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三十

前世番外三十

皮膚相觸,她手上軟滑的感覺提醒著庭昭麟,他終於娶到她了,他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他以後再不會憂思嫉妒那個男人,從而對她做出一些令她傷心的難過的事來。

他會好好待她,他不信他感動不了她。

庭昭麟執著言歡的手往大殿上走,在皇上,皇后,太后以及一眾皇親國戚的見證下。

庭昭麟和言歡拜了天地。

儷公主站在一旁,視線從言歡身上輕輕掃過,不由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個低賤的民女,竟然肖想做皇子妃,她倒要看看這個賤人的皇子妃能做多久!

繁文縟節過了一遍,言歡被眾人簇擁著送入庭昭麟的寢宮。

她坐在床沿心下難安,今夜是洞房花燭之夜。

聽宮人們提醒,床上會放有一方純白錦帕,那帕子是用來驗明貞潔所用,屆時要交給太后保管。

可她已然沒有了清白,她明天該如何同太后交待?

進宮之前,木婉兒私下教她新婚夜和庭昭麟圓房后割破手掌把血不均勻的塗抹在錦帕上便可以假亂真。

那一夜直教她害怕,且有一種難言的羞澀和憤然,她實再不願與他重溫那夜之事。

如果直接在帕子上滴血,帕子上沒有兩人歡好后的痕迹,按照木婉兒所言,肯定會被宮人發現她作假。

她要如何做才能矇混過去?

一整天沒有進過飯食,此時飢腸轆轆,她兀自揭開蓋頭,想要站起來到桌邊喝些茶水,剛站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胸口也悶悶的不舒服。

她只好又坐回床沿。

這幾日她身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犯困想要睡覺,可是躺下來又睡不着。

在家幾天亦是,木婉兒替她請了大夫,也未診斷出什麼,只道她大婚將之,興奮的難以入眠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侍女們參拜庭昭麟的聲音。

言歡忙把蓋頭又蓋回頭上。

庭昭麟帶着一身酒氣踏入寢宮之內,墨色的眸子定在床沿邊一身大紅喜服,身影嬌小的言歡身上。

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用碧玉秤桿挑起她頭上的蓋頭。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由心淺笑,「歡兒,你真好看?」

言歡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有些臉紅,他還是第一次誇她,抿了抿唇,抬起眼睫毛望了他一眼又垂下,沒有應聲。

自從俞繁走後,她唯一同他有過的交流還是為了前者與他大吵。

數天沒有說過話,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她面上沒有喜色,也未露出悲傷的情緒,庭昭麟猜測她又在想那個男人了,他耐著性子,「歡兒,忘了那個男人如何?我保證會對你好的。」

他這一次未自稱本宮。

不提還好,一提俞繁,她情緒低落下來,想到本應該嫁給他才對,可是陰差陽錯,她成為了皇子妃,與他也是一輩子也難以想見,眼淚控制不住,從眼眶滴落,她想要伸手去擦,還未抬起來,只覺得頭又暈了起來,跟前庭昭麟的衣袍竟模糊不清,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

微弱的燭光照着視線上方庭昭麟那張滿是擔憂的面容,她正要開口說話。

庭昭麟道,「歡兒,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言歡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她一身大紅的裏衣,察覺到臉上沒有了胭脂水粉,她懵了一會兒,她先前與庭昭麟坐在一處,什麼時候褪了衣裙,還卸了妝容?她質問,「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庭昭麟皺了一下眉頭,對於言歡此時的態度略顯不滿,他現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他脫她衣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你好好的暈倒,本宮不幫你脫,還有誰敢脫?」

言歡看庭昭麟不似說謊,她回憶了一下他進屋后,她的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隨後眼前模糊,黑暗,暗想自己為何會突然暈倒,而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頓了頓,「我想歇息了,你還不走?」

庭昭麟氣笑了,這個蠢貨!

她現在已經是他明正言順的女人,她想讓他去哪兒?「大婚之夜本宮不留宿,明日你拿什麼同母后交待?」

言歡低下頭,乾脆縮回被子裏不吭聲,在他目光能觸及到的地方,摸出鸞月握在手中。

庭昭麟:「......」她又使這一招!他就不信她能一輩子不讓他碰!

動手褪了衣袍,拉過床尾的被子,獨自睡一個被窩,離她不遠也不近。

言歡翻身面對他,匕首尖隨之面向自己,「你睡地上!」

庭昭麟忍無可忍,一把扯過鸞月扔到地上,哐當一聲,速度快的不得了,嚇了言歡一跳,她這一招百試百靈,他也從未用如此雷霆之速奪刀,他......

她不知所措,他繼而拉着她往懷裏一帶,將她縛在胸口,「本宮不想跟你計較,由着你胡作非為,你也應該適可而止!」

除了第一次他被她驚住,讓她得意把匕首貼在脖子上威脅他之外,剩下的他只是不想同她一般見識而已!

這個蠢貨,她真的看出來,他對她有多縱容?

言歡掙扎了兩下,頭頂上又傳來庭昭麟那似琴音一樣好聽的聲音,「你在亂拱,本宮可保證不了能不能把持住不碰你。」

方才太醫來看過,診斷出她有些體虛,需要休養幾天才可同房,如若不是這樣,他現在必定剝光了她。

言歡一聽,不敢動彈了,咽了口唾沫閉上眼睛。

西北。

俞繁不日前已經領着那隊輕騎返回,統帥原本想用軍法處置他,念在俞衾求情,此時又逢用人之際,便順着台階下來,命人杖擇了前者五十大板,與之一道的各輕騎二十大板作罷。

俞繁一聲未坑,領了責罰后返回所處營帳。

俞衾拿着跌打藥酒扔給俞繁,「臭小子!你竟然私自跑去北齊找那個小丫頭,幸好你走後沒有戰事發生,否則你被打五百大板都不夠!」

俞繁沒有接藥酒,身體上的疼痛不及心口萬分之一,他懶應俞衾的話,趴着閉上眼睛假寐。

多日未曾闔眼,此時覺得甚累。

今日已是月初,她與那個男人應該大婚了。

說起來那人家世樣貌他一個也比不上,而且皇室成員生來富貴,與他們在沙場上摸爬滾打的人不一樣,她嫁給對方也不失為一個好歸宿。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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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嬌寵:未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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