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涉前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涉前因

?得!這回是說不清楚了。

我看著宋凱峰此時鑽到牛角尖裡面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難辦了。

這種人一旦鑽進了牛角尖,不用說你有沒有理,估計在他那裡也是通不過的,而且就算是鐘鳴的事情能揭過去,這剩下的兩件事估計也會被他坐實。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老道士此時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女人,好像想要看出什麼。

我頓時恍然大悟,這件事的突破點可不是我們沒幹過什麼,因為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能在宋凱峰那裡走得通。

所以老道士就選擇將注意力放在那個女人身上,畢竟鐘鳴沒說假話的話,那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我此時也不管胖子和宋凱峰爭得面紅耳赤,也沉心靜氣,希望能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什麼問題。

單看面像,這個女人有些憔悴,臉上毫無血色,不過看上去像是因為心中裝著事兒沒休息好導致的,而且她手上有一串手串,居然是佛家的羅漢。

而且這手串在日光下居然有些瑩瑩生輝,細細感覺也能感覺到這手串並非擺設把件,應該是個好東西。

雖說看這個女人的打扮雍容,家境定然不錯,所以能求一個佛家的真物件也是合情合理,但恰恰就是這手串有問題!

其實在佛門之中羅漢之名數不勝數,但是這羅漢可不是能做成手串的玩意兒!

俗話說男戴觀音女戴佛,卻沒聽說過戴羅漢的。

實際上是因為羅漢是武職,在佛門之中,羅漢的存在就屬於守護寺廟的護衛。

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可破戒的僧人。

觀音和佛乃是正位,自然是要遵循規矩不犯殺戒,可是如果有人來犯,就會出動羅漢,所以一般來說降妖除魔的都是羅漢。

這就導致羅漢雖是佛門的神位,但是卻帶著殺戮之氣,也就有金剛羅漢之說。

正因如此,所以這羅漢才不會被人所佩戴,或者是請進家裡供奉。

一來供奉這種神位會因為殺戮之氣影響家裡的運勢,導致家中禍事不斷,二來也是這些神位本身的職責就是斬妖除魔,所以會驚擾家裡的先祖。

而這個女人居然帶著羅漢,整整十二個珠子,十二個羅漢!正是十二大羅天的擺設,不被沖的家破人亡就已經不錯了,居然身上還能有讓鐘鳴反應這麼大的陰晦之氣。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女人被更加厲害的東西纏住了。

不過我也看到這女人自從進了派出所之後,整個人的神經也都放鬆下來,警局這種地方是屬正氣之地,邪祟天生退避三舍,所以也更坐實了我心中的猜想。

「你遇到事兒了!」我淡淡的一句話居然讓爭吵的二人紛紛住口。

宋凱峰有些怪異的看著我,胖子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也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你遇到事兒了!」我又重複一遍自己的話。

也許是我專註的眼神讓她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她居然眼中慢慢閃過一絲恐懼,最後嗷一嗓子蹲在地上,捂著腦袋瑟瑟發抖。

「你們幹什麼!」宋凱峰一下就暴怒了,衝過來直接將我按到在地,此時又衝進來幾個警察問也不問就幫著宋凱峰將我們所有人都按住。

「鍾離月,你倒是說句話啊!」我看到老道士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反應,直接張嘴就朝著他吼道。

不過我吼完了之後立刻就被一個警察捂住嘴。

「唉!施主,十載黃粱夢,說與山鬼聽!」老道士說了這樣一句話。

隨後我們幾個就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小黑屋子裡,沒過多久鐘鳴就進來了。

看樣子我們拐賣兒童的事兒是了解了,但是宋凱峰絲毫沒有放我們出去的意思。

「你看看,讓你調皮,他姥姥的我們攤上事兒了吧!」老道士氣呼呼的拍了鐘鳴的腦袋一巴掌說道。

「跟個孩子置什麼氣!你見多識廣,比我手段多了去了,剛才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問他。

「我本來不想管這種事的,那東西他姥姥的很粘人,搞不好會出岔子的!」老道士攬著鐘鳴回答我。

「所以你看出來了?我感覺如果這件事不解決,那個姓宋的警官不會放我們出去,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姓宋的會在飯館揪著我們不放。」我對老道士說道。

「白小子,我說一句話你可能就改變對他的看法了!」老道士神秘的說道。

「嗯?什麼話?」我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這警官是斷眉豎骨,註定有后無養!也就是說他的孩子註定不是自己養活長大的!」老道士微微搖頭說道。

我細細揣摩了一下老道士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難道說著宋凱峰的孩子就是被拐賣了去了?

