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這是個標題（40）

花若愚彷彿聽見了早已沒有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格外有力激烈！

「真的想好了嗎？你知道跟我走的後果。」嘴上雖這樣問道，他的手卻緊緊回抱住了徐桐。

徐桐牽動唇角上揚，微仰起頭，四目相接：「有若愚在，徐桐，無所何懼。」

後果？不就是魂魄再沒有輪迴轉世嗎？有什麼，比遺忘所愛之人更可怕？

花若愚用下巴蹭了蹭徐桐的額頭，笑說一句：「傻徐桐。」

徐桐卻搖頭，伏在花若愚懷中，嘆了口氣：「我傻了一輩子，唯獨今日，總算聰明了一次。」

他低聲喃喃，不知是說給花若愚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轉頭看向花若安，花若愚一陣恍然：「三哥，想不到，我還能再見你一面。」

花若安上前兩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小四……」

找了那麼多年，花若安明明有一肚子話想對他這個傻弟弟說，可真見到了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花若愚想起一件事，面露心虛之色：「對不起三哥，我沒聽你的話，私自離開青丘。

那個……阿爹阿娘大哥二哥他們，還好嗎？」

花若愚消失在即，花若安心疼還來不及，哪裡捨得再怪他分毫？

至於花家人，他早與他們斷絕關係親人關係，六千多年不曾回過青丘，他們好還是不好，他並不知道。

「放心，他們很好。」花若安道。

「那就好。」花若愚臉上的心虛之色轉為安心，抬起右手沖花若安擺手：「三哥，再見，小四走了。」

「小四，好走。」花若安很想笑著送花若愚走，可眼淚就是管不住流下來。

花若愚徐桐的魂魄消散了大半，四周空中點點熒光四散開，他們深深凝視彼此，直到最後一刻。

熒光點飛向天空，盡數淹沒於茫茫夜色里。

花若安仰頭望著天空，心裡有痛，也有記掛六千多年的事終於了了的輕鬆，更有為花若愚高興。

小四長大了啊，娶媳婦兒了。

一旁的沈孽靜靜地目睹完所有，覺得徐桐對花若愚的感情與他對荼蓮的感情是一樣的，但隱隱又有哪兒不一樣。

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呢？

沈孽想不透。

「先回去吧。」

花若安收回目光，時間不早了，確實該回了。

揮袖收起徐桐的屍骨，他隨沈孽離開毀成一堆廢墟的李家大宅。

回到客棧，沈孽發現房間里不見了荼蓮的蹤影，那兩隻橘貓一隻比一隻睡得香，臉色頓時陰沉無比。

聽見動靜，兩隻貓緩緩醒來。

花月半一看見花若安回來了，立馬撅起嘴抱怨：「相公，你怎麼才回來？沒有你陪我一起睡，我都沒睡好。」

花橘橘：「……」

沒睡好？不是睡得打呼嚕了嗎？

花若安沒像往常一樣好聲好氣地道歉，哄她順心。而是走過去，僅僅揉揉她的頭以示安慰。

花月半敏銳地察覺到花若安情緒奇怪，故此沒再多說什麼，腦袋蹭蹭他的手。

「他人呢？」沈孽問兩隻貓。

—

這個位面終於快完了，下個位面是獸世！(?｀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