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似乎在比哪個功力深厚
言顏伸了個大懶腰,低低的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帘,不經意間看到的身影,猛地轉眸再看去,瞬的緊蹙起雙眉,明眸里溢出的滿是厭惡和嫌棄的光芒。
賀爵塵將她神色的變化都斂進眸底,冷逸的臉平靜淡漠,「熱水拎進來了」,站起身,走了。
言顏沒有再去多看賀爵塵一眼,而是垂眸看著自己的左手腕上的紗布,看到隱隱約約的血漬,便再一次緊蹙起雙眉。
這樣的舉止,被在小門口頓了一下的賀爵塵全數斂進眸底,這個女人當真很厭惡他嗎?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他的心裡又感到了一絲的挫敗,也有了從未有過的失落。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一個人有些發悶的坐在椅子上。向來只有戰事能讓他反覆思慮或是需要他操勞些時日,沒想到現在被一個女人左右了心思,也打破了他以往的沉穩冷靜。
沉穩,變成了沉悶。
冷靜,變成了煩躁。
他的耳朵動了一下,聽到了從隔壁傳來的水聲,他的夫人在洗漱了。
言顏剛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束好長發,就怕賀爵塵再闖進來。
洗漱好后,言顏收拾了行囊系在背上,她要走,不想待在這裡了,很危險。
剛走出門,就被身後的一股大力量把背上的行囊扯了下來,還讓她不慎跌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她本能的反應,便是反手一個動作,和賀爵塵交起手來。
賀爵塵直接握住了她的左手腕,「不想好了嗎?」
言顏橫眉豎眼的瞪著賀爵塵,「道歉!」
「我賠禮」,賀爵塵鬆開了她的左手腕,也將她扶站穩了,另只手將她的行囊丟扔在身後的桌子上,「背行囊去哪兒?」
想走,沒門兒!
言顏好氣,走了,不想跟賀爵塵說話。
賀爵塵大步跟著,一直跟到食堂。
言顏吃了一個饅頭,賀爵塵吃了四個饅頭,還喝了一碗白粥。
她腹誹:豬…
賀爵塵一直盯著她,估摸著這個女人應該在心裡把他罵了一通吧。
本要去醫診營的言顏又回到宿舍,剛才收拾行囊的時候,竟然忘了拿藥箱,真是被氣糊塗了。
賀爵塵也跟著她回到了宿舍,再一起去了醫診營。
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似乎再比哪個功力深厚。
其實他們都很傲,誰也不想成為輸的那一方,尤其是賀爵塵,他會自認為自己是個男人,哪有處處忍讓女人,或是順從女人的道理,不然他的威嚴和地位何在?
言顏很忙,一直在挨個檢查傷兵的傷情,在許大夫的配合下,忙碌著換藥和包紮。
賀爵塵就顯得有些多餘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站在這裡盯著這個女人…
仔細想想,他是怕這個女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跑了,不然這個女人早上背著行囊做什麼?
這一忙又到了午後,賀爵塵抓住了要洗手的言顏的左手腕,終於捨得開口的說:「你怎麼不換紗布?」
言顏斜睨一眼,「你幫我換?」
賀爵塵環視了一眼,再盯著還是一副很嫌棄他的言顏,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