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絕望的未來

「其實，每一個超能力者對這個境界的解讀都不一樣，」青年清宮淡淡的開口說道，「甚至後來我發現，所謂了level6並不是按部就班的根據能力者等級來繼續的。」

不是按照能力者等級來繼續的......這個意思是說？

「沒錯。」青年清宮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發現之中至關重要的一點，哪怕是普通人，只要擁有了解讀『法則』的能力，都有可能一躍成為level6，我見過。」

？！這是認真的嗎？

「不過前提是他擁有開發程度足夠的大腦。」青年清宮輕笑一聲，「不然的話，除非天生聖人，不然誰生來就能理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而無論是level1還是level5，其實都只不過是踏入『人類』道路的入門功課罷了。」青年清宮揮了揮手，清宮的身形再次憑空出現，周圍的白焰輕輕蕩漾，宛如一片真正的海，「只有突破了原本你自己給自己定下的限制，到了level6之後，這個世界才真正向你開啟。」

「而你我，其實較那些人，只是佔了天生的便宜罷了。」看著愣愣的清宮，青年扭過頭，淡金色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異色，「畢竟，你我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不是嗎。」

清宮頓時愣住了。

是啊，自己較其他人，已經超過了太多了不是嗎。

自己，是個穿越者啊！

「你我恐怕是混的最慘的穿越者了。」看著愣住的清宮，青年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苦笑，「在被木原貢生那個傢伙追殺的時候，我記得我就有過這種想法，這麼多年過去，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麼。」

「不，或許只有我吧。」青年隨後搖了搖頭，「我已經什麼也改變不了了，但是你還有希望。」

「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神色間突然浮現哀傷的青年的自己，清宮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沒有辦法告訴你。」青年清宮搖了搖頭，「大方向的未來是不可以從我的口中告訴你的，我能告訴你的只有與我相關的事。」

「你可以理解成一場天災，或者一次末日。」青年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場由過度掌握了『力量』的人所導致的整個世界的崩潰。」

青年的語氣依舊淡淡的，可清宮卻能隱約看到，他的手攥得緊緊的。

「世界的原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青年再次睜開了眼睛，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事實上，在那場災難中，世界已經被毀滅了一次。」

「那......」聽到這裡，清宮的手心也不由得微微冒汗，心不自覺的揪了起來，「美琴呢？」

「......我以為你會先問學園都市。」青年清宮古怪的看了清宮一眼，隨後輕笑一聲，「你覺得呢？」

「大概不會有事。」清宮忍不住笑了起來，「畢竟是『我』啊，恐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吧？」

「確實。」看著另一個自己這種樣子，青年清宮也忍不住笑了笑，可隨後眼中就浮現出了一絲複雜，「可是，即使我們活了下來，也已經失去了太多東西了。」

「曾經的學園都市，在我的世界里，已經徹底回不去了。」

「其他人呢？」見另一個自己這幅表情，清宮也不禁鎖緊了眉頭，「就算亞雷斯塔消失了，艾華斯呢？冰華呢？難道那麼多能力者，保護不了一個學園都市？」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阿上呢？那傢伙的話，難道也保護不了嗎？」

「艾華斯也消失了。」青年清宮搖了搖頭，「跟著亞雷斯塔一起消失了，我懷疑那個老傢伙還有什麼算計，但是自己玩脫了。」

「至於學園都市的能力者，在那次災難里，其實已經十不存一了。」

「十不存一？！」清宮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那是普通人無法抵抗的絕望。」青年嘆息一聲，「在我離開的那個時間點上，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國家已經徹底消失，連五常都解散了一個，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你現在想象不到的樣子了，何況一個學園都市？」

「啊？！」清宮頓時大吃一驚，「五常解散了一個？」

「法國。」青年點了點頭，「盧浮宮被一擊毀滅，羅馬正教在法國的領袖當場死亡，在我的記憶里，法國魔法側的殘餘力量似乎被傾城之女收攏起來了，法國剩餘的民眾度過了英吉利海峽，跟英國聯合起來形成了一個聯邦。」

「這......」清宮覺得自己的震驚似乎已經太多了，讓他有些麻木，「其他的呢？」

「日本本土沉了三分之一，死了太多人了。」青年清宮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道，「大量的難民湧入學園都市，有些人因為刺激而成為了能力者，AIM力場裡面融入了太多負面的情緒，使得冰華也受到了影響，徹底失去了意識......」

「太多人了，」青年喃喃的說著，眼中的火焰黯淡的近乎熄滅，裡面倒映的是曾經的毀滅畫面，「我永遠也忘不掉那種場面。」

「為了讓學園都市堅持下去，他們一個個倒在我眼前......」

「最後我成功了，付出了想象不到的代價之後，學園都市在我的庇護之下苟延殘喘下來了，可是，作為代價被付出的那些笨蛋們，我卻永遠也庇護不了了......」

不知何時，對面的青年眼角劃過一點晶瑩，可緊接著，清宮赫然發現，自己也早已淚流滿面。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阿上呢？」無聲的用火焰蒸發掉臉上的淚水，清宮平復了一下心情，輕聲問道，「以那個傢伙的性格，肯定不會任由世界變成這樣吧？不然，他就不是上條當麻了。」

「那個傢伙......」似乎是太久沒有聽到上條的名字，青年清宮再次顫了顫，過了好久好久，他才發出一聲無聲的嘆息。

「他消失了。」

「從根源上，世界上，乃至所有人的記憶里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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