怪不的對於我們這些人和鐘鳴在一起會有這麼強的敵意。

我甚至都不敢想宋凱峰抓到壞人回到家之後本來想要和自己孩子玩鬧一會兒舒緩白天的疲勞,但是卻聽到自己孩子被拐賣的消息是一種怎樣的悲涼。

那種無力感誰都體會不到,只有宋凱峰自己才能明白。

胖子聽了也是感覺非常的同情他。

不過也並非我鐵石心腸,我擔憂的事,卻是我們怎麼樣出去。

磚我們已經拋了,但是已經到了晚上,玉還沒有出現!

我從始至終並沒有認為我們會成為拐賣兒童的嫌疑犯,畢竟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

相反的我反而擔心我們拿的那些東西會不會讓我們洗脫不了嫌疑。

因為我們白先生在北方確實在警局之中都有門路可以走,但是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甚至我很懷疑他們都沒有聽說過白先生,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否儘快離開這裡。

本以為南方的道門興盛,至少老道士在這裡說的上話,但是看到宋凱峰剛才絲毫沒有給他面子,我也就知道此事恐怕得靠我們自己了。

終於在夜裡兩三點的時候,我們被一名警官叫醒。

鐘鳴已經睡熟,所以我們都沒有喊他,我們三個人跟著這名警官走出去,來到了今天白天關我們的休息室裡面。

那個女人已經恢復了安穩的神態,此時正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

宋凱峰臉上疲態盡顯,估計一天給累壞了。

而在他擔著腿的桌子上,放著老道士的物件和我的蒼雷鐧。

「你們白天說的什麼?」宋凱峰揉了揉眼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我看了看老道士,意思是由他作答。

老道士苦笑一聲說道:「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我們說的你不一定相信!」。

我明白老道士的意思,是先打好預防針,讓這宋凱峰有些數。

「別說這麼沒啥子用的,趕緊說實話!」宋凱峰心情好像很不好,低吼道。

「我觀你臉色憔悴,又看你眉眼間愁雲慘淡,雙手姻緣已斷,雖家底充裕,但是卻渾身纏滿怨念,恐怕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東西!」老道士東西二字咬得極為清晰,說的那個女人一愣。

「什麼東西!怪力亂神的是什麼話!」宋凱峰有一次怒斥道。

「慢著!宋警官,我想聽聽這位道長到底是說的什麼!」那個女人阻止了宋凱峰的話。

「道長,這是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不敢回憶這些,您看看可有蛛絲馬跡!」那個女人交給老道士一個小本子。

隨著老道士慢慢觀看,我也了解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女人名叫吳梅,今年三十七歲,家境優越,書香門第,她也已經成家,嫁給了一位商人。

但是她們結婚之後卻沒能要到孩子,輾轉很多家醫院這才好不容易在三十五歲的時候高齡生下一個兒子。

本來生活應該美滿的,但是卻在年初時間,她的孩子離奇暴斃。

孩子兩歲多正是咿呀學語的時候,但是一天早上醒來,吳梅就看到自己孩子手上全是鮮血,還在床上寫了一個死字。

吳梅以為是生意場上的對手派人來威脅自己的,所以也沒有管,就是當天找了好幾個保姆來家裡守著。

但是第二天早上,自己的孩子居然被活生生剝皮抽筋,皮就晾在搖籃的扶手上。

吳梅當即就昏了過去,等她醒來精神恍惚了很長時間。

不過好在心理的輔導和藥物的支持才讓她勉強沒有精神崩潰。

而正在吳梅每日以淚洗面,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的時候。

一天早上醒來,他的丈夫手上也全部是血,在她們床頭也寫著一個死字。

這一幕如此熟悉,立刻就讓吳梅慌亂了,立刻報警。

可饒是這樣,他的丈夫也在第二天死了。

一樣的死法,皮肉分離,身上的皮被晾曬在院子的地上。

吳梅這次不是一般的堅強,居然挺了過去,整個人就憋著一股子勁,就是想要給丈夫和孩子報仇,抓住殺人兇手。

據說這件案子在當地還是比較知名的,畢竟一年之中兩次報警,兩次警察查了很久都一無所獲。

而且就在昨天早上,吳梅的手上也出現了血跡,在自己的床單上出現了一個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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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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