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爆脾氣
「你怎麼知道他們很快就要開過來？」警察疑惑的問。
「這裡是單行道，他們不開過來，難道還要逆行不成！」陳曦勾唇一笑，「警察先生，記得秉公執法！不用謝了，再見。」
關上車窗，陳曦一隻手掌控方向盤，騰出另一隻手給萬彬打電話，電話無人接聽，但是很快，萬彬回了一條微信：「在忙，什麼事？」
「星星問你什麼時候回家。」陳曦用語音問。
「最近特別忙，過陣子再說吧。」
看到萬彬的回復，想到他現在陪在另一個女孩身邊，陳曦的唇邊揚起的嘲諷的冷笑……
算起來快有兩年了，自從萬彬開始做生意之後就不怎麼回家，有時候一個月回一次，有時候兩個月回一次，回去最多住一晚，也是一個人睡小房間打遊戲。
他們兩之間幾乎是無話可說，也沒有任何精神和身體的交流。
這應該算分居，還是算什麼？
陳曦不知道。
她只知道，萬彬對她和孩子幾乎是不管不問，就算不回家也沒有幾個電話。
切確的來說，他對陳曦，對這個家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除了每個月給的那三千塊錢的生活費之外！
這樣的生活，似乎更像離異之後按時給撫養費的模式吧？
現在網上很流行一句話，離異式婚姻，大概就是說的他們！
這兩年，陳曦每天早起晚睡，家裡孩子工作連軸轉，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也就沒有時間空虛寂寞冷，矯情做作煩。
可是這一次，她開始正式審視她和萬彬之間的關係，也是第N次動了離婚的念頭。
然而真正讓陳曦決定要離婚的是三天後……
萬星星患急性腸胃炎，上吐下瀉，十分嚴重，而陳曦這幾天又來例假，循例痛經期。
陳曦給萬彬打電話，他沒有接，也沒有回電話，她只好撐著難受的身體帶萬星星去醫院。
成都最近暴雨連連，每天都要來一場，這種天氣出行很不方便。
陳曦背著背包，一手抱著萬星星，一手撐著傘，飛奔跑到停車處，打開車門將星星塞了進去，然後上車坐到駕駛室。
雨下得很大，雨刮器開到最快，視線依然模糊。
陳曦打開導航，開著車去就近的婦女兒童醫院。
「媽媽，我肚子好疼……」萬星星在後座上有氣無力的哭訴，「好難受。」
「叫你不要吃冰淇淋，偏不聽，躲在廚房吃了三盒，肚子不痛才奇怪。」
陳曦又氣又急，看著孩子這個樣子，她心裡十分難受，同時也氣惱萬星星的不聽話。
「人家肚子疼，你還罵人家。」萬星星更是委屈，「你又不陪我，天天就知道寫書寫書。」
「我不寫書拿什麼養你？這是我的工作。」陳曦怒喝。
萬星星小嘴一撇，眼淚就掉出來了，委屈的低泣，卻沒有哭得太大聲，小臉蒼白，十分可憐。
陳曦從後視鏡里看著她，心裡很愧疚也很心疼，同時，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渾身冒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叮鈴鈴——」手機響了，陳曦接聽電話，氣惱的怒吼，「萬彬，你還知道打過來？我還以為你死了！！」
陳曦的脾氣就是這樣，發起火來天崩地裂。
「你又怎麼了？」萬彬不耐煩的問，「天天發脾氣，煩不煩？」
「我天天發脾氣？」陳曦更加火冒三丈，「這個家你有管過嗎？這日子你到底還過不過了？」
「神經病！」萬彬直接掛斷電話。
「王八蛋！」陳曦氣得將手機甩出去。
萬星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得渾身發抖。
「別哭了。」陳曦十分煩躁，「他不管算了，媽媽帶你去醫院，沒有他，媽媽一樣可以照顧好你。」
「我好難受……」萬星星說完這句話，「噗」的一聲就吐了，後座上到處都是充滿異味的白色嘔吐物。
陳曦急了，回頭問她：「星星，你還好嗎？我們馬上就到醫院，媽媽帶你去看醫……」
「砰——」
陳曦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子就被一輛企圖超車的計程車從右側撞到。
「喂，你會不會開車啊。」計程車裡下來一個成都本地人，操著標準的成都口音扯著喉嚨破口大罵，「女司機開車就是沒譜，明明看到我的車開過來還不知道讓一讓。」
「媽媽，媽媽……」萬星星在後座哭得更傷心。
「給媽媽三分鐘，媽媽很快就會處理好！」
陳曦開門下車，在大雨中指著自己的擋風玻璃對那司機說，「我有行車記錄儀，這是誰的責任，大家心知肚明，現在我趕著去醫院，不要你賠償了，就這樣吧。」
「什麼不要我賠償？你個瓜婆娘。」那司機凶神惡煞的吼道，「明明是你的過錯，你還敢說怪我？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賠償就別想走。」
「找麻煩是吧？」陳曦的耐心已經快要沒有了，「那我現在報警。」
她想要回車裡拿手機……
「你報啊！」那司機冷笑道，「報警沒三四個小時搞不定，到那時候你孩子都要病死了。」
聽到最後這句話，陳曦的怒火一下子就從腳底板衝上腦海，打開車門，拿起一把鐵鎚大步向那司機衝過去：「王八蛋，你敢咒我孩子？你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
話音剛落，她就揮著鐵鎚向那人砸過去……
那司機嚇傻了，慌忙躲避，鐵鎚重重砸在計程車的擋風玻璃上，「砰」的一聲，擋風玻璃馬上就裂開了。
陳曦繼續砸，不停的砸：「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喂，你別亂來，你他媽瘋了？」司機想要阻止陳曦。
陳曦揮著鐵鎚就襲向他，他馬上閃開。
「他媽的遇到一個瘋婆子。」司機驚慌失措，拿著手機亂按，「你給我等著，我要報警，報警……」
「報啊，讓警察知道你刮花別人的車還敲詐勒索。」陳曦指著司機吼道，「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剛才這些全部拍下來了。」
司機停下動作，猶豫不決。
陳曦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錢甩在他臉上：「你說是我弄壞了你的車，我怎麼能白白讓你冤枉？這些錢賠你的玻璃，好狗不擋道，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