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別離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別離

?「本宮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即便是皇上,也不能這樣無憑無據的就廢后,治本宮的罪。」宇巧曼拒不接旨,哭著喊著要見皇上。

「當朝宰相又如何?朕要廢后,誰都別想阻止朕。」單青雲跨進瑤華宮,看著這個該死的女人,滿眼的只有殺意。

「皇上為何要廢臣妾,臣妾實在不明白,就算臣妾曾經教訓過那個賤婢,那也是為了幫皇上好好的調教她,她手腳不幹凈,也是人贓俱獲的,臣妾也並沒有重罰她,只是讓她禁足而已,她死了,與臣妾何干?她不過就是一個賤奴,臣妾可是皇后之尊。」宇巧曼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皇上會為了一個奴婢如此的重罰自己。

如果皇上寵愛她,為何不封個妃嬪,而只是讓她做個奴才。既然是奴才,她一個皇后之尊,難道要為一個奴才的死承受責罰不成。

「皇上,奴才有事稟報。」宇巧曼的身邊有一個女婢說道。

單青雲看了看這個女婢,「講」

「皇上,在那個侍女死前,皇后曾讓奴婢將那位侍女的飲食拿給她看,奴婢就按照皇后的吩咐將飲食拿來,可是皇后將身邊的人全部支開,等奴婢再端出去,給那侍女服用之後,那侍女就死了。」

「狗奴才,你敢誣衊本宮。」宇巧曼看著身旁的婢女,不是別人,正是給她出主意害死劉思思的女婢。

宇巧曼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賤婢會在這個時候,往她的身上扣罪名。

這件事明明都是由這個女婢一手策劃的。怎麼突然就成了她親自下的毒。

「皇上,奴婢只是一個賤婢。怎麼敢在皇上的面前說謊,請皇上明察。奴婢還有一個證據,這是奴婢為皇后收拾房間時,在皇后的床下發現的。」

女婢遞上一包葯,一個公公接了過來,「去傳江太醫,讓他過來看看,這是什麼葯。」

不多時江太醫趕到,他將那葯接過,在經過一番確認后。江太醫道:「皇上,這個葯叫做無影散,藥性猛烈,切死後查不出死因,沒有中毒的跡象。」

「毒婦」單青雲早已不想再聽宇巧曼多說一句,不要說她到底有沒有毒害劉思思,單是她虐待劉思思這一條,就足以讓他對她恨之入骨,一個廢后。打入冷宮,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竟然對思思下毒,「來人啊,將剩下的這包葯給皇後娘娘服下。」

「皇上。饒命啊皇上,臣妾什麼也沒有做,皇上——」

只是不管皇后說什麼。單青雲的決心已下。

「皇上,微臣請求皇上賜死。」江太醫跪在單青雲的面前。他一生為人忠厚,這件事他無法做到爛在心中。

「與你何干?」

「微臣有欺君之罪。微臣該死,只求皇上放過我一家老小,只賜死微臣。」江太醫俯首磕頭道。

「到底何事?」

「皇上的貼身侍女,其實腹中已經懷了皇上的子嗣。」

「你說什麼?」單青雲腦中如炸雷一般,他揪住江太醫的衣襟,「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早說?」

「是姑娘她求微臣不讓對皇上說,微臣勸過姑娘,她若要這個孩子,就要停掉所有補藥,那樣會對她的身體有害,皇上心中也該知道,停葯對姑娘意味著什麼,可是她很想留下這個孩子,擔心皇上不會應允,所以懇請微臣不要說,只想等到胎相穩定,皇上同意的時候再告訴您,可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她居然想留住朕的孩子,她想為朕生下這個孩子。」此時此刻,如果說劉思思對他毫無半點感情,就算死他也不會相信,怪不得那日她說什麼也不肯喝皇后的酒,那求助的眼神,如今在他的眼前是那樣的歷歷在目,如果自己走的時候,對她有所保護,也不至於讓皇后對她有下手的機會。

單青雲踉蹌著,走出瑤華宮,「賜皇后死罪,誅九族。」

如果殺光所有的人能換回劉思思的命,他也不會眨眼睛。

江太醫跪在那裡,皇上卻並沒有處罰他,他看著單青雲不再挺直的背影,心中也用著濃濃的凄然。

他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雖然看著單青雲對劉思思身體的折磨,可是依然能夠感覺到,那殘忍背後的愛,只有他知道,當自己一次次從死亡的邊緣將劉思思拉回來的時候,單青雲寸步不離,一直守護在身邊,那眼中的自責與絕望,都清楚的印在他的腦中。

