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選其一

他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下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這耳光打得簡直是又清脆又響亮，把他整個都打蒙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你竟敢打我？」凌楚材瞪著蕭凰羽，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什麼？」

「什麼人呀？」蕭凰羽語氣淡淡。

「你小子聽著——」凌楚材一字字緩緩道，「我舅舅是先皇親封的一品大將軍——宮利圖。」

蕭凰羽嘴角微微向上一揚，冷笑道：「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

宮利圖只聽名字便知道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原先是忠於先帝，但先帝駕崩之後，一大半的兵權都落在了他的三皇叔蕭寒身上。他忖度著以後朝廷的形勢，便投靠了康王蕭寒。至於對現在的小皇帝蕭凰羽則是陽奉陰違。

這種見風使舵、唯利是圖之人，蕭凰羽對他只有「呵呵」兩個字了。

更何況他背後做的那些臟事蕭凰羽也大都清楚。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外甥！

還真是物以類聚呀！呵！

剛剛被凌楚材調戲的那個打雜的小丫鬟聽到凌楚材說出他舅舅的名字，她瘦弱的身子突然顫抖起來。

她父親生了重病，為了給父親買葯她是託人介紹才到萬花樓來打工賺錢的。沒想到這才剛來便得罪了當朝權貴的親戚。如果讓花媽媽知道，肯定會把她趕出去的。

「大爺，對不起，我錯了，我……」

小薇彎腰正要跪下去，卻被蕭凰羽一把拉了起來。

蕭凰羽看著一臉驚懼表情的小薇，溫聲道：「你又沒做錯，幹什麼要道歉？做錯事情的是你對面的那個男人，該道歉的也是他。」

小薇猶豫道：「我，我……」

蕭凰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柔聲安慰她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從沒有人這樣溫柔地對她說過話，在這裡——不管是萬花樓的姑娘還是尋樂子的大爺每個人只當她是下人，對她說話都是粗聲粗氣的，哪裡關心過她的感受。

她心裡不由湧現出一絲說不出的感動，眼睛也變得酸酸的。轉身的時候，一滴淚流了下來。

「不許走！」凌楚材大聲叫道，「誰讓你走了？你給我站住！」

他伸手想要抓小薇卻被蕭凰羽搶先一步將小薇護在了身後。

凌楚材瞪著眼睛道：「你小子是想死是不是？我都告訴你我舅舅是誰了，你竟然還敢護著那個小婊子？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跪下給本大爺磕三個響頭，本大爺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選擇原諒你。二、讓本大爺親自出手打你三拳，出了氣就饒了你這條小命。」

蕭凰羽微微勾起唇，淡淡笑道：「你這主意不錯。一、跪下來給本公子磕三個響頭；二、讓本公子親自打你三拳。兩者選其一，只要你做了其中一個本公子就選擇原諒你。說吧，你選哪個？」

「我看你個臭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凌楚材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輪起拳頭便朝蕭凰羽的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