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遷移九鼎
西亳。
天下諸侯雲集在玄鳥殿前,新任天子意氣風發。
中壬三十多歲,一切來的剛剛好。頭上冕旒冠的寶珠在閃著耀眼的光,群臣看不清後面天子的臉色,映襯出天子的威嚴。天子也更加的讓人難以揣測。
中壬即位了。
中壬從小就知道外丙嫉妒太丁,中壬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有機會成為天下的王。
中壬即位之後,有妊氏哪裡也不讓中壬去,生怕中壬重蹈了外丙的覆轍。
如此平安的過了兩年。
有妊氏的心中對外丙的思念卻如同長了草,這種刻骨的思念最終化成了恨。
女人的恨會讓女人不顧一切,心中只想著去復仇。
在王宮的酒宴上,有妊氏的目光望著伊摯,就如同融化青銅的爐火。
白薇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先生,我看有妊氏最近對先生的敵意好像越來越強,先生一定要小心!」
「該來的終究會來,你不必太過擔心!」伊摯依舊面色平靜和藹,就當什麼也沒看到。
「中壬你兄長一定是伊摯害死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而且有機會葯為外丙報仇。
「母親,伊摯先生是那樣的人嗎?」
「伊摯先生素來光明磊落,外丙不過是自己放縱的結果!」
中壬坐上王位之好,已經嘗到了權利的味道,此刻心中只恨外丙沒有早死幾年,那樣他就可以早點當上天子了。
「中壬都母親太寵著你了,如今如此無用!」
「母親,朕現在是大商的王!你呢竟敢這樣說朕!
就你也配當大商的王!
「朕不配誰配,難道您還有兒子?」中壬早就不滿有妊氏什麼事都管著自己了。
「不要忘了,太甲就要長大了,他更像你的父王!」有妊氏說。
「嗯~,那個太甲!」中壬雙目放出兇狠的光。
就在這時候,中壬顧不上太甲了。
「大王黃河決堤了,河水正奔著西亳而來!」
「什麼?」
「大王聽,河水已經到了西亳了!」
中壬跑到九鼎台上遠眺。只見遠處白花花一片,天地之間已經成了一片汪洋。
大水進入了西亳,除了玄鳥殿的地基很高之外,整個西亳都被泡在了水中。
「母親這個如何是好?」中壬一下子就慌了。
「快請右相仲虺!」
「仲虺來了!」之間玄鳥殿的大門處,一艘木舟悠然而來,舟中坐的正是仲虺。
「大王須速造木筏舟船去搜救受災的百姓!」
黃河改道了,黃河淹沒了洛水以北的大片地方,到處都漂浮著死去的牛羊和人們。
「履癸用了十年去引黃河水到洛水,如今黃河水自己來了!」
「厚父,請教如何拯救天下蒼生!」
「當年大禹治水疏通河道!如今也只有如此!」
「還請厚父去災區賑災解大商子民於水患之中!」
一摯每日親自指揮民夫去構築河堤,兩個月之後,寬十里的河堤構築好了。
黃河水終於重新回到了河道中,一片汪洋朝著東方流去。河堤外的河水終於慢慢散了去,只剩下了一片黃沙覆蓋的大地。
萬畝良田一去不復返了,家園也不存在了。
人們重新開墾種植。
伊摯回到西亳之後,整個人斗黑瘦了一圈。
「元聖受苦了!」
仲虺看到伊摯,話說的不陰不陽。
仲虺在朝中依舊權勢熏天,但中壬和仲虺並不是那麼密切,仲虺也就收斂了許多。
「如今水患褪去,大王應該去洪水災區發放賑災物資,親自指導農耕,天下百姓一定都心歸大王!」
中壬當然知道人心的重要性,如今自己即位不久,群臣和百姓都不服自己,這正是收服人心的好機會。
「厚父所言極是,朕就去災區賑災!」
幾天之後,中壬帶著糧食來到了災區。
四望之下,黃河水雖然褪去了,但是依舊四處水汪汪的,人民流離失所,聚集在高地上。
「大王來了!」
人們紛紛跪倒,中壬把一小口袋一小口袋的糧食分到人們手裡。
「謝謝大王~」
「大王如果再不來,我們就餓死了~」
這時候一個人突然趴在了地上。
中壬走過去,想把那人扶起來,卻發覺那人渾身滾燙,發著高燒,嘴角吐著泡沫。
周圍的人卻都恐懼地四散開。
「他怎麼了?」中壬為了自己愛民的形象,沒有躲開。
「大王快閃開,應該是瘟疫!
大水之後很多人上吐下瀉,最後腸子都要拉出來,虛脫高燒而死。」
中壬看著死去的百姓,突然後背打了個冷戰。
中壬趕緊站起身來,後退幾步。
當晚中壬就病了,該少不退。
中壬被火速送回了西亳。
中壬不停的腹瀉,整個人變得又干又瘦。
有壬氏這詞不再相信伊摯。
派人去請小娥。
黛眉山上有聖泉水。
小娥美萊,託人帶來聖泉水。
中壬來不及喝到水,就閉上了眼睛。
中壬陟了。
太甲瞪著伊摯。
「厚父,外丙和中壬王叔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打王的父親太丁之死和你外丙王叔有關係嗎?!」
「對,那個仲虺和有妊氏還活著,朕一定要為父親報仇!」
「大王想如何!」
「還不簡單?直接朝堂之上拖出去砍了腦袋不就行了!」
太甲沒聽到伊摯的回答,看向伊摯。
「哈~哈~厚父,你不會害怕了吧!」
太久第一次看到伊摯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大笑起來。
「妺兒,如今的天下伊摯我是否成了你喜歡的樣子?」
「你知道窩喜歡你的才華,又不是你的權力!」
「但是作為男人,我必須勝過履癸,我才能在你面前不自卑!」
「你是天下的元聖,為什麼自卑!」
「你從出生就是有施的王女,後來是天下的元妃!伊摯從小就是一個失去父母的奴隸,後來不過是王女的陪嫁!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卻無可奈何!我要真正得到你,就只有打敗履癸得到這天下!」
「你現在和履癸有什麼區別,你們非要說履癸是暴君,履癸要得到什麼就能光明正大的去爭取,去搶,你卻要玩弄這些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