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忘恩負義

我不知道啥時候睡著了，但卻被一聲鬼嚎給驚醒了。

「啊！我這是怎麼了？太丑了！」常言在床上大叫，本來還可以竄起來，但可喜可賀的是我昨天給他捆繃帶的時候好像順便給床也捆了一圈，主要是和常言連在一起了。

「叫喚啥，大清早的，好像誰強*奸你了似的。」我對常言的態度很不滿意，畢竟我是他不止一次的救命恩人啊。

「是你乾的對不對，你這是嫉妒我的美貌！」常言怒不可赦的看著我。

呸，不要臉。昨天不是誰跟豬一樣死在地上，還美貌呢，差點叫怪物弄的連眉毛都沒了。不過我不想理他，主要我覺得我太餓了，而且躺在地上睡覺很不舒服。

所以我爬上了床，再躺一會就去給自己多做點好吃的。讓常言叫喚去吧。

「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就算是虎落平陽我也不會被犬欺的，你就算是脫光了，我也懶得看你一眼。」常言被我包的嘴巴都沒了，還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我除了敬佩，還想殺了他。

砰的一聲，我一腳給他踹到地上了，繃帶盡裂。常言久久沒有出聲，難道一腳踹死了？算了，這等敗類活著也沒用。

我又睡過去了，可能太累了吧。直到下午四點多我才醒，醒來后我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早上我不是一腳真的把常言踹死了吧，完了，救了人還坐牢的冤案可能就此就產生了。

我一骨碌就摔在了地上，結果是地上空空如也，常言不見了。那看來他沒死，連地獄都不收他，這人得損到什麼程度上啊。

我爬起來，向廚房進軍。結果我從四點一直吃到七點。半飽，廚房裡沒東西吃了，連塑料袋我都快要吃了。

「你為什麼不是豬妖？」常言跟個鬼一樣出現在廚房門前，胸前抱著一大堆好像是資料一樣的東西。

「關你屁事？」我現在對常言是系統默認為仇敵狀態，所以開口就是火藥。等等他好像知道我是妖怪。也許是昨天晚上看見的吧。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我試探的問，如果他說知道，但念在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份上保密我就放過他。但如果他敢把我送去做實驗，那我只好殺人滅口了。

「知道你很能吃！」常言旁若無人的坐在客廳的沙上，翻看著手裡那些資料。

還好，只是懷疑我驚人的食量。

「張小花我餓了！」常言漫不經心的說。

「那就餓著吧！我把所有東西都吃了。」他成功的忘記了我要辭職的事了，但也成功的忘記了我剛才吃掉所有能吃的東西。

「那我吃什麼？」常言這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無語的看著我。

「塑料袋！」老娘不就是吃點東西嗎？至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還不是為了救這個賤人才透支了體力嗎？平時我也吃的挺少的。想到這些之後，我突然意識到我也很不要臉。

常言嘆息著，轉身從卧室的衣櫃里拿出一個麵包啃了起來。啥，他還敢偷藏吃的。

「你真有膽量，不怕老娘整死你？」看到麵包我又餓了。

「我的家，我願意把吃的放在哪裡就放在哪裡！」常言奸笑的看著我。

我扯了扯嘴角點點頭說對。然後坐在常言的旁邊，狠狠的拍著他的後背說：「你說的太對了。就這麼干！」

「啊！……」常言臉變異常的白。

多麼凄厲的嘶吼啊，可我聽著卻也異常的順耳。以後我常常去常言的卧室，幫常言擦傢具，尤其對衣櫃的清潔做得十分的仔細。後來常言藏零食的地方換地兒了。具體位置還在調查中。

這件事也證明了常言的肚量很小，連藏食的地方都不肯分享。

我以為我救了他，他會給我很多錢。

我以為我再次救了他，他會給我很多好吃的。

可結果是他繼續奴役我，不過很少跟我在口頭上跟我對著幹了。因為他現在總是捧著一堆資料愁眉苦臉。

能讓常言痛苦的資料，我一定要仔細拜讀一下，讓常言痛苦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樂趣。

