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刺客來歷

綠衣從小唐那裡聽到消息匆匆忙走了過去，焦急道：「皇上，您怎麼還有心思看書呢？那刺客為何會刺殺您，您不讓人查一下嗎？」

紅袖倒了一盞茶端給蕭凰羽，微笑著道：「綠衣，你看咱們皇上現在悠然從容的模樣，估計心裡早就有數了。」

蕭凰羽接過茶喝了一口，悠悠道：「這刺客扮作舞娘來刺殺朕，無非就是那幾個理由：有人覬覦皇位，刺殺了朕才能上位；或者是國讎家恨、世代恩怨什麼的；要不就是一些政策導致民不聊生、官逼民反之類……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朕都不用也不必擔心，因為自然會有人查明真相來彙報朕。」

紅袖綠衣兩人對視一眼，眸光不由一閃，似乎已猜到那人是誰了。

蕭凰羽剛剛喝完一盞茶，小唐尖細的嗓音便從大殿外傳來：「皇上，丞相大人求見。」

蕭凰羽放下手中的志怪小說，懶懶道：「讓他進來吧。」

一襲白衣的林慕白從外面緩步走來，絢爛的夕陽映在他的身上，給他暈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黃，讓他清逸俊秀的臉龐顯得更加迷人。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聲音充滿了溫柔的磁性，「微臣給皇上請安。」

蕭凰羽顯然被他那溫柔的笑容給迷花了眼，直到林慕白說第二遍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臉色不由微微一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問道：「丞相此來是為了什麼？」

林慕白勾著一雙狐狸眼，微笑地看著蕭凰羽：「皇上，您不知道嗎？」

不怪他，實在是剛剛丞相大人那勾魂的一笑讓他迷了心智，他一時不知所措，才問了那個傻問題的。

蕭凰羽又咳了一聲，緩緩道：「你查出那個刺客的來歷了？」

林慕白道：「是。」

蕭凰羽道：「他是什麼人？」

林慕白悠悠道：「他是先帝身邊一等侍衛段奇的小兒子。因當年先帝中毒一事查出是段奇所為，於是判了段奇一家滿門抄斬。當時恰逢先帝之母太後娘娘的六十壽辰，如此吉利的日子不便大開殺戒，且太後娘娘又是信佛之人，所以便只殺了段奇，免除了他家人的斬刑，改為流放。但在流放途中，段奇的妻子和兩個女兒都生病而亡，只剩下最小的兒子段瑞。除了他一人外，全家身亡，他心中自然充滿仇恨。等他長大之後，先皇卻已故去多年，所以他便將全家的仇恨都轉嫁在了當今的皇帝你身上。他打聽到禮部侍郎在民間為皇上收集漂亮性感的舞娘，於是他便找了個機會男扮女裝混在了裡面跟著一起進了皇宮，然後趁機刺殺皇上。」

蕭凰羽在心中嘆道：「仇恨，上代的仇恨！這萬惡的皇權社會，這萬惡的古代……」

他沉默了半晌后，幽幽道：「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

林慕白瞧了蕭凰羽一眼，見他眼睫低垂，燦爛的夕陽照在了他的臉上，卻照不進他的目光。他微微勾起唇，淡淡道：「想必皇上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不管皇上如何處置，微臣都一定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