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8.厄介

第262章 8.厄介

乃木坂46,出道之初以AKB公式對手自稱的秋元康系偶像團體,在多年的發展下,終於不再默默無聞,也發展出了自己的死忠粉絲與數量眾多的中堅粉和路人粉。

這,可以從握手會上得知。

就拓久的親身感受而言,他是覺得來握手會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些?

一眼望去,滿目都是被人流所擁堵的場景,特別是那些最有名氣的成員隊列,更是不擠上一兩個小時,絕對見不到真人的情景。

就比如說乃木坂之顏白石麻衣女士。

好在的是,拓久並不推白麻女士,也就不需要去排個幾小時的隊伍,才能去握幾秒鐘白石麻衣的蔥蔥玉手,稍稍端視著她細白的面龐,最後在一聲「謝謝」中被推開隊伍。

第一次來握手會的他只能想象會是這樣的發展,所以他也沒有過多地對握手會裡【近距離接觸的偶像】有什麼期待。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多種原因,他也不會來握手會。

性格喜靜謐的他,對於嘈雜的環境,肯定是不會過多地喜歡。

「原來你是喜歡這樣的類型啊!」

牽著他手的指原莉乃若有所思地說著,為了不在繁多的人流中失散,她和拓久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然後她的另一手則是牽著田中美久。

聽聞拓久要來乃木坂握手會後,她很是氣憤,說什麼都要來看看拓久來握什麼人。會帶美久過來,也是因為拓久之後正好在偷偷教她,於是被指原一起打包了過來。

「你姐姐這裡有這麼多可愛的小蘿莉,還有你姐這麼漂亮的美女,你竟然要去握乃木坂的人?!不行,我要看看你是喜歡什麼樣的人!」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吧?

「我只是替朋友去握手而已。」

拓久解釋的說辭沒被指原莉乃所接受。

雖然這個理由確實有點假,但真的有這個因素在內——他的朋友,以前來德國留學,後來回到日本仙台的一支球隊,一個天才足球運動員,希望他能去幫忙握一下乃木坂46的「少年」生駒里奈,還給了拓久幾十張握手券。

他似乎因為足球比賽上的事,忙得連空都沒有,只能去拜託拓久這個剛回國的人去握了。

拓久也正好拿他來做擋箭的盾牌,即使他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見到另一個人。

「不不不,我對這種類型完全沒興趣,真的只是為了朋友才去握她的。」

怕指原莉乃誤會,拓久則是開始就去握了生駒里奈,比起白石麻衣的超長隊列,生駒里奈的隊伍則短了許多,沒排多久就輪到他了。

「好吧,姐姐這次就相信你了。」

指原不得不嘆了口氣。

排在拓久後面的她,能聽到拓久和少年的對話,整個談話過程確實是完全圍繞著伊達兩個字進行。

「嘿嘿,sashi你完全想錯了呢,老師完全對生駒前輩沒興趣呢。」美久笑嘻嘻地說著。

「啊~誰知道拓久真的是來幫人握手的呢。」

無奈地擺手。

完全被擊敗了,名偵探之路開始就已經折戟。

「那麼你接下來就回去了嗎?」

她問著拓久。

「啊,不,還有幾張券,順便再握握別人吧。」

拓久說道,他的步伐在排隊外的黃線劃過,一個個名字在他的眼前拂過。

「倒是你們,這樣穿著真的沒問題嗎?」

他指著牽著自己手的兩人,疑惑問著。

不怪他這樣想,是這兩人為了出門,確實做了不少的打扮。

口罩,眼鏡,帽子,看樣子是完全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的身份。

「空調吹著,問題不大。」

「是的,老師,完全不熱。」

兩個大拇指同步上來,拓久只好讓她們繼續。

打消了指原莉乃的懷疑之後,拓久的膽子略微大了些,打算把剩下的券都用在她,以及她旁邊的人的身上。

如此的話,指原莉乃應該就不會懷疑了吧?

