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9. 關於秘密,太入人心

Chapter59. 關於秘密,太入人心

沈若溪悄悄地走近祠堂的大門邊,揉了揉眼睛,微眯著眼在虛掩著門縫邊上瞅了瞅,想要透過那微弱的光線看到沈靖到底在祠堂里幹嘛?可若隱若現的只看見沈靖跪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絲毫不動。

沈若溪微微怔了下神,看著沈靖疲倦而又顯得憔悴的背影,在心裡默念著:「看來還真是真心的懺悔,早知道如此,為何當初那麼狠心。」

「沈若溪,你進來吧。」

沈靖背對著沈若溪,還隔著那幾米的距離,竟然都能察覺到門外的人是沈若溪。

只見沈若溪被沈靖點名后,白著臉勾了勾唇角,站在門外不悅地說著:「您老人家好好的在祠堂里反省,我可沒空搭理你。」

「我讓你進來。」沈靖那不易讓人察覺的憤怒,冷冰冰的嘶吼著。

沈若溪心裡陡然一涼,本想乖乖的宣布投降,推門而入時,沈靖已經憤怒地將祠堂的大門打開,刺眼的光線,顯然只是讓沈靖微微皺眉而已,但沈若溪透過那道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她用力地閉了閉眼,再揉了揉那緊蹙的眉頭,再次定睛在那個背影時,整個人已經炸飛了天。

沒錯,沈若溪看見的那個人,正是之前和他背道而馳離開的泰宇,她憤怒地推開大門,指著也站在祠堂前的泰宇,大聲地要沈靖給她一個解釋:「他怎麼可以進我們沈氏祠堂?他算什麼。」

「他是誰,不用我給你介紹吧。」沈靖想必很清楚,泰宇和沈若溪目前的關係。

「你們認識?」沈若溪眼神清冷而憤怒,不避諱的直勾勾地瞪著沈靖。

「這個你不必知道。」沈靖語氣冷淡略帶無視。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沈若溪不明白,好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似的,只有自己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倆父女戰火綿延,泰宇不忍心再旁觀下去,便在轉身的那刻,透著那道從門縫照射過來的光束,再次露出那溫暖的笑容看著沈若溪說著:「我說了,你的世界要是沒了我,該多無聊。」

「真是可笑。」

「你到底再玩什麼把戲?」

沈若溪很輕蔑地輕哼了幾聲,猛地覺得泰宇的出現,讓她心口沉悶起來,想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喘不過氣。

泰宇並未將沈若溪的話聽進去,而是走到沈靖身邊,禮貌的詢問著:「伯父,我們去下棋?」

「行。這個可以。」沈靖到很愜意的答應著,並和泰宇像個老朋友似的往前院走去,只剩沈若溪一個人孤寂地站在祠堂里找不到答案。

沈若溪抿著嘴唇,望著他們倆離開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嘲笑著自己,為何總是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這個爸爸,也不是什麼省心的料,怎麼是敵非友都無法辨別?可這個畫面感太真實,又彷彿如當初姜成勛和沈靖第一次見面般熟悉。

「梁巍,你是瞎了嗎?那小子怎麼能進武館?」沈若溪也氣急敗壞地走到前院,指著正在訓練師兄弟們練武的梁巍一陣指桑罵槐著:「我看你們所有人,是不是都被灌了迷魂湯?分不清是敵是友了嗎?總是把我往懸崖邊上推。」

「小師妹,我也很奇怪,我真沒有看到他進武館啊。」梁巍望著沈靖和泰宇的背影,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愚鈍地摸了摸頭,然後指著其他人問:「剛剛,你們有看到他進武館嗎?」

「沒有。」所有人都搖頭。

「小師妹,這個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不僅能打得開祠堂的銅鎖,還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武館,看來,他的功夫不在師傅之下。」梁巍這語氣,怎麼聽起來還十分崇拜起泰宇?

沈若溪白了幾眼梁巍,便接著說:「三師兄,能這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武館,並能打得開鎖的人,有可能是賊。」

「我看不像,就憑他昨天緊張你的那個樣子……」梁巍差點說出了有關昨天泰宇抱她離開的事情,一下悔恨地趕緊收住,使勁地拍了拍自己那壞事兒的嘴。

「你說什麼。」沈若溪不解地皺著眉望著梁巍繼續說著:「他昨天來過武館嗎?」

「唉。你跟我過來。」

梁巍知道,現在紙是包不住火的,便悄悄地將沈若溪拉到一旁,躲開沈靖的視線,將泰宇帶走沈若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沈若溪聽,但在講出事情的緣由時,首先要求沈若溪保證絕口不提。

「他帶走我?沈靖竟然不攔著?」沈若溪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蹙著眉,好似自己錯過了很多,竟然成為了那個傻不拉幾的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們所有人都攔著,可師傅卻放心的讓他帶你離開。還有,上次他半夜闖武館救你出祠堂嗎?你使計策讓他被我們包圍,可師傅還是當著那麼人,將他放走。再拿剛剛來說,他們倆怎麼好像很熟悉似的,竟然喝茶下棋,這些,你不覺得都很奇怪嗎?」梁巍分析的到是有道理。

「他們之間肯定又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沈若溪彷彿一瞬間豁然開朗,卻又被梁巍帶進了溝里。

「對。所以,我猜測,那小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這就是梁巍很確定他不是小偷的原因。

「他的身份確實不一般。」沈若溪雙眸有些失焦,眸子晦暗失明,眼睛里藏著很多的東西,但她了解的泰宇的身份,除了姜成勛的表哥以外,也就還是那風光無限的富二代。

「你們倆躲在後院幹嘛?」突然,沈雲霄的出現,讓他們倆的談話戛然而止。

「哥,你哪裡去了?」沈若溪在看見沈雲霄的那刻,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切,一把抱住了沈雲霄。

