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兩個男人之間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
聲音說那麼大一個總是一遍接著一遍強調這種事情的,只要不是個傻子也不是個聾子,都能夠把他的話給聽進去聽明白了。
不過聽明白是一回事情,聽不聽就是自己的事情。
蔣楷澤很明顯的是知道簡單的尿性以及簡單的心裏面是在想些什麼東西的
「我是讓你聽進去,不是讓你聽見了,以後一旦遇到事情的話,要立即的來找我們,聽到了沒有?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著,你看看你這一次住院的事情又不通知我們,要不是別人打電話給我們,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
蔣楷澤越說越覺得心煩,越說越覺得不是滋味。
你說說這孩子,雖說才認回來沒有多長一段時間,但是好歹也是一家人的吧,你發生什麼事情了?跟一家人商量不好嗎?非得什麼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自己一個人扛著那些事情有什麼意思嗎?有什麼意義嗎?
這就充分的說明了一件事情,簡單的孩子還是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家人。
還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外人來對待。
什麼痛苦都是照舊的,自己扛著什麼事情,就算自己難受了也不說出來,就算是被別人欺負了,身為父親的他還要從別人的嘴巴裡面聽到才能夠知道他的情況。
越是這個樣子的認知,越是讓蔣楷澤心裏面更加的不是滋味。
心裏面五臟六腑都被人攪弄的一番感覺,怎麼著都覺得自己不舒服。
看了一眼簡單低著頭,蔣楷澤不知怎麼的,腦海當中又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當初那個人也就是這樣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是這麼一副遇到了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都是想著自己一個人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不想要麻煩自己。
天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希望能夠被她麻煩著,其實自己更加的想要告訴著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會在她的身邊,都會好好的保護著她。
可是還沒有等到自己把這句話說出口的,她就消失不見了,是不是讓人更加的著急?
是不是讓人覺得心裏面更加的難過?
簡單這副樣子跟當初的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都是那麼的不聽話,都是那麼的不把自己的話當做一回事情。
蔣楷澤不由得怒火中燒,下意識的就大吼:
「簡單,你不要給我嬉皮笑臉的模樣,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也不需要總是迴避著我的目光,或者是不回答我的問題。」
簡單剛剛還想裝鴕鳥,繼續的聽下去的,沒想到這個人突然間發飆了,都是自己大吼了起來。
這下子就算自己是想要裝鴕鳥也裝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
又是極其敷衍的幾個字,從她的嘴巴裡面吐了出來。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聽話,你要是不聽話的話,你看我怎麼修理你。」
蔣楷澤狠狠的瞪了一眼簡單。
隨後從病房裡面走了出去。
簡單:這個人是什麼毛病的,是不是又抽風了?
也懶得管那麼多,吃完飯之後又重新的躺回到了那張大床上面。
沒過多久,一股疲倦的感覺就湧上了自己的腦海。
簡單也沒委屈自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後翻了一個身,利落的閉上眼睛去睡覺了。
等她睡著了之後,病房的門又再一次的被人給打開了。
從病房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朝著簡單的方向走了過去,看見她睡著時的模樣,睡覺也忍不住地微微上揚,起了一個弧度。
還是睡著了的時候可愛,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滴溜溜的轉悠著一圈,自己更加的不知道他的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她想要幹些什麼。
這樣最好了,睡著了就好了,睡著了的話就能夠永遠待在自己的身邊。
沈熠有些貪婪的伸出手來,手指尖的在簡單的額頭上面划至鼻尖,再划至嘴唇。
一點一點的像是在撫摸著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
這麼一個可愛,那樣的惹人疼惜,越發地有一種想要把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讓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夠把他從自己的身邊給搶走。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臉上有一種異物的感覺。
簡單有些不舒服的翻動了一下身體。
沈熠有些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現在的這個小東西,對於自己的撫摸還是充滿著防備的,所以自己還是要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不能夠把這個小東西給嚇到了。
沈熠俯下身來,嘴唇一點一點地開始靠近著簡單的額頭。
眼見者就要觸碰到了一起,一道冷颼颼的聲音突然間從一旁傳了過來:
「接下來你想要幹什麼?」
蔣楷澤站在門口,言語間透露著的儘是對沈熠的不滿。
以前瞧著這沈家小子還挺順眼的,現在瞧著這沈家的那小子,怎麼有一種很想要動手打人的衝動呢?
沈熠的嘴角上揚起了一個弧度,看見這個弧度的時候,蔣楷澤更加有一種想要動手打人的衝動。
這弧度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意味。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小兔崽子是在得意什麼?是在志在必得什麼東西?
醫院的走廊上面,兩個男人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
「謝謝你,把我女兒送到醫院裡面來。」
蔣楷澤特別的加重了「女兒」這兩個字的似乎是在專門的,強調的什麼。
「不客氣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簡單和我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是很好的。」
蔣楷澤的學校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子,這小兔崽子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意思就是說她和簡單的關係不像是常人看見的那副樣子?
「是嗎?可是簡單,剛剛跟我說了,你們兩個人好像就只是認識關係而已,除了認識關係就沒有什麼其它的關係了。」
「可能是因為簡單當中的醒過來,在跟我鬧了一丁點的彆扭而已,所以在耍脾氣否認著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吧,他之前也跟我說過,和你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像是故意的,沈熠也知道蔣楷澤的他們說這個,既然知道他的痛處哪裡,當然不要客氣的往痛處上戳。
「是嗎?」
蔣楷澤默默的在心裏面罵了一句:小兔崽子,花式還挺多的。
他爹也沒有那麼多的話。
沈熠笑著不說話。
兩個人之間又開始蔓延著一股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