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京人頭骨

第六章 北京人頭骨

我焦急的喊著眾人快跑,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開始向這邊跑過來。良子跑過來之後我便拉着她使勁的往外跑,副官那時已經在山洞口準備好炸藥了,還有四個士兵也在洞口等著,正是在洞口執勤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彭!」的一聲,那些匆忙堵上的古董被撞開了,接着就是一大群綠sè的怪物蜂擁而出,而那些剛反應過來的人正好跑到了地宮口,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變成一堆白骨。

副官見狀立馬就點燃了炸藥的引信,但是引信只有八秒的時間,按照目前的距離只有我和良子才能成功逃脫,其他人恐怕都要被埋。不過為了求生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如果不炸塌山洞,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跑到洞口時我瞥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炸藥,此時炸藥的引信大概還有三秒的時間,這讓我安心不少。

不過就在這時,一聲悶哼在我耳邊響起,之後就感覺背後一熱。我心中一回頭只見良子依舊保持着奔跑的姿態,不過她的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紅的窟窿,而且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她看着我,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透露著極度的恐懼。此時一隻怪物正趴在她的身後對着我張開大嘴「嗤!」的叫了一聲,我剛想舉槍將這個可惡的怪物打爛,卻覺得身後被人一拉,接着一聲巨響,我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便整個人飛了出去。

等我落到地上的時候,距離山洞已經是十米開外了,好在山洞外都是野草和稀泥,我並沒有受傷。此時天上依舊下着瓢潑大雨,我和副官都沒有說話,只是傻傻的看着已經被炸塌的山體,我們整個工兵團二百多人的部隊就剩下我和副官還有四個士兵了。

然而事情似乎沒有結束,就在我還在為良子和整個部隊的消亡有些茫然的時候,身邊竟然又響起了「嗤……!」的叫聲。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可是剛才我們已經把他們堵在山洞裏了,怎麼還有,我連忙讓大家jǐng戒。

最後我們把目光都落在旁邊的一顆矮樹上,我發現這個怪物身上還有幾處彈孔,似乎就是我和副官剛到地面時開槍打退的兩隻怪物的其中一隻,那麼剛才殺良子的就是另外一隻了,我說良子身後有那麼多人怎麼偏偏就只有她被襲擊,原來是這兩隻怪物來報仇了。

我想到此處舉起手槍對着怪物就shè,那怪物倒是反應挺快,看到我一動,它立馬就失去了蹤影,然後就是身邊一身慘叫,一個士兵已經倒下了,可是還來不及我們轉身開槍,那怪物又不見了,接着又是一陣慘叫。頃刻間已經有兩個士兵倒下,這讓我開始有些恐懼,不過那怪物似乎很有智慧,它並不攻擊我和副官,似乎在故意折磨我們,接下來又是兩聲慘叫,剩下的兩名士兵也倒下了,在雨中伴隨着一陣陣的青煙變成了兩具白骨。

「嗤……嗤……嗤……!」那怪物又叫了起來,似乎真的是在故意嘲弄我們,我和副官只好背對背jǐng惕的看着四周。

突然我覺得左手一陣麻癢,接着聽見一聲巨吼,是副官的聲音。

原來是身後的副官被襲擊,不過這一次那怪物似乎沒有找准方向,並沒有掏出副官的心臟,只是將副官的小腹抓穿正順帶將我的左手抓破。乘此機會副官反手將它給抓住了,我也憤怒的將我手槍里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這個怪物的身上,直到它再也不能動彈。

而此時副官已經被腐蝕了一大半,我的左手也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在消失,我連忙將自己的左手斬斷,匆匆止住血之後,又來到怪物的身邊將它砍成了肉沫。

至此整個部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當時想過去死,不過總得有人來給他們收屍吧,。好在山裏不缺乏草藥,我找了些三七將自己的血止住,然後就照着記憶的路線下山了,好在自己命大,三天後我竟然活着走出了神龍架。不過當我出去的時候迎接我的已經不是rì本士兵,而是中國士兵。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已經戰敗了,想給他們收屍都不行。由於是秘密任務,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們這一團的去向,再加上得到戰敗的消息時我的上級又自殺殉國了,我的這支部隊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抹去了。

三個月後我被當做戰俘送回了rì本,由於美國人的監護政策,使得當時rì本國內都十分的消極。出於各種考慮我也並沒有向軍部彙報那件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一直的埋在我的心底直到今天。」

老人講完故事後,屋子裏突然變得寂靜了起來,誰也沒有說話,彷彿都還沉浸在那個故事裏面。

那些稀奇古怪的鬼怪之說我從小也聽了不少,當然我都只是把他們當做故事來聽,並不相信那回事。然而這個老人的故事雖然顯得太過離奇,但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是真的,我實在是找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臨時來編出這麼長的一個故事來騙我們。

「還有一件事情,也許對你們中國人很有幫助。」惠美的曾祖父忽然打破了寂靜。

「哦?什麼事情呢?」我和阿七同時問道。

「běijīng人頭骨,你們應該知道吧。」

老人只是輕輕的一句,但是聽在我和阿七的耳朵里彷彿是一陣驚雷,如果有心率測試儀的話,我想我們的當時的心跳都應該有100以上了。běijīng人頭骨,恐怕是任何炎黃子孫都迫切想找到的國寶。阿七到底是文物工作者,連忙站起身來激動的說道:「您知道běijīng人頭骨的下落?」

