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全真弟子

第十七章 全真弟子

仨徒弟眼中的師父一直都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主,多年未見其敗,今見他如此狼狽,身上衣服轉瞬間破爛不堪,有地方還濺出血來,遂「呼喝」幾聲加入戰團。

劉韋楓暗道:「來的好!」隨著敵方增勢,他的劍法威力絲毫未減,反而在別人眼裡頗為享受。他漸漸找到了打獵的快感,正好面對的是一群禽獸,出招迅捷精準,力透劍鋒,呼呼生風。

那師父在徒弟加入的瞬間感到壓力驟小,得以轉守為攻進了兩招,但隨後又不得不再守,更難兼顧其徒。那三兄弟自加入戰圈后仿若進了泥潭一般,進退不能,在對方的劍氣籠罩下自己的劍像不聽使喚,劍招亦不能隨心所欲,出道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驚悚的對決,尤其是那受傷的老二趙山虎,心裡冉冉升起了一個「死」字。

只聽「啪!啪!啪!」三人的劍竟被劉韋楓劍氣灌透的青陰劍齊刷刷砍斷!

隨即又:

「嗤!……啊!」「嗤!……啊!」「嗤!……啊!」

「啊!……啊!……啊!……」

原來三人尚在劍斷驚恐之際,又被對方跳出戰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斬斷三人單側跟腱,或左或右,以致他們瞬間摔倒在地,無一例外的抱腳喊疼。

高道松見幾個徒弟一上來就被對方制服,本在強弩之末,這一刻萬念俱灰,戰鬥力不到百分之三十,果然在對方凌厲的攻勢下,斬斷了持劍的右手,鮮血自腕部動脈汩汩噴出,也坐倒在地「啊!……啊!……」的凄厲叫著。

劉韋楓還劍入鞘,點了高道松右肩臂幾處穴道,血流見緩,接著撕下一塊趙山豹的衣角,給他包紮止血。

「我與爾等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本不會傷害」劉韋楓給他包紮后,也學古話道,「怎料爾等作姦犯科,天良喪盡,為此間禍害,天人共憤!今取汝等狗命,自該無怨言。但上天又有好生之德,念在汝等家有高堂妻小的份上小加懲戒,我隨時派人監視你等行蹤,日後若秉性不改,必殺!聽到否?」

底下「聽到了,大俠!」「一定!」「是!」……附和聲一片。

他又對那些隨從道:「我看你們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做些正經營生,若再為虎作倀決不輕饒!」

「是!」「是!」「是!」……說完都蹣跚著步履,各自散去。

那為首四人除了師父能捂著斷臂站起外,那仨仍只躺坐在地上,劉韋楓讓人找了三根木棍扔給他們后,才借棍勉強站立,一瘸一顛的往回走。劉韋楓想,當然不如自己時代的拐或輪椅好用,自己要有的話就趁機像趙本山一樣忽悠給他們了。

待那群惡徒走遠后,眾人簇擁著劉韋楓歡呼雀躍,說終於幫他們出了口惡氣,懇請他留在漢陰,更有些店老闆爭著擺酒答謝少俠。

劉韋楓擔心這南宋的官府會找麻煩,儘早離開,眾人卻道不會,官府早欲責其罪,無奈賊強,多游竄作惡,縣衙數次出兵鎮壓未果,這次他們折在少俠手裡,行動不便,隨從驅散,官府必拿他們問罪,是牢獄還是砍頭,抑或發配充軍,總之再無後患。

盛情難卻,劉韋楓便在一家酒樓用餐,陪者多為縣裡有頭面的人物,推杯換盞,謝意滿滿。有人贈衣、贈錢,推脫不下,都把視為恩人,讓他受寵若驚,可想那幫潑皮平時的禍害多深。樓下卻也聚集了很多平民,想一睹重創惡霸的少俠的真容,雖在冬日,熱情不減,整個一縣城狂歡節。

劉韋楓酒足飯飽,喝的著實不少,走路微晃,欲起身離開,眾人不讓,說好歹過住個幾天,但他執意離開,不讓走便動粗,眾人只好道別。有人贈馬,當然也無法推遲,背上雙肩背翻身而上,這背包經他們的「整理」比之前沉實很多,他給眾人拱手抱拳作別後,打馬自主街出城而去。

他從未可以學過騎馬卻駕馭的有模有樣,即是在微醺狀態下也不至於摔下,這完全得益於狩獵時的騎獸鍛煉,在獸背上也常模仿熒幕上喝斥「駕!駕!」「我!……」「吁!……」等馭馬詞的,猛獸都能hold住,真馬自然馴服。

出城后仍然是山路,雖跟自己時代的公路沒法比,但也算平坦寬闊,好在是人工開發,不至於再迷失荒野。路上鮮有行人,兩側風景匆匆後退,馬兒奔跑的肆無忌憚。

行了十來分鐘他被顛簸的腹中一陣翻滾,差點吐掉,便勒馬停住,運功逼出一些酒精後方覺神清氣爽。

才留意到兩側冬景,高低起伏的山頭裹著雪,禿丫丫的山林被逶迤延伸的道路巧妙的分割,顯得格外有生機,午後的陽光和煦,沒有一抹山霧,天空湛藍,空氣清新,他忍不住深吸幾口,繼續趕路。

