘惑俱淡定

第二十九章 危急誘惑俱淡定

?小花姑娘領著海子往江北的道路走,看出來她很興奮。可能是人人出門都感覺到新奇,設想著碰上啥有趣的事,期盼著旅途更快樂。

小花邊走邊四下里張望,還主動和海子嘮嗑:「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跟在後邊的海子一邊回答,一邊催促小花快點走。

「有媳婦了嗎?」

「沒有。」

「你們要找什麼人?」

「我姨。」

「你家離這有多遠哪?」

「好幾百里。」

「你姨因為啥事跑出來這麼遠?知道在哪嗎?」

「就在這一帶,具體那個屯子不知道,是讓拍花的給拐來的。」

兩人一問一答,邊走邊說。見著屯子就進去問問,也沒打聽出啥信。到晌午時,二人來到一片高粱地旁,小花說:「我餓了,也累了,咱歇一會吃點東西吧。」

海子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二人就坐在離高粱地不遠的一棵大樹的陰影下,海子拿出隨身帶的乾糧,就著鹹菜邊吃邊歇。

夏日的田野,靜悄悄的,太陽當空,照得人懶洋洋的,從田地里不時傳來蟲子的叫聲和莊稼拔節的咔咔聲。二人坐在樹蔭下,默默地吃飯,誰也不說話,靜的有些讓人犯困。海子咽下最後一口飯,索性躺下身子,眯上眼睛舒展筋骨。小花見海子躺下,也不搭話,挨著海子也仰身躺下,還把衣服上邊的扣解開兩個,想涼快涼快。

「唉,這咋碰著個打野食的,讓咱哥倆也享受享受。」不知啥時,兩個無賴來到海子和小花跟前,一個光著膀子的漢子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子把手往小花的胸里伸。

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怎麼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強盜呢:「你們要幹什麼,這大白天的!」

「幹什麼?」一個拿著鐮刀的壯漢說:「這是我家的地,你們在這吃野食,沖了我家的風水,爺要找你們算賬,扔下你的包袱和這女人,大爺饒你不死,快給我滾!」

小花這時嚇傻了,一邊用手擋著光膀漢子的手,一邊喊『救命』,就是站不起來。

海子也裝作害怕的樣子,俯下身靜靜地觀察,兩眼卻死盯著拿鐮刀的壯漢,等待著機會。就在拿鐮刀的壯漢即將近身的剎那間,海子突然飛起一腳,把那漢子的鐮刀踢飛,還沒等那壯漢反應過來,又起一腳,直踢他的要害。就這樣,只三拳兩腳,那壯漢還未來得及還手,就被海子打翻在地,動彈不得。光膀的漢子見狀,忙扔下小花,向海子撲來,海子連忙一閃身,躲過來襲,抬起一腳踢在他的后腰上,光膀子的漢子也趴在地上,海子就勢衝過去,照著他的腦袋猛踢了幾下,誰知他更不經打,沒兩下就昏死過去。

海子彎腰拾起包袱,一手拉著衣著不整的小花,也不敢走大路,順著高粱地就跑。也不知跑出多遠,兩人實在跑不動了,聽聽後邊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才停了下來。兩人實在累得不行,特別是小花,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兩手哆嗉,不停地系著衣扣,臉上淌著汗:「歇一會行嗎?」

海子沒搭話,把包袱皮解下來遞給她,自己就地坐下來。高粱地里不透風,讓人悶得透不過氣來,再加上剛才跑得急,海子的汗水已濕透衣服。本想解開衣服涼快涼快,但礙於小花,只好忍著,心砰砰地跳給不停,大口地喘粗氣。小花似乎被海子傳染,也熱得難受,不停地用手扯衣服,想透透風。二人就這樣歇了一會,慢慢地從剛才的驚魂中緩過來。

「看來沒事了,啥動靜也沒有。」小花依然張口喘著粗氣,不整的衣著也沒整理好。

「咱走吧,不能在這裡老躲著。」海子聽聽還是沒有啥動靜,就對小花說。

「你剛才真行,那倆人都沒來得及還手,就讓你給打趴下了,功夫真好。」小花發自內心地讚揚:「要不是你,那兩個犢子說不準得把我們怎麼樣呢?多虧你了!」

「兔子急了還咬手呢。就他們那熊手還敢出來劫道,真丟人。咱走吧。」海子繼續提醒。

「不行,我來泡尿。你呢,你也尿一泡吧。」小花說。

「行,你就在這,我上那邊去。」海子也感覺出了內急,是剛才跑的。

「不行,我怕。咱們都把身子轉過去,誰也不看誰。」小花說完轉過身,竟自方便起來。

二人打掃乾淨,就起身往出走。這高粱種得太密,遠不像剛才跑時那麼輕鬆,走起來直刮手和臉,沒有多遠,兩人的汗又下來了。小花說:「我渴了,給我口水喝,再坐一會,我實在沒緩過來呢。」

海子只得坐下來陪著,把包袱里的水遞給她,順便又把包袱皮給她鋪在地上。

小花喝了一口水,感到輕鬆了許多,隨後又把水遞給了海子,讓她把剩下的水喝了,說到下一個屯子再灌滿。二人就這樣坐著,也不說話,海子拿手扇風涼快。小花坐在他斜對面歪頭端詳海子,把上衣扣又解開了幾個,抖動裡面的肚兜煽風涼快。見海子不往她這邊看,就找話問他:「你真的十八了嗎?不像。」

