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地下皇帝

第一百七十三章:地下皇帝

我的心隨着身體跌跌撞撞的下了樓,然後不知道啥時候從常言那裏拿來的車鑰匙,打開車就疾馳而去。難道這身體里的蠱妖害死了常言,還想讓我車禍而死。算他奶奶的吧,死就死了吧。反正老娘也不想活了。

車一路開來,卻一直沒往對面的車上撞,也沒有網懸崖啥地方開。我懷疑就我這個連自行車都騎不好的人,開車咋還這麼溜呢。還是蠱妖這玩意玩車玩的好呢。

我淚奔,想死都這麼費勁。也不知道身體里該死的蠱妖要把我帶到哪裏去。以前那些交警看見個超速啥的都會過來查查個牌子啥的。現在可好,我都超速啥樣了,壓根不管我。這樣對人民的財產都和安全都有很大影響的。看見我這樣對法律視若無睹的,早應該掏出槍斃了。結果根本沒有警察鳥我。

好不容易車停了,我不由自主的從車上下來,我這一看,我靠,這不是到山溝溝了嗎?四處都是荒蕪的野草。很大個月亮,卻因為環山的各種遮擋,根本照射不進來。所以這山溝溝算是一個極陰之地了。我靠,養鬼真是他媽的好地方。

我扒開蒿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裏面走,越走進裏面身邊的幽魂越多。其實我倒是很想讓這些幽魂弄死我。這樣姐也就不用自個自行了斷了。

結果這幫幽魂2B一樣的忽視我。身體帶我轉悠半天,我開始蒙了的時候終於走進了一個山門前,這山門還挺有意思,我往跟前一站,山門就跟認識我似的,自動就把門給打開了。我被動的跟着走了進去。

一進去跟個巨大的陵墓一樣,周圍站着一排排乾癟的死屍。也不知道能不能動,反正沒人手裏都拿着一把類似於古代的矛一樣的東西。從上面鋥光瓦亮的光澤上來看,這是常用的。不過讓個死屍拿着個這玩意,咋感覺後背陰森森的呢。誰知道這幫死屍啥時候缺心眼了,上去捅了人一下子咋辦。雖然我不想活了,但我想死得自由些,有點心理準備。

穿過死屍守衛,就進入更寬闊的地形。中間一個圓形的場地,從整個佈局來看,周圍陽氣很足,頂端是吸收陰氣的地方,可以吸收很遠怨靈和冤魂進來,但一旦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這個圓圈周圍是熱的,或者可以說是灼熱的,而中間卻是極寒。一定有不少冤魂在裏面飽受煎熬。

說實話這虐鬼和虐人都是一樣的殘忍。但凡做了冤魂厲鬼的,不是在陽間受了很多委屈就是有很強烈的心愿沒有實現。就比如張雅麗,所以無論他們死後多麼兇殘,最簡單的原因是想以其鬼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但凡有那麼一丁點良心的捉鬼除魔的天師都選擇超度而非消滅。當然冥靈不化,死不悔改的,那就沒招了。

而這裏的佈局完全就不拿鬼當生靈,設計這裏的人可以說一點人性也沒有了。不過這跟老娘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了。也不知道這身體里的蠱妖要給我帶到哪裏去。如果我一會嗝屁了我也會變成一隻冤魂的。

所以我很卑劣的從這載滿無數冤魂的場所離開。當然就算我想幫這些冤魂可我手腳也得聽我的啊。

接下來路就不遠了。當走進一個暗黑的房間,正對着一個高高的台階,上面放着一把巨大的石椅,石椅兩邊的把手是兩個雕刻得惟妙惟肖的龍頭。那上面坐着一個渾身穿着華麗黑色綢緞衣服的男人。給我第一感覺就不像是好人。臉和頭都捂在黑色的綢緞布中。雖然這男人身材很銷魂,但長得肯定特別丑。這時看見旁邊,一邊站着一個妖嬈美艷無比的女人。腦袋上頂着兩個毛茸茸的耳朵和狐媚迷惑的眼睛來看,這倆是兩個狐狸精,但貌似修行尚淺。

高高的台階下,站着兩排人,有人高馬大跟金剛大猩猩似的,還有的是瘦的跟電線杆子似的。鮮少有幾個身材比較苗條的,但這些人臉上都遮著一塊黑布。

我暈,這是進了黑衣教了?看這樣子,這哪裏是黑衣教啊,簡直就是一個地下皇宮,那個高高在上肯定就是皇帝無疑了。

「你終於來了?這個地下王宮你覺得怎麼樣?」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聲音很沙啞,難聽的就像是啞了喉嚨的鴨子一樣。