數年相處的經驗如此告訴著拓久。

「好了……就是這兒。」

停止步伐。

【生田繪梨花】

他的目標,不過並不會先去這裡。

再前進數十步。

【齋藤飛鳥】

挑著旁邊的一個成員排隊隊列,拓久他們三人走了進去。

……

……

「阿蘇卡,你這次綜藝的表現很棒,毒舌的點很有意思呢。」

「謝謝,你們覺得喜歡我就開心了。」

「那是台本的話語嗎?」

「不不不,只是當時覺得那樣吐槽比較好而已。」

和她搭話的一個精瘦宅男被推走了,她稍微地呼了口氣,放鬆下來。

看著後邊的隊列,齋藤飛鳥突然地覺得很奇妙。

在那之前,會來握手的人,沒有這麼多。

都是因為她在綜藝里的表現。

想到這,她又覺得恍如隔世,同時心底感謝著那個名叫拓久的男人。

是在某次節目錄製的時候,她被設樂幸運地點到了名字,回答某個問題,如果是在平常的話,她可能就會普通地嗯一下,再說幾句話就過去了。

沒有任何亮點的話語,可能還會被剪輯掉。

在以往,為了符合自己妹系的人設,她說的話都很正經,比起周圍的星野南,差了不知道多少。

可是那天……

【可以的話,試著讓別人知道真正的你吧。或許你會覺得很不錯】

那個男人的話宛如魔咒,一直溜在她的心中,不肯散去。

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混亂,煩躁,不解,多種情緒瞬間在她腦種翻滾。

「這樣的人,反正沒有人會陪他們去過節日的吧,他們肯定只能一個人呆在家裡的吧?」

她在說什麼?

內心深處無法安靜下來的情緒,讓她一不小心地說了真話。

很不留情地批判了,毒舌了那麼一句,挺失禮的,和她的溫柔傲嬌妹系人設完全不同。

按理來說應該是大事故,對於她。

可是……

抬起自己小小的頭,劉海微微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看著設樂瞬間消失的驚訝,心中卻有一股暢快感。

偽裝了那麼久,終於爆發了自己,說了一次真話。

從那時候起,她就已經開始了改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解脫的快感。

她要感謝拓久。

如果沒有那一番話,她可能仍舊踏步原地待著,然後被無人理解的空虛感所淹沒,失去了自我。

「阿蘇卡,你沒問題吧?」

旁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青春活力的聲音。

是在她旁邊的生田繪梨花。

她正以擔憂的目光注視著她。

「嗯嗯,我沒事,倒是你,不用心的話,你這個center可是會被人說鹽對應的呢。」

抹嘴一笑,齋藤飛鳥不客氣地回應著。

「我也是擔心你嘛,既然沒問題的話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說罷,生田繪梨花像是生氣似地,鼓著臉回到了自己那邊。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生氣,更多地是在做點娛樂效果而已。

自那天之後,她們兩的關係飛速進展,原本陌生的兩人,重新變回了以前的同齡好友,無話不說。

就連今天臨時的位置變動,也是生田繪梨花主動提出來的,不然的話,她這個center的位置不應該在齋藤飛鳥這位undergirl的旁邊。

只是越是這樣……

飛鳥覺得自己也有些愧疚感。

她也有隱瞞的,對於生田繪梨花。

比如說現在在她口袋裡的那塊木牌。

那天遇到拓久的事情,她沒有說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只是不想說。

為什麼erika你會有這麼好的朋友呢?

為什麼……

錯愕地知曉了拓久和生田繪梨花的關係,她心中有了小小的微妙感情,促使了她不去言語此事。

好在的是,下一位握手的人上來了,讓她不用在愧疚下去。

工作最能讓人忘記不安。

是這個道理沒錯。

「啊……」

她突地驚訝了。

在她眼前的那個人……

「你好,好久不見。」

拓久以溫柔的笑容,和她打著招呼。

表現地很平靜,雖然她也從拓久的眼眸中看到了驚訝。

「嗯,好久不見了呢。」

她穩定了心緒,微笑著和拓久握著手,心中那份驚訝被她掩埋,浮上心頭的,更多的是喜悅。

這是命運的安排吧。

讓我再一次遇見了你。

你的手,帶有著的是安全感,灼熱卻不燙手。

……

「你好,好久不見。」

事實上,拓久也是萬分地驚訝。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和這位少女再度見面。

東京那麼大,他本以為和那位少女,再也見不到了呢。

不過看著她的臉色,拓久心中安心了下來。

他看到的不再是那個迷茫的女孩,現在從她的瞳孔中,拓久能看見光明——對未來的期待,不再偽裝的歡快,真實自我的愉悅。

至少,她改變了。

拓久一想到這,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能夠看著離墮落只有半步遠的少女重新回到她正確的人生,無論是否與自己有關,拓久都感覺到十分舒心。

因為他曾經也是那樣。

「嗯,好久不見了呢。」

「最近過得如何?」

拓久問道。

「很開心,做著真實的自己,少了負重的枷鎖——很開心。」

齋藤飛鳥臉上是無比誠摯的笑容,沒有半分虛假。

「那就太好了。」

拓久感慨著。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位少女,齋藤飛鳥,突然詢問著他。

「我的名字?」

「嗯。」

她點著自己小小的頭,眼裡是認真的神色。

「拓久……指原拓久。」

鬼使神差地,拓久本能般地回答了,哪怕在說出口后他就後悔了。

「果然呢。」

少女臉上是瞭然的神色。

拓久略有不解,她是知道了什麼?