「是十八。」

「碰過女人嗎?」

「什麼女人…….還沒。」

「想碰嗎?」

海子看著小花有些漲紅的臉和起伏的胸,不回答。

「你也挺細心的,總是讓我坐包袱皮。看你這麼健壯,應該也是個成熟的男人了。老人說,男人早,十二、三就能幹那事,你呢?」小花仍不停挑逗,海子依然悶不做聲。小花有些奇怪,心想這人是不是有啥毛病,嘴上說:「你懂得男女間的事嗎?你見過女人的身子嗎?看樣子是沒有,連點反應都沒有。想不想學、想不想見識見識?不說話,看來是想,那個男人不想,來,姐姐告訴你吧。怎麼,還不說話?姐姐讓你看看真的,你就說話了。」說著真的解開衣服,脫去裡邊的肚兜,又一下站起來,把褲子連同內褲一起退到腳脖子,站在海子的面前,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海子這下可驚呆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海子猛地站了起來,大吼一聲:「快穿上,這是幹什麼!」

小花不說也不動,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臉上毫無表情,似乎對海子的舉動有些不滿。

「姐,別鬧了,咱還得趕路呢。聽話,穿上咱走。」海子見小花也是個犟脾氣,試圖用軟話來哄。

「別假裝正經,你以為我的身子是誰都給看的呢。我覺得你像個好男人,方才又救了我,想報答你。可是你假正經,不領情,跟我裝啥呀。我不走了,願意走你自己走。」小花說完,衣服也不穿,索性躺在包袱皮上。

海子這下可懵了,不知該咋辦,只得再好言相勸:「好姐姐,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我從來沒見過這陣勢,不知說啥好。姐,你原諒我,你真的很好看,這身子太…….美了。姐,你起來,我認你當干姐姐。」

「別拿話哄我,姐是過來人,啥不懂。你說你不動心,看你那下邊,都動了。姐我想得到的男人,就得得到,不滿足我,我就不起來。」那兵荒馬亂的年代,當地的姑娘把男女間的事看得很淡,有時是想保護自己也保護不住,更何況象小花這樣的家庭。

海子被她這麼一說,滿臉通紅,下意識地掐了一把下邊,試圖讓自己穩定下來。小花依然不動,兩眼死死盯著海子,看來犟脾氣真的上來了。海子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還是採取用軟話哄的辦法:「姐,我不是不想,很想,都快憋不住了。可我不能,我有個相好的,我想第一次和她。姐,你能理解我嗎?我想你能理解我的心思,你是個好人。」

一直倔強地躺在地上的小花,眼裡漸漸地流出了淚水,抽泣起來,也許海子的話勾起了她的傷痛。慢慢地她睜開了淚眼,對海子說:「你也是個好人,我沒看錯,我替那姑娘高興,天下好男人不多,讓她攤上了。唉,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你。算了,扶我起來吧,親姐一口,咱就走。」

海子彎下腰,把小花扶起來,小花順勢用雙手死死地保住海子的頭,身子和海子貼得緊緊的,聽見了彼此的心跳。海子把嘴唇輕輕地貼在小花的嘴唇上,小花激動得渾身顫抖。海子慢慢分開小花的雙手,又彎腰給她提起褲子,輕聲說:「咱走吧。」

海子領著小花走出了高粱地,又到附近的村子去打聽打聽,就和小花繼續往前走。

「剛才聽屯子里的人說,這跟前有個叫江北窩棚的地方,還離這有多遠?」海子似乎是沒話找話。

「離這也就十七、八里吧,不好走,凈是江灣地。」小花回答。

「這附近哪有住的地方呢?」

「往江北碼頭去的大道邊上有個村子,叫哈拉雪,那有家小旅館。」

「離這多遠?」

「也就十幾里吧。」

「那不到江北窩棚了嗎?」

「不是一個道,那離江北窩棚還得有六、七里呢。」

「走,咱們去哈拉雪,今晚在那住。」海子催促小花加快了腳步。

晌午歪時,二人就來到哈拉雪,找到旅店,二人走進去。店夥計上前迎接:「住店嗎?你們兩人是分開住還是一起住?」

「要個單間,我媳婦走累了,歇一宿,明天早起去哈爾濱。」海子拿起筆,自己去登記。

「這位先生字寫得真好。去二樓一號間,走,跟我上樓。」店夥計把二人領進房間,關上門忙別的去了。房間不大,一個通鋪上面放著兩套行李,屋內雖然簡陋,到也感覺乾淨整潔。小花環顧了一下房間興奮地坐下來,對海子說:「咱倆都住這屋?你咋說我是你媳婦呢?」

「這樣說住宿方便,住一間省錢。」海子答。

「你更有心眼,還是識文斷字的精。天還早,咱們現在幹啥?」

「我再出去打聽打聽,你累了,睡一覺。把門閂好,別人叫門輕易別開。我順便下去讓他們給做點吃的,如果我回來晚了,你就先吃,別等我。也不用給我留門,我回來時敲門你再給我開。」海子說完就要下樓,小花也要跟著,海子不讓,非得讓她在屋歇著,說晚上一定回來陪她,這才把她安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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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地傳奇之過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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