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家庭背景(1)

閃亮的眸子，似我的心湖。同時間老去的，是歲月蹣跚的腳步。童年時的張柏芝，生活在一個極其複雜的環境之中。八文樓那一帶，居住的都是香港社會下層的居民，他們之中，相當一部分人，是以小販為生，男人們在社會上找份工作，白天打工，晚上便回到家裏，經營一點小生意。這些生意通常都是其妻子在經營的，通常也都是一些街邊檔，一個小推車，上面裝上爐子什麼的，產品無非是魚蛋呀，缽仔糕呀，叮叮糖呀什麼的。白天，這些街邊檔也有，但相對較少。一方面，大人要上班，孩子要上學，外來的客人不多，消費能力有限。只有到了晚上，街道上才異常的熱鬧起來，那些白天沒有時間出檔的人，此時也都將小推車推出來了，沿街一擺，就做起生意來。這時候，通常也是張柏芝最開心的時候。她從小就是一個大吃佬，對那些香港傳統小吃充滿了興趣。家裏的生活並不富裕，父母不可能給錢讓她去消費這些。可是，街坊鄰居都喜歡她，見到她就說「小妹妹，想吃什麼？」有關張柏芝的童年，始終存在着兩種不同的說法。一種說法來源於她自己，她說，她的童年是很快樂的，周圍的社會和自己的家庭，並沒有對她產生任何不好的影響。另一種說法來源於她周圍的朋友以及媒體，大家一致認定，她的童年生活有陰影。媒體這樣說，她自然是一概不承認，她覺得那些都是道聽途說，並沒有真正了解童年時的她，更不了解她童年時過着怎樣的生活。可是，她的一些朋友也這樣說。比如譚詠麟等人，在張柏芝受到媒體攻擊的時候，就曾站出來說，希望媒體放張柏芝一馬，不要太嚴格地要求她了。畢竟，她還是一個孩子，而且，童年生活又有陰影。張柏芝也知道朋友是為了她好。另一方面，對於朋友和前輩說她童年有陰影，她又頗有點不平，暗想，你沒有和我一樣經歷那一切，你怎麼知道我童年有陰影？客觀地說，除了她出生和生長的那個環境複雜之外，她的家庭，也是非常複雜的。有關張柏芝的家庭以及童年生活細節，她很少公開談論，人們所能知道的，也只是隻言片語。她的奶奶是四川人，戰爭年代，在重慶和成都生活過很長時間。顯然，她在那時認識了張柏芝的爺爺，然後跟着他到了上海。在上海，她生下了張柏芝的父親張仁勇。隨着國內戰局的惡化，他們到了香港。香港媒體將張仁勇稱為江湖猛人，也說他有一個江湖綽號，叫鬍鬚勇。原因不言而喻，當他還是一個小夥子時，就喜歡留鬍子，因此，鬍子成為了他非常重要的特徵。在油麻地一帶生活的張仁勇，難免會和那一帶爭地盤的黑道勢力有些這樣和那樣的聯繫，兼之他為人十分豪氣，直到今天，只要朋友有事需要他出頭，他都肯為之兩肋插刀。因此，他的朋友也就特別多，身上難免沾了不少的江湖氣。據說，年輕時的張仁勇很好賭，而且，賭技也非常之高。一方面豪俠，一方面好賭，兩種性格集中在張仁勇的身上，養就了他他一身的江湖氣，身在江湖，很多事又都身不由己，於是，在與那些江湖人物有的頻繁接觸中，漸漸的在那個圈子內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力。如此一來，香港媒體便說他是江湖猛人，更有媒體直接說，他是香港某黑社會組織的大佬。張柏芝的媽媽，生活也比較複雜，嫁給張仁勇之前，曾有過一次婚姻。她是帶着大女兒嫁進張家的。成了張家媳婦之後，為張仁勇生了三個孩子，一女兩子。這段婚姻維持了大約10年時間，兩人無法在一起生活下去，離婚之後，兩人又分別結婚。張柏芝的后媽還為她生了一個很小的弟弟，如今才只有七八歲。當年的張仁勇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收入還算是不錯。但是，家裏有好幾個孩子，妻子又沒有正式的工作，兼之他本人交際甚廣，應酬方面，需要一大筆開支，這方面養成的習慣，至今都沒有改變，也給家庭造成了較大的經濟壓力。張柏芝說，這所有一切，對她並沒有產生特別的影響。她說：「我9歲時父母就離婚了。我有一個姐姐，兩個弟弟……小時候他們吵架時，我們倒會有一些害怕。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一點都不開心。後來他們離婚了，我們一點沒有孤獨的感覺，我們每天都能見到爸爸，還有姐姐弟弟。而且每個周末媽媽也會帶我們出去玩，所以我的童年一直過得比較快樂。」張柏芝回憶說，最初，父母老是吵架，而且一吵起來便吵得很兇，她確實是很害怕，也很傷心，總擔心會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可時隔未久，父母又和好如初，反倒讓她覺得驚訝，有些不明白這種關係。再後來，大概是習以為常了，倒不覺得吵架是一件什麼特別的事，反正每隔幾天便會吵一場，反反覆復的，幾個孩子也就不當一回事了。她從小就知道，父母在一起不幸福，加上電視的影響，她那時已經有了一種認識，覺得他們不如離婚算了。後來，他們真的離婚的時候，她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離婚之後，孩子們跟着母親生活。因為居住地相隔並不太遠，孩子們常常都能夠見到父親。此後，父母再見面的時候，關係反倒是好了，客客氣氣的，遇到與孩子相關的事，也有些商量了。這倒讓張柏芝大為驚訝，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