過去了不少的日子,他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遺失的那塊木牌。不然的話,他應該就能知道齋藤飛鳥在想什麼吧。

「那個啊……」

時間到了,拓久被推了。

他不再握著齋藤飛鳥那細白的小手。

「拓久……」

她似乎是在醞釀著情緒。

「我-愛-你-哦。」

她慢慢開口說著。

拓久忽地陷入了獃滯,在聽到她的突擊告白之後。

這是我第一次……被人告白吧?

沒有談過戀愛的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呢。

……

鼓起了勇氣,向他表達了心裡的所思所想后,齋藤飛鳥感覺自己又輕了一分。

她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和拓久相遇,不過呢,問到了他的名字,把想說的說出來,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改變她人生的話語,也許她只能用表白來換取。

不過吧……

她突然有慶幸了。

如果erika再晚走一步的話,可能這兩人……

不知所以的感情讓她不敢想象。

那是嫉妒?

可能吧。

在拓久之後,她又握了兩個戴著口罩的女生——雖然感覺其中一個女生的相貌與口吻很熟悉。

後面還有不小的隊列,她打起了精神,爭取能給之後的人甜甜的對應。

「我說啊,你的毒舌什麼意思啊,你就是這麼不尊敬人嗎?!」

現實的惡意,鋪天蓋地而來。

……

……

隔壁那大吵大鬧的聲音,吸引了生田繪梨花的注意力,她和staff說了一句后,走了過去。那是齋藤飛鳥的隊列,發生了什麼?

「你握手啊!你握手啊!上節目毒舌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勇氣呢?!」

那個聲音尖酸且刻薄,還帶著調戲般地愉悅。

生田繪梨花很是不喜。

走到那裡的時候,她看到了齋藤飛鳥,飛鳥正在瑟瑟發抖,極為克制地忍耐著。

瞬間,憤怒與心疼的感情衝上她的腦內。

「沒事情吧,阿蘇卡?」

她跑步上前,支撐住了齋藤飛鳥,讓她能倚靠著自己。

借著她的肩膀,飛鳥的情緒終於慢慢穩定了下來。

本來是應該如此。

「我說啊,你這麼沒禮貌,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笑嘻嘻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日本會喜歡那種毒舌的人啊?!」

那個刻薄的人繼續大叫著。

被他這麼一嚇,齋藤飛鳥的情緒又像是要奔潰了一般,全身抖動地比剛才更猛烈了。

微微瞄了那人一眼。

長相老態,帶著鴨舌帽,歪歪的眼鏡,一口黃牙,大放其詞,看著就讓人不喜。

這種人她也遇到過。

厄介。

最為不喜的存在,是比地下水道的蛆蟲還要噁心的存在。

沒有禮貌,對於不喜歡的偶像,就是各種侮辱、咒罵、調戲。

不僅出現在網上,在現實中也有這樣的傢伙。

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生田繪梨花抱緊了齋藤飛鳥,想要給她更多的安全感,讓她不被恐懼所壓倒。

迫於握手會的規則,她們對這些厄介沒有任何辦法,生田繪梨花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讓齋藤飛鳥知道,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面對罷了。

「喂喂,我說你啊,不要不說話啊,來握……啊啊啊!」

肆無忌憚的厄介說話的時候,突然慘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

這讓生田繪梨花不由抬起了頭。

「將自己的不滿,全部傾斜到一個女生的身上,你這種人渣,真是日本的恥辱。」

清脆,帶有怒火的聲音。

一個男人出現在了厄介的旁邊,一拳打倒了他。

旁觀者都為他叫好。

厄介,是鄙視鏈的最底層,沒有人會對這個群體抱有好感——包括厄介本身。

只是……

生田繪梨花看著那個男人,眼睛張大。

「拓久……」

她不敢相信,那個曾經離去她的人,會在這裡出現。

太熟悉了。

哪怕過了那麼多年,她也無法忘記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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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娛之指原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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