偌大的皇宮,單青雲只覺得自己突然沒有了可以去的地方,他的心沒有歸屬感,這裡的江山,權勢,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恨自己,已經遠遠超過了對凌翰的恨。

「皇上,奴才們去找過了,並沒有找到姑娘的屍首。這麼久了,或許早就被——」他們不敢再往下說下去,害怕皇上的盛怒燒到他們的身上。

「思思,既然註定要離開我,為什麼還要出現,留我一世孤苦。」

……

一輛緊閉的馬車上,劍晨溫暖的大手,將劉思思的小手握在手心,他知道,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這樣,握著她的手,不用擔心看到她眼中的婉拒。

他讓人下的葯,在一般人身上只需一天的時間便可醒來,可是已經兩天過去了,劉思思依然沒有醒。

然而即便如此,能夠再次看到劉思思,沐劍晨也已經覺得是做夢一般,仿若隔世,那個讓他一蹶不振的女人,如今就躺在他的眼前,平穩的呼吸,看上去是那樣的恬靜。

只是那一身的傷痛,卻讓沐劍晨這樣的錚錚鐵骨,也忍不住落淚。

只恨自己來的太晚,沒有早日將她救出。

樂正夕駕著馬車,「已經出了夏陽,往後我們去哪裡?」

沐劍晨握著劉思思的手並沒有鬆開,他已經失去劉思思兩次了,在郡陽的時候他放她走便是一個錯誤,將她交給凌翰亦是一個錯誤,如今,他不想再將她送還給任何人。

「回落霞山莊,另外讓舵中的弟兄,尋找鬼醫,有了他的消息讓他立刻到落霞山莊來找我。」沐劍晨看著昏迷不醒的劉思思,即便是不懂醫術的人,也能看的出劉思思身體有恙,上次中毒的事情,劉思思的身體就受到了極大的損傷,沐劍晨不想為劉思思找一般的大夫來診治,他只信得過鬼醫。

「郡主還未醒,我們用不用找個大夫先看看。」樂正夕駕著車,也有些擔心的道。

「一般的大夫救不了她的命,一切等回到落霞山莊再說。」

劉思思聽到有人在她身邊說話,想睜開眼睛,卻始終睜不開。

「思思,思思醒醒!」劉思思聽到耳邊的呼喚聲,有人在輕輕的搖動她的身體,漸漸的,劉思思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面孔從模糊到清晰,劉思思以為自己眼花了,為什麼在自己眼前的面孔竟然是沐劍晨。

「劍晨?」

「思思,你終於醒了。」沐劍晨握著的手一直未肯鬆開半分。

劉思思看著自己周圍的環境,「我這是在哪裡?我怎麼和你在一起?」

「收到你的求助,剛好我們在宮中的眼線,在宇巧曼的身邊服侍,她在你的飲食中下了一味葯,可以讓你假死一段時間,你的『屍體』被從宮中扔了出來,我們守在城外等著,沒想到真的是你。」

沐劍晨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不想讓剛剛醒過來的劉思思太過費神。

劉思思輕輕的點點頭,沐劍晨這麼一說,她就可以想通,那日為什麼宇巧曼會放過她,一定是這個宮女用的計謀。

聽到劉思思醒了,樂正夕挑開車簾,也進來看劉思思。

「郡主,你可醒了。」

「正夕,你也在!」劉思思輕輕的笑著,看到就別的故人,由衷的覺得開心。

「我去趕車,你少說話,再過些日子我們回到落霞山莊就好了。」

劉思思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沒事!」沐劍晨看著劉思思,說道。

劉思思的臉上現出一絲欣慰,另一隻手主動的握住沐劍晨握著她的手道,「劍晨,不要將找到我的事情告訴凌翰,也不要告訴小齊。」劉思思輕咬嘴唇,「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他們解釋現在的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們。」

沐劍晨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說的,我會給你帶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從此以後,你可以選擇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謝謝你劍晨。」

「你再睡一會兒,不要說話了。」

劉思思依然覺得很累,身體也不是很舒服,便很聽話的將眼睛閉起來。

沐劍晨憐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再也不似那個活潑好動的劉思思,這段時間,不知道她到底都經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不過不管劉思思經歷了什麼,沐劍晨都不想讓她在回想起所有的不開心,就算劉思思不求他,他也不想將劉思思送還給任何一個人,他只想讓劉思思活的簡單、快樂,遠離所有的紛爭和困擾。

「正夕,我們不回落霞山莊,我們去忘憂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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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霉運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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