我撇撇嘴巴,不屑的說:「見識了,挺無聊了。拘禁了不少冤魂,你也真不怕遭雷劈啊。不過這跟我也沒幾毛錢關係,告訴我你是哪根蔥。」

坐在椅子上不敢露臉的男人不溫不火的笑笑說:「我是誰難道你都不認識了嗎?」

最討厭跟我裝熟的了,不是準備在我身上佔便宜就是閑的蛋疼欠抽了。我照樣給他個白眼說:「憑啥認識你啊。你還真拿自己當蔥了啊,老娘還懶得拿你蘸醬呢。少裝逼了,說你是誰?蠱妖是你種在我身上的嗎?」

其實我也懷疑這個男人是連成,但連成肯定不是他這個德行,聲音難聽的要死,而且連成經常裝文藝小青年的穿着白衣。誰像這丫的啊,這一身,還有手底下這些人那一身跟參加葬禮似的。

我覺得我說話還不夠狠,那個坐在龍椅上把自己當個逼一樣裝的男人壓根就無動於衷,只是恐怖嘿嘿的一笑說:「我是誰我只要你慢慢想,不過在你提出諸多問題的時候。我想問問,殺了自己最愛的人是什麼感覺?」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刺在了我的心頭上,我從悲傷到憤怒,從憤怒到潑婦的張口大罵着說:「你丫就是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你家所有母的都是賤人,你家所有公的都是王八。有本事你把蠱妖從我身上清除,我把你這個大殿都燒了。看看你自己還咋裝逼。」

這個男人嘿嘿一笑,根本不在意我罵的多難聽。一把拉過身邊的狐狸精,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拂過那妖媚女人的臉再到白皙的胸脯。一看就是個性無能,不然咋到哪裏都顯示他是公的,而且性趣很好呢?

我罵着不累,他也聽不煩。罵了半天我停下了,不罵了,對於這種臉皮厚,不要臉的傻逼,罵他就等於浪費我自己的口水。

「怎麼不罵了?我聽着很舒服呢。你繼續啊!」男人聲音慵懶,陪着懷裏女人淫.聲浪.語真他媽的不要臉。

我現在身體被困着啥都做不了,除了口頭鄙視還能幹點啥?我覺得自己特別沒用。而且常言也死了,對於一個沒有了希望的人,有啥比絕望更讓人痛苦的?所以我很冷靜的看着那個擺騷弄姿的女人和那個缺德帶冒煙的男人說:「我知道你帶我來到這裏不是有新仇就是有舊恨,我懶得和你報復來報復去的。不然你弄死我吧。我不還手。」

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狠狠的推開懷裏呻吟的女人,一抬腳就飛身到我的眼前。速度快的驚人,然後用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頓的說:「你真的就那麼想死?」

真夠能廢話的,老娘不想死跟你墨跡個毛啊。懶得搭理這種腦子進水的傻逼,所以很簡單的說:「是。」

眼前這個黑衣男人在笑,笑的很難聽,居然還有淡淡的憂傷,我覺得一定是我的錯覺。他笑的這麼哈皮一定是我放棄了求生的掙扎。看他笑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他終於笑完了,眼睛深邃的快要把人吸進去一樣,咬牙切齒的說:「你活膩了是因為常言死了?」

提到常言兩個字我感覺心就像是被風乾揉碎了一樣,再也沒辦法拼湊起來。我想很堅強,但眼淚還是順着眼角一滴滴的落下說:「是。」

這個男人突然又開始發笑,笑的快要抽過去了,聲音顫抖的邊笑邊嘶吼:「哈哈,最怕死的張小花,為一個男人活夠了。這是我活了這麼久聽到的最好笑最動人的事情了。」

我輕蔑的看着眼前這個看似可憐的男人說:「笑個毛,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除了你耍手段和使用權利,有人心甘情願為你去死嗎?真不知道你是該笑你自己還是我。」

二.逼男人,還在我面前笑話我,至少常言他寧可被我殺死也不願意傷害我。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明顯我的話讓他很不好受,他遲疑了一下仰天大笑的說:「那又怎樣,我不需要誰用虛無的愛來裝飾我的人生。我會用我的強大擊敗我的敵人,也可以讓別人臣服於我。」

我覺得眼前這個傻逼已經無藥可救了,面對這樣的傻逼我還能有啥好說的呢。只能扭過頭隨便他瞎白話,我閉上眼睛不說話也不聽。就當媽的掉蒼蠅窩裏了。

「聽我說話,你膽敢這麼無視我。」黑衣男人跳着腳蹦躂,求關注求在乎。

我都快要被樂了,憐憫的看着他說:「你能讓誰臣服於你。你強大了你可以把自己當皇帝。等有比你強大的人你就是個臭蟲。雖然我現在打不過你,但我絕對不服你。因為在我的眼裏你就是個可憐蟲。」

我的話狠狠的傷到了這個男人可悲的自尊,我的話剛剛說完,一陣風撲面而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臉上除了火辣辣的疼痛,就是腦袋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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