「呵呵,年輕人,不要那麼激動。我的確知道它的下落,因為它就在我的手上。」這老頭真是語不驚死人不休。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和阿七都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我們此時的心情,那就是凌亂。

我心想這老頭什麼意思呢,他說běijīng人頭骨就在他手上,難道看到自己曾孫要嫁人了,然後用běijīng人頭骨做嫁妝,如果真的是,這恐怕是歷史上最貴重的嫁妝了。但是這老頭不會是忽悠我們的吧,他哪裏來的běijīng人頭骨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時,忽然聽到身旁的阿七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轉過頭看去,只見這傢伙面sècháo紅,呼吸急促,不會是要發心臟病吧。我心說難道所有的文物工作者都有這毛病,一聽說寶貴的文物就像見到了光着身子的美女似的。我趕忙推了推他,不然這傢伙待會真的噴血了,恐怕是一麻煩事。

被我一推,阿七也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它……現在……在……哪呢?」

「就在神龍架。」惠美的曾祖淡淡的答道。

神龍架?我有些迷惑,這東西怎麼跑到神龍架了。神龍架不是這老頭碰到怪物的地方么,難道說他在那座明代的古墓里挖到了běijīng人頭骨,這也太扯了吧。

就連一邊的惠美也忍不住了,疑惑道道:「曾祖,běijīng人頭骨怎麼會跑到神龍架呢,它不是在秦皇島丟失的么?」

「是的,是在秦皇島丟失的,然後被我帶到了神龍架。」惠美的曾祖依然平靜的答道,彷彿這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這句話讓我們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過就在這時,客廳的鐘聲響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二點了。於是惠美的母親建議大家先去休息,明天再談論這件事情。既然主人都發話了,我和阿七也不好意思多問,於是就只好帶着滿頭的霧水回房睡了。

這是我第一次睡rì本床,說是床,不如說是在房間的地上鋪上一層棉被,有點像我們通常所說的打地鋪。不過我們打地鋪會接觸地上的濕氣,對身體不好。而他們的這個地鋪就不會,因為他們的房子底下都是用木頭支起來的,是空心的。所以也可以說rì本的整個房子都可以當床,不用擔心風濕的問題。

躺在床上,想着剛才那老頭講的,我竟然怎麼也睡不着。

用手捅了捅身邊的阿七,竟然沒反應,我轉過身子一看,這傢伙竟然睡著了,而且開始傳出微微的鼾聲。這讓我不得想到某人說過的一句話,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虧這傢伙剛才還那麼激動。

由於昨晚沒怎麼睡好,所以早上起來我的眼睛顯得有些腫,這讓惠美還不停的道歉說怠慢我們了,不過當他看到阿七jīng神抖擻的出現在我們面前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早飯的時候惠美的祖父繼續給我們講了另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很短,不過卻將我滿腦子的疑惑都解開了,當然也為我們以後的生活埋下了禍根,當然這是之後的事了,暫且不表。

故事大概是這樣的,一九四一年,井上赤木,也就是惠美的曾祖父,當時是rì軍駐秦皇島的某部的一個大隊長,按照rì軍的官職來說就是少佐。就在十二月八rì早上,也就是rì軍偷襲美國珍珠港之後,井上赤木接到了上級的命令,進攻駐秦皇島的美軍兵營。正好當時有一列由北平開往秦皇島的火車到了,車上裝的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隊員和一火車的戰備物資。恰巧當時rì軍已經和美軍開戰,這些物資當然就當場被rì軍充公了。

碰巧的是當井上赤木回家將自己挑選的幾個木箱打開之後,竟然發現其中一個木箱裏裝滿了稻草,稻草中放着一個包了好多層的包裹。他打開之後,發現裏面竟然是幾個人頭骨,當時他就覺得晦氣,差點就扔掉了。不過他腦海里忽然浮現出當年在滿洲讀大學時,有一次看報,報紙上有關在北平周口店發現古人類化石的新聞,似乎那上面的頭骨和自己手上的很像,於是他開始偷偷的搜集關於běijīng人頭骨的線索。

果然,不久之後,běijīng人頭骨失竊的新聞出現了,各方都在追查běijīng人頭骨的去向,黑市上的價格也越炒越高。由於井上赤木生xìng好賭,運氣又不好,所以他經常偷偷的將一些軍用物資拿出去變賣來還賭債,為了防止有一天自己的行跡敗露,自己能有一個救命稻草,所以他暫時就沒有將běijīng人頭骨交給軍部,而是交由自己的妻子良子隨身保管。

不久之後井上赤木被調到武漢守備,而且官職也由少佐升為大佐,相當於一個團長。běijīng人頭骨自然就跟着他們夫妻倆來到武漢,然後直到戰爭結束前一個月,他們又被調去神龍架,而běijīng人頭骨也在那次事故中被埋在了那個古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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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天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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