「看啥呢？」我故作關心的把頭伸了過去。

「滾！」常言還在生氣我在他後背上留下那一掌，他疼了三天，死去活來的。

「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給臉不要臉，以他現在負傷的程度他是打不過我的。

「你別忘了，你也對我進行過人身傷害！」常言還是惡狠狠的。

「可你沒死，你應該感謝我，用實際行動感謝我！」我想說你應該用金錢感謝我，但我這人有內涵，說話是講究質量的。

「甭想讓我以身相許。」天啊，是誰給他如此自戀的勇氣啊。

「給我漲工資，別管怎麼說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該報答我！」既然委婉的他裝傻，我就直接說了吧。

「作為一個保鏢，你救我是應該的。」常言大言不慚的噴糞。

「我只是你的助理，保姆，清潔工，秘書，啥時候是你的保鏢了？」

「在我現你有能力救我的時候！」吐血，看來常言要誓死把不要臉的精神進行到底了。

「唉，對了，張小花，你想賺更多的錢，就和我一起捉妖吧。我給你豐厚的提成。」常言眼睛里泛著奇異的光，我的心也跟著忽悠忽悠的起伏，沒啥好事。但他接一個小就那麼錢，我要是分一成就不少吧。

「多少？」我眼睛里也泛著奇異的光。

「初級難度的一百五，中級難度的三百，高級難度的五百！」常言笑眯眯的看著我，好像給了我多大的便宜，但我想打碎他所有的牙。

「你每個案子多少錢？你給我這麼點，過意的去嗎？」這人摳到一定程度了，這可是不要命的活啊。

「你還可以跟我這麼強力的驅魔師學些法術什麼的，我都不要你學費。」常言的樣子好像又給了我一個大便宜。可他有法術咋還差點被人家勒死呢？強力？純屬放屁。

「那你不用幫我了，一個月賺八百吧。」常言見我猶豫，一臉他不在乎的熊樣。

「我干！」人窮志短啊，我終於還是屈服了。暗自下決心，干出名氣來，然後接私活，然後脫離組織，然後踩扁常言。

常言滿意的笑了，帶著些許的奸詐。跟我嘮叨說：「你不要以為我什麼也不是，沒什麼真本事，那天我收拾的女鬼很厲害，也就是我還能在她手底下活著回來吧。」

我鄙視的看著他說：「是啊，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人家都追到你家裡來了。」

「扯淡，那是我路過墳地時，身體虛弱，被未成*人性的鬼妖給盯上了。區區一個鬼妖我一手指頭就能弄死他，你要晚進來一秒鐘，結局會非常精彩。」靠，常言又多了一個壞毛病，吹牛加裝逼。我晚進去一秒鐘是會很精彩，你就挺屍了。不過我不跟他爭辯，不然他會一直裝幺三下去，沒完沒了。

見我默認了他的能力，他把手裡的把資料遞給了我。我看了，有禿頂王貴的照片里都有一個漂亮憂傷的女生，文字資料顯示她叫張雅麗。文字資料還顯示張雅麗和禿頂王見面頻率和見面地點，還有禿頂王給張雅麗買過啥東西。

「啥意思，我沒看懂！」我茫然的看著常言。

「你比我想像的更白痴。」常言無語了。

「滾，我這叫天真純潔！」我毫不退讓，我的智商是不容侵犯的。

「任何一部電影看三遍都看不明白的女人，還把白痴說成純潔，呵！」常言每次都揭我的傷疤。

「到底啥意思？」他再墨跡，我就揍他。

「張雅麗所在的公司是王貴旗下的員工，後來跟王貴走的很近，後來升職很快，後來很有錢，後來王貴和張雅麗大吵一架，後來張雅麗又很風光，後來她失蹤了。」常言用了很多後來，以表示對我耐心程度的體現。

我還沒明白，但我沒敢問。表示什麼都明白了，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常言詫異了，估計現我也不是那麼白痴。

「唉，這麼年輕就做情婦，張雅麗還真是想不開。」常言收起資料感嘆著。

「這個張雅麗是人家情婦？誰的情婦？你怎麼知道的？」我很輕易的泄露了自己的智商高度，常言看我的眼神很怪異，可能，或者，也許還是因為我的智商吧。但我寧死不會承認我的智商低，只不過是反應遲鈍而已。

很久之後我才明白，張雅麗是禿頂男王貴的情婦，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我也覺得我這個頂天神柱頂錯梁了。不過這個女人跟捉鬼有什麼關係，雖然我疑問，但沒敢問，畢竟我不想別人懷疑我智商低到一種可怕的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