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記憶回溯
「什麼也不急！」
笑容燦爛，周文朝著聞幕琪額頭輕輕一吻，聞幕琪輕哼一聲，收了身前變換的符文，破開虛空消失不見。
「五層了…」
波紋擴散速度很快，已經將五階世界全部籠罩，周文意識沉入其中，感知著極古之地的種種。
「越是感知，便越覺得此處同萬界的不同…」
「按照古秘所言，極古裡面是萬界，而極古外面便是更加神秘的世界了…」
喃喃之聲並沒有絲毫的隱藏，周文說完之後，身前波紋輕顫，從中鑽出一個乾瘦的腦袋。
「你小子不想活了啊，說這麼大聲…」
乾瘦身影不是古秘還能是誰，猛地一瞪眼，乾瘦老者低吼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而不是我說的，這一點必須區分清楚…」
「誰說的無所謂，這些都是小事…」
擺擺手，周文眼中灰光閃爍了一下，於此同時，在極古之地的某處。滿頭灰發飄揚的心禪身前灰光一閃，周文從其中一躍而出。
「你幹什麼？」此番周文給心禪的感覺極為不妙，退後一步，詫異道。
「該結束了…」屈指一點心禪眉心，心禪眼皮一翻，被灰色波紋吞噬。
「那個叫心禪的人，給我的感覺同那誰極為類似，十有八九會是那人的轉世，你既然有雄霸天下之志，為何將其送出了極古…」注視著一幕幕的乾瘦老者柔聲問道。
此番周文便是極古之地唯一的神，這一點乾瘦老者雖然不清楚為何會如此。即便是先前所言的八階巔峰，此番也無法在周文身前放肆。
「不到時候，現在傷他，無異於同敵不過的敵人對抗…」
搖搖頭，周文仰頭望著空蕩蕩的天空，好像等待著什麼。
「有什麼嗎？」
乾瘦老者同碎花龜一同抬頭，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眼睛都看酸了卻依舊什麼都看不到。
突兀的，二人雙目瞪圓，天空沒由的睜開了一雙一黑一白的眼眸，雙眼如有神威，一時間整個極古之地全都顫抖了起來。
「這是什麼？」
乾瘦老者顫抖，原本只是從漣漪之中露出一個頭顱，現在被迫從其中出現，身子如同抖篩子一樣不停顫抖。
「這就是本尊…」
灰發從根部被一黑一白渲染，身上氣息也是越來越強，周身更是出現一道道漆黑的裂紋。
完全化為本尊那種一黑一白之後，天空之上的雙眼化為一道流光沖入周文雙眼。
「唰！」
一瞬間爆發的陰陽之光，照亮整個極古，周文盤膝的身子之上邁出一個陰陽，一把將碎花龜抓在了手上。
「碎花龜，果然待在本尊身旁，能感知到你身上那股子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
「老大自己人啊…」
在本尊面前，碎花龜整個龜趴伏在周文手上不停的跪拜。
「真的是自己人嗎？」將碎花龜扔到地上，周文破開虛空，一步邁入其中。
青幽幽的池水如同一塊巨大的綠寶石，平靜不泛起一絲波瀾。池邊一名灰衣女子盤膝而坐，絕美的臉上雙目緊閉，瑩白的臉上兩道血痕。
「雪兒…」耳邊輕喚也無法讓其睜開眼，臉上卻是揚起了幸福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面向周文的方向，李玉雪面色一紅，咧嘴笑了起來。
「謝謝！」
擁女入懷，周文感受著懷中嬌小的軀體，手掌輕輕貼在了李玉雪的雙眼。
「如果角色調轉，你會如此嗎？」抓住周文的手，二人的身子緩緩飄起。
「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二人漂浮的身子飛入平靜的池水之中，一個灰濛濛的圓珠漂浮在二人頭頂，灑下一層迷濛的光華，裹住二人。
被光華裹住的二人滲入好似一個整體的池水，周文感覺自己好睏，緩緩閉上了眼睛。
往昔所經歷的一幕幕如同逆流一般在眼前流轉，最後定格在了大周黃府。
而周文就好似一個能感知到主角心境的看客一樣，注視著這一幕幕的發生。
……
「孩子有什麼錯，你不養我養…」
身穿綵衣的女子怒視王座之上的帝王，一柄猩紅的長劍隨著綵衣女子的暴怒輕輕顫抖。
「始源界並非想象之中那樣，況且文兒天魔血本能使出解體，已經不單單是虛弱了，我已經決定使用反溯歸胎之法，將其打回母體重新溫養…」
「天魔血以及周家的血脈，便由陰陽令牌替文兒短暫的保管吧…」
「你肯定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綵衣女子說完，帝袍男子張張嘴，說了什麼周文一點也沒有聽清。
長劍輕顫，化為一道猩紅的血光，瞬間洞穿了男子的胸膛。
「我沒有錯，我本來便不是一個好父親，陰陽牌期內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寶，這便是我兒以後崛起的契機…」
在記憶之中，周文看到了很快，看到了自己的誕生，被天魔宗斬首。在往前追溯，周文竟然是一條江河之中的游魚，直知超前游著。
就如此不知多少次魚身，周文從江河之中一躍而起，同江邊一名女子對視在了一起。
隨後在周文眼睜睜的注視下，自己就是在女子手忙腳亂的折騰下，活生生缺氧乾死了。
「雪兒…」
雖然早料到李玉雪說得都是真的，然而這一幕真正的回溯在眼前，周文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到此記憶沒有終結，依舊回溯，周文再往前不論多少世，依舊是一條魚。
「這般活法，還真是說不出的…」
不知過去了多久，畫面定格在了一條平平無奇黑白兩色的魚身之上。
「始源樹伴生獸，我總算找到你了…」
耳邊莫名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乾枯的大手一下子將周文抓了起來。
「放手…」
心中一股無法形容的憤怒油然而生，一瞬間爆發的氣勢沖碎了一切幻象，嚇的緊抱住周文的李玉雪瞬間淚目。
「難道不是嗎？」
緊閉的眼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睜開，兩行血淚擠出眼縫，朝下流淌。
「雪兒~」
手忙腳亂的抹去李玉雪臉上的淚痕，周文柔聲安慰道：「我不是喊你，而是看到了一些更久遠的東西…」
「什麼東西呢？」聽到不是喊自己，李玉雪笑了起來，嬌聲問道。
「世界的全貌，應該可以這麼形容吧…」抱著李玉雪的手掌開始冒光，李玉雪身上消散的一切慢慢開始顯現。
修為在起運紫氣的回溯之下層層拔高，直到完全恢復如常。
「出去等我一會兒，會很快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