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寫在中間的話【第二部分】

特別篇,寫在中間的話【第二部分】

?在開始今天的故事之前,筆者首先要就目前市面上關於臨汾大墓二期諸多不負責任的流言做一些解釋。

關於上一次筆者提到的,墓穴中大量絲帛契約上的符號與三年前命案現場的塗鴉驚人相似這一點,大墓發掘工作的負責人,西安交大的林磊博士已經做了闢謠。他指出,畫在買券上的符號其實是當時很流行的道教靈寶派秘咒,至於出現在命案現場的塗鴉,其實只是在某個特定的觀察角度下,才會有個別細節與買券上的符號相似。網上出現的對比照片,都刻意地只拍攝了毛坯房牆面的局部圖案,如果我們拿整片牆面與買券做對比,就會發現兩者並無多大相像之處,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視覺錯誤聯想,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想要看案發現場整體牆面塗鴉與買券符咒對比的讀者可以移步林教授的個人博客閱讀完整版的闢謠文章。)

接下來,我們進入今天的主題,上一次筆者主要帶大家回顧了臨汾大墓二期挖掘工程的背景和概況,今天我打算談一談整起事件中最受人關注點那一部分,也就是本月初的那次離奇的挖掘事故。

根據筆者打聽到的消息,事發當天,在墓穴中作業的一共是四個人,一位來自西安交大的羅姓導師正帶著他的兩個研究生在墓道中進行樣本採集,另有一名從當地招募的工作人員充當他們的助手。上周五最新的情況通報顯示,除了一個研究生依舊在昏迷中以外,另外三人均已罹難。

從現在掌握的情況推測,當天早晨二號墓道很可能發生了一次小型塌方,導致上述四個人被困在墓中,「松水八仙」標紅樓的正下方。辦案人員事後在該墓道中發現了好幾處由內向外的挖掘痕迹,顯然他們曾經數次嘗試自救,然而因為缺乏必要的挖掘工具,這些努力都失敗了。更讓人唏噓的是,這四人顯然是因為慌亂而迷失了方向,他們先後挖出了兩個比較完整的洞,但是當洞打到標紅樓邊界的地方,都莫名其妙地調轉了頭,重新回到了標紅樓範圍內。這也成了後來好事者捕風捉影的談資之一,林博士已經專門發文駁斥過「鬼打牆」相關言論,他指出,在地下狹窄而缺乏參照的墓道里,人類的方向感幾近完全喪失,打洞偏離原來方向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但是,陰謀論者很快又發現了本起事件的另一個怪誕之處:研究生蔣某的屍體並不是在墓穴中被找到的。當天下午16時,他被發現在標紅樓13層的應急樓道內,衣衫不整,臉上掛著瘋狂的笑容,他的雙手各攥著一把買券,左手三張,右手兩張,另有一張特別大的買券被他強行撕開,左右手各執一半。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在於他的死亡時間,屍檢顯示他死於兩小時以前,也就是說,當營救人員挖開塌方的墓道抬出羅姓導師屍體的時候,蔣姓研究生其實還活在他們頭頂上方的廢棄樓道里。

神秘主義者和陰謀論者當然可以根據這個情況創作出無數個版本的驚悚故事,然而,事情的真相也許比他們想象的要簡單許多。

調查人員已經在標紅樓未完成的地下車庫裡發現了一個直通下方墓道的洞穴,很顯然蔣姓研究生就是挖通了這條路才從墓穴中脫困。至於他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報警,林博士表示,該研究生與其導師因為一些經濟與學術方面的糾紛素來關係緊張(蔣姓研究生曾經私下指責他的導師剽竊自己的研究成果,並強迫自己去導師個人的公司充當免費勞力),他很可能因為宿怨而在脫困后藏身爛尾樓,聽任其導師在墓中等死。但是,恐懼與內疚最終讓他崩潰了,也許,標紅樓中那些荒誕不經的傳說也成了幫凶。何況,即使沒有那些鬼故事,一條久無人煙,不見天日的廢棄應急樓道就已經夠讓人心驚肉跳的了。我不知道在那個下午,壓垮蔣姓研究生的最後一根稻草究竟是什麼,但是,我依然很同情他的不幸遭遇。

關於很多人在博客下留言詢問的那位「藍衣少年」,目前筆者也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我們能夠知道的是,本月10號左右該少年確實硬闖過「松水八仙」開發商的辦公地點,要求與當時的負責人對話。他的那身藍衣現在已經查明,其實是臨汾某私立學校的高中部校服,警方正在對該校學生進行全面排查,估計很快我們就能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到時候我們也許可以得知他強闖開發商辦公地點是為了什麼,他口中不停念叨的「禍根」又是什麼。

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是樓盤注資方面請來的職業經理人郭某已經開始了他在臨汾的活動。不得不承認這位經理人非常有手段與膽量,短短一周時間內,他已經多次嘗試撬動臨汾方面的管理層。

筆者搜集到的情報顯示此君在經理人界是一個十足的狠角色,憑著雷厲風行和不擇手這些年來在資本世界一直沒有敗績,注資方把這人請過來無疑體現出了他們對「松水八仙」項目不合常理的重視。

同時,筆者也注意到,那位一直藏在水面之下的神秘投資人,如今也已經呼之欲出了,如果真是那位大佬想要借「松水八仙」項目入局山西房地產市場,那「臨汾大墓二期工程」也許真會面臨巨大的壓力,這是我等「白案」愛好者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一位「松水八仙」的內部人士告訴筆者,郭姓經理人在前一陣子攜款拜訪了樓盤開發階段的歷任負責人,不久之後,存放於某個開發商辦公室中的標紅樓原始設計圖即告「遺失」。

與此同時,他還造訪了臨汾市內兩座最大的文物黑市,搜集了很多有關東漢高足香爐的資料,筆者懷疑他很有可能正在調查「松水八仙」前任董事長的死亡。

最後,筆者有一個好消息要與大家分享。前些日子,筆者結識了一位「白衫郎案」的民間專家。

我們的相識頗有傳奇色彩,起初他在筆者的博客下留言,短暫的交談后,筆者發現這位老先生有著紮實的「白案」修養,他告訴筆者,從上世紀六十年代起,他就已經開始接觸「白案」,之後更是不能自拔,淫浸其中長達半個世紀。筆者一向以「白衫郎案」研究者自居,然而與這位為「白衫郎案」謎團奉獻畢生心血的老先生相談,筆者感到萬分汗顏。在這裡,筆者要感謝博客這個平台,讓我們這些不被正統史學承認的民間愛好者能有相互認識的機會。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我們徹夜長談,就天寶年間那一系列怪誕而恐怖的事件交換了看法,結果我們發現,我們在很多地方的觀點不謀而合,比如說,我們都相信,天寶十載上半年出港的廣船「墨舟」,是一個針對「鐵鶴道人」周問鶴的陷阱,而船上的乘客唐棄,其實是周問鶴假扮的。

對於那次迷霧重重的航行,這位王策老先生另有許多驚人的見解,筆者將會在徵得老人同意后,在博客中同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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