「幹嘛呢?一回來就撒嬌。這可不是你沈若溪的個性啊?」沈雲霄知道沈若溪開始撒嬌的那刻起,就一定在預謀著什麼了。

「能讓和沈靖下棋的那小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嗎?」沈若溪清淺一笑,想要得到首肯。

「不能。」沈雲霄斷然地打斷了她的心思。

「為什麼?」沈若溪咬著唇,十分不悅地望著沈雲霄。

「這是個秘密。」沈雲霄神秘一笑。

「你們都瘋了吧。」沈若溪撇著嘴,很不理解如今的局面為何這般不受控制。

泰宇的出現,像極了一根插在沈若溪心上的毒刺,梗到了心臟,如若要這樣說,沈若溪也是泰宇心上的一根刺,不管拔不拔都疼。

沈若溪,沈雲霄以及梁巍剛走到前院時,再次碰見了那個曾讓沈若溪感受到無限溫暖的雪姨,只見她一臉哀怨地望著沈若溪緊接說著:「我們能談談嗎?」

「若溪,我們先離開。」沈雲霄和梁巍倒是很識趣地趕緊撤退,遠離是非之地。

「你確定不是來找他的?」沈若溪想必她能追到這裡,應該也是因為那個煩人的泰宇。

「不是。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沈若溪眸色晦暗地看著眼前的雪姨,好像再也沒有當初不期而遇的激動心情,她暗自腹誹,這一切都是一個陷進。

「我只想和你好好談談,有關你和泰宇的事情。」

雪姨和泰宇媽媽之所以能從醫院一路追著他們到西餐廳,再到武館,都是因為泰宇習慣性的坐著李叔的車,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他一定是腦子撞壞了,為何一直纏著我不放?若要真想談,我倒挺想你能讓他從我的世界里徹底消失。」沈若溪清冷地朝著雪姨說完后,便冷漠地想要轉身離開時,卻因為雪姨隨後說出的那句話所停住了腳步:「還記得那次,你因為高燒進醫院,我在醫院照顧你的那幾天嗎?我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少爺,就是泰宇。」

沈若溪震驚的回頭望著雪姨說著:「怎麼可能?」

「那現在還能談談嗎?」雪姨成功的吸引了沈若溪,便緊接著繼續要求和她單獨談談。

沈若溪不願證實這個結果,但最後還是讓她如此殘忍的面對。

沈若溪將雪姨帶到了武館外不遠處的咖啡廳里,習慣性地點了一杯加糖的咖啡后,便禮貌地詢問著雪姨:「喝點什麼。」

「謝謝。白開水就好。」

「咱們開門見山的談吧。」

「行。」

雪姨的笑容,依然很親切,為那尷尬的氣氛劃上了句點,她倒是很直接,直接進入主題。

「你在醫院的時候,泰宇並沒有告訴我,你就是成勛喜歡的那個女孩。那時候,我甚至以為,你是泰宇喜歡的女孩。」

「雪姨,你的意思是,當時對我無微不至照顧的人,不是姜成勛,而是泰宇?」

「對。他甚至精細到你每天的食譜,都會跟我確認很多次。」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也許,之前的他,並未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可就在昨天,你昏迷不醒,泰宇竟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將你帶回家裡。守了你一天一夜也未合眼,那時候,我才清晰的感受到,泰宇對你的那份喜歡,十分的炙熱。甚至,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說到這裡,緊接著雪姨嘆了嘆氣,並不覺著泰宇喜歡沈若溪是一件好事兒。

也許,有關那段回憶,沈若溪在面對雪姨時,還是隱藏了自己心裡因為那個秘密所帶來的悸動和不安,那個記憶里,整夜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竟會是自己無比討厭的人。

「其實,你們不必擔心。因為,我不喜歡他,甚至很討厭。」

沈若溪在雪姨誠摯的話語中,完全能明白她的心思和見面的緣由,她強撐雪姨說出的那些秘密,帶來的衝擊力,不斷地掩飾著自己,極度的營造著就算她知道當初救她的那個人不是姜成勛而是泰宇,似乎她也一點也不動心,因為,她的心裡只裝的下姜成勛。

「我看的出,你心裡裝不下任何人。」雪姨是個明事理的人,她很清楚沈若溪心裡的那個人,應該只有姜成勛,但她和泰宇媽媽擔心的是,這樣下去,也許,沈若溪有一天會愛上了泰宇。

「對。我的心裡除了姜成勛,已經裝不下任何人。」沈若溪很確切地回答了雪姨。

「那為了防止泰宇一直這樣糾纏下去,能不能先請你消失一段時間?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去國外旅遊之類的,我想時間久了,他就會淡忘的。」雪姨看著沈若溪的眼神,除了滿滿的擔憂和不安,就什麼也沒有了。

「沒問題。」沈若溪欣然的答應了,有了雪姨的這個建議,好像突然如釋重負一般,至少不用一直困在這個困境里出不來。

「若溪,你真答應了?」這刻,雪姨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落了地,泰宇媽媽也再也不會因為沈若溪和泰宇的事情而焦慮。

「對啊。我還要感謝你呢,我真的快要被你們家這個少爺給逼瘋了。我也出國散散心吧。」沈若溪聞言一笑,嘴角不知覺地微微上揚著。

這短短几個小時之間,混雜著好多秘密,讓沈若溪喘不過氣來。

一段愉快的談話,讓沈若溪和雪姨之間的隔閡,化為灰燼,卻未能將自己和泰宇之間的隱形的緣分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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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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