黃昏時分趕到又一古城,倒和漢陰類似,他也不再好奇也不想問是什麼地方,直接投店,小二遠遠迎上牽馬去喂,這回住宿吃飯輕車熟路。

次日出門閑逛,迎面見兩個年輕道士走來,感覺新奇特,二人步履輕盈,身後都有背劍,定是有武功之人。他因為好奇而盯著看,和他們看個對眼也不迴避,擦肩而過後乾脆跟隨其後,反正左右無事。走了一道街拐彎后始終保持一定距離跟隨。

那倆道士有所察覺,加快了步伐,繞到無人處施展起輕功來,衣袂飄飄,步履如飛,沒想到身後之人竟能跟上,於是二人交換了個眼色停住腳步。

「閣下何人?為何跟蹤我二人?」一個道士質問。

「哦……呵呵,好尷尬呀,呵呵……」劉韋楓一味敷衍,他真說不出目的,「我就是沒見過道士,感到好奇而已。」

「有什麼好好奇的?我看你是用心不良!」

「沒有,沒有,我能有什麼企圖?劫財嗎?你二人又不想有錢的樣。你們是茅山的道士嗎?武功好像不錯啊?」

「哼!算你有點眼光,不過我們是終南山全真教弟子,奉命出來辦事。」神態頗為自豪。

「終南山?全真教?應該是很好的旅遊勝地,自己還沒去到,看他們步履輕盈,輕功不錯,顯然印證了自己穿越,自己時代的道士怎麼可能會輕功?據說全真武功是名門正宗,不知這二人比自己如何,不能錯過試試的機會」劉韋楓獃獃的碎碎念,有些技癢。

「喂!……」「嚇著了吧?」倆道士看他自言自語,不知所云,出言叫他。

劉韋楓回過神來,笑著挑釁道:「全真武功名譽天下,可偏偏在下沒見過,誰知道是不是誇大其詞啊?」

「你說什麼?」

「竟敢懷疑我們全真武功!」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出招!」

二人同時出口喝斥,雙雙拔了劍指向劉韋楓。

劉韋楓心道,古人真單純,還是修道之人呢,這麼沉不住氣,不過門派情結挺重的。此刻他有意想跟他們過過招,於是再次相激:「我聽說,有一個人曾獨闖全真,如履平地,全真上下弟子傾巢而出都攔不住,不知是不是真的?」

其實他是瞎掰的,故意拿小說里郭靖送楊過那一段來添油加醋,哪只倆道士面面相覷,似戳中軟肋一樣,登時喝著:「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豈有此理!」已挺劍夾攻而來。劍招流暢巧妙,步法輕盈多變,堪為上乘武功,全真劍法果然了得。劉韋楓不敢怠慢,拔劍先守後攻。

有了昨日的經驗,揮劍臨敵已能應用自如,這次是用的日月教劍法,全力發揮,在兩團全真劍影中鑽進鑽出,如浪里穿梭。

那倆道士見此人年紀與己相仿,功力竟遠在他們之上,劍法更不容小覷,看不出是哪門哪派的武功,心裡越來越沒底。

他們哪知對手是得益於《九陰真經》的理念,《九陰真經》號稱天下武學總綱,是以習練其他武功都有一個處在高度的詮釋,更側重於內功修習。加上他們是按點練習,而劉韋楓幾乎是從未間斷,晝夜長功力,又在與猛獸搏命中得以錘鍊,出手遠較二道老成,速度也快得多。

果然,二道漸漸招架不住,縮小戰圈並列防守,但並不慌亂。劉韋楓身體擺了一個旋子,一招「西風揚沙」,二道之劍被盪開,險些握持不住,正欲修正身姿,卻被驀然兩隻腳影「噗噗」踢中手腕,二人劍均脫手。

劍被打掉對於習劍之人來說真是莫大恥辱,何況是號稱武學正宗的名門大派?二道均黯了臉色,全無剛才的趾高氣揚。劉韋楓雖未繼續進招,然而勝負已分,他們也不好意思去撿劍,一道士行道家禮道:「閣下武功高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還請勿辱及師門。」

劉韋楓心裡竊喜,畢竟已取勝,只是面不露色的道:「承讓了,剛才的話全當我胡說,多有得罪,這就告辭,請!」抱拳後轉身離開。

「且慢!請閣下留下姓名,我等藝精后還當討教。」

劉韋楓思忖,是留是不留?自己這不是無意間竟得罪了全真教嗎?他們人多勢眾,還有天罡北斗陣,要是動起手來必然寡不敵眾;轉念又想,這二道吃了啞巴虧,或許不好意思告訴他人呢;第三個念頭又閃過,嗨~怕個屌?愛咋咋地!

「我叫劉韋楓,江湖上無名小卒,後會有期。」說完大踏步回城。

回去路上邊走邊想,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太平,會武功的也不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江湖嗎?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能否有幸結交些高手呢?讓自己不至於太孤單,也不枉穿越一場,不如去華山或襄陽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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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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