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原以為他已膩煩了她,但他現在又來找她,那麼她的身體對他而言仍是有吸引力的,為此感到喜悅的她不是沒有自尊,而是她至少對自己的情慾誠實,她喜歡他的糾纏,喜歡與他歡愛。

她的聲音本就輕柔軟糯,此刻更添了幾分妖嬈,聽在宇文日向耳里很是受用,這也是他分出何晴雪的聲音與那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她們聲線相似,但那人的聲音較為清脆明快,而何晴雪則嬌軟溫柔許多。

此時,她已拋下解開的腰帶,撥開他的衣裳,再把自己的身子貼近他散發着熱度的身軀。

她豐潤的唇貼上他的頸子,緩慢的,輕巧的,細細的啄吻着他的喉結,老實說,她,很想他……非常想他……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九章】

宣洩過後,宇文日向有了閑情,便允了她所求,何晴雪順手取了拭過臉頰的巾子到屏風后。

待她再次回到床邊時,他已自行除下剩餘的衣物,躺在床上等着她。

他側身支額,看着她,她雖仍紅著俏臉,卻也沒有扭捏作態,在他的目光下,褪去衣物,跨上床,投入他的懷中,不再顧忌其他。

夜已深沉,何晴雪的房裏,情潮卻正泛濫……

因着宇文日向糾纏,何晴雪沒能一早就到廚房幫宜卿做事。

她沒露面,也沒人前來找她,看來宇文日向在她房裏一事,齊暮雲及其他人都是知曉的。

待宇文日向終於肯起身後,何晴雪也才得以下了床,伺候他穿衣時,她有種回到過去在他身邊當差的感覺,正如是想着呢,宇文日向突然開口了:「本王突然想起一事。」

「王爺想起何事?」她沒機會出房替他打來乾淨的水,只能以壺中剩餘的凈水沾濕布巾替他稍微擦拭,待會兒他迴向園時自當再行沐浴更衣。

「從前溫嬤嬤可是有交代過你侍寢后的規矩?」他握住她忙碌的手,讓她能專註於與他對話。

「有。」何晴雪抬起頭,如他之意,看着他的眼睛回話,「奴婢初次侍寢的隔日,溫嬤嬤便曾仔細交代過奴婢。」

「你可有依規矩行事?」他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偶有或忘。」何晴雪很老實的回道,「可奴婢並非存有非分之想,奴婢是當真忘了的。奴婢的身子其實並不好,從前便被診過不易有孕,所以奴婢才敢如此漫不經心……若王爺不信,可問問方太醫,前些日子他替奴婢治過病,該是清楚奴婢身子狀況才是。」

她的眼神澄凈,毫無閃爍,他相信她所言屬實。「本王相信你,但你該是清楚不管在王府或是軍營中,本王最重視的就是紀律和規矩是否能被徹底執行,為了管理所有的人,本王不能讓任何人拿住絲毫錯漏,你可明白?」

他乍聞何晴雪有孕時的感受,在事後回想起來,他能確定自己是感到喜悅的,奈何她沒有生育孩子的命數和條件,懷胎會要了她的性命,為了她好,他只能斷絕任何意外的可能,確定她將來會牢記服用避娠湯藥。

「奴婢明白,奴婢會牢記於心,再不敢或忘。」她猜想,他言中所謂的所有人,指的是玉閣侍女們,雖然有些奇怪從不過問這種事的他今日為何特別提起,但她不欲多想,思緒太多太細,無異於自找煩惱。

「那藥方與宮中用的一樣,絕不傷身,你無須有所顧忌。」他抬手將她散落的額發撥到她耳後,溫柔的安撫道。

她笑了出來,有什麼差別呢?反正她的身子本就先天有缺,根本不愁會否因為服用了太多避娠湯藥而傷了身子,妨礙了日後懷孕的可能。「奴婢並不擔心這些,以後定會記得服藥的,請王爺放心。」

她的乖順讓他感到心疼,無奈就算是他再有權勢,也無力改變她天生的體質。「對了,溫嬤嬤一有機會就跟本王叨念難得見着你,你若得空,便常去看看溫嬤嬤,讓你跟在暮雲身邊當差,不代表就將你拘在此處了。」

何晴雪聰敏,聽得出宇文日向不欲再續前題,立刻配合他轉移話題,「溫嬤嬤定要說她白疼奴婢一場了吧?」

他已鬆開握住她的手,她便繼續替他打理衣裝。

「你也知她疼你,她又怎捨得在本王面前編派你的不是。」溫嬤嬤不比他母妃好相與,但溫嬤嬤卻對何晴雪頗為關照,應該是真心喜愛疼愛,絕非因着他的原因才對她另眼看待。

「是,奴婢只要得空,定時常去給溫嬤嬤請安。」她取來衣物替他一一穿上,突而想到一事,「對了,有一事,奴婢不知能否在王爺面前說上一句。」

「你說。」他任她擺佈,着裝完畢后,坐在妝台前讓她梳發。

「之前聽溫嬤嬤說過要聘個有生產經驗的婦人入府陪伴夫人,可至今沒個明確的消息,也沒見嬤嬤領了人來。」如今在芳園中當差的宮侍,都是未曾出嫁的姑娘,就算她嫁過人卻也不曾生育,雖說太醫隨傳隨到,但太醫總是男人,有些事情還是不比生過孩子的女人來得清楚。「若再找不着合適的人選,奴婢可否舉薦一人?」若她心中所想屬實,怕是齊暮雲再過兩三個月就要生產了。

「誰?」溫嬤嬤的確一直挑不到適當的人選。

「奴婢當初本欲投靠的那位乳母之女,善清。她嫁來弗柔多年,丈夫姓沐,在松泉邊開了間染坊。」她清楚王府聘用奴僕有一定的規矩和程序,非家養奴僕者,在應聘入府前,需由府中專設的監察律房查清家世背景及平日與人交往詳情,沒有問題的才得以入王府工作,更不用說紅火旗下有着更嚴謹的情報系統。「她是個單純善良的人,王爺可以放心。」

她肯定府中的監察律房早該確認了善清的無害,才允許身為王爺近侍的她與之多有往來,而身為紅火旗主事者的宇文日向又怎會不清楚沐亞之妻,便是她的好友呢?

宇文日向的確如何晴雪所想,只略微思索后便應允道:「這事本王沒有意見,你去跟溫嬤嬤說一聲,只需說是你相識之人即可。」之所以准許她出入染坊,的確是因為他信任沐亞,也放心她與其妻來往。

何晴雪雖因跟在他身邊伺候而知悉紅火旗的存在,並時常見到旗眾中的重要幹部,也曾見過沐亞數次。據沐亞私下回報,何晴雪在他妻子面前,甚至在沐亞面前都從不曾提起過任何有關紅火旗的人事物,是個守得住話,守得住秘密的人。

這也就是他會讓何晴雪陪伴在齊暮雲身邊的原因之一,之二則是因為齊暮雲身邊全是從宮中帶來的人,弗柔對她來說是陌生的異地,再小心謹慎,也不如有個早已熟悉此處的人在旁邊幫忙照看着,多少能以不同的眼光及想法判斷事情。

王府里,能讓他全然放心信賴的人,只有何晴雪。

現下她提起的事,其實吳樞也曾向他提過,若溫嬤嬤實在挑不出適合進芳園的婦女,必要時可從紅火旗眾中的女眷挑個謹慎妥貼的進府。

如今若由何晴雪出面向溫嬤嬤引薦,自然是比吳樞或由他出面來得妥當許多,畢竟溫嬤嬤全然不曉紅火旗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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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王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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