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花令

第二十七章 花令

二樓教之於一樓更小一點,上樓之後便是一個開闊的場地,16根柱子整齊的將二樓隔成了一個正正方方的八邊形,中間一條通道鋪着紅毯,兩邊兩排長長的方桌上放滿了美酒佳肴,旁邊站着幾個姑娘手裏端著托盤和酒,突然突然覺得挺好玩的。

兩邊長長的桌子后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坐了一些人。

「夭兒,我們是十六桌,在桌子上有號碼牌,直接過去就好了。」將手中的木牌遞給桃夭。

紅漆金字的木牌上赫然寫着一十六號,看着古樸極了,似是用了些年頭。

「這種花會每年都會辦嗎?」桃夭隨口問著。

「應該是。」

「哦。難怪這牌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姚明遠拿着十七號牌子走在他們旁邊。「大嫂你不是本地人嗎?清瀾鎮雖是個鎮,可相較於城並不差。西南方的九曲庄,東南方的烈陽城若要往京城去要都得從清瀾鎮過。算是個要塞之處。來往的商販都要在此處落腳。」

姚明遠一開口,原本有些吵嚷的花會,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半數人目光放在了姚明遠身上,哦,姚家的小霸王竟然也來了!

自然地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姚靜雖為皇貴妃,但一身常服反倒也沒幾個人認出來

姚明遠拱手對着讓道的兄台說着感謝。

一行人走過,隨即又熱鬧開來。沒一會,聖煬來了。頒佈了今日的花令。

木頭雕制的牛頭上綁着一個紅綢布做的喜花,一塊碧綠色兩個巴掌大小的玉牌立在喜花上。

「歡迎各位參加萬花酒樓一年一度的辛丑年花會。」

聖煬將玉牌拿在手中舉起道:「老規矩,篩子搖到幾花令便傳到幾號桌,吟詩一首或者清酒一壺,並依次往下傳。」

有人問道:「可有規定詩的範圍。」

「這位兄台是頭一回來吧,花會可只限情詩啊!」男子邊上的青衣男子揶揄地回道。

眾人笑做一團,推杯舉盞間哄著那人又喝了一杯。

桃夭默默看了眼姚靜,這是大型情詩對吟?在座的可不僅僅是男子,女子也不少啊。那個男女授受不親呢?這皇貴妃也能來湊熱鬧,貴妃省親,沒有皇宮侍衛跟隨?這算不算給皇帝戴帽子啊?

桃夭直直接目光太灼人,姚靜側過頭問桃夭:「妹妹,我臉上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桃夭尷尬地笑道:「沒有,姐姐今日的妝容穩妥得緊,都沒人認出你身份呢。」

「平日裏不便出門,大家只知姚貴妃其名,又怎識其人呢?除掉那虛名姐姐也只是個普通人。哪像妹妹自在的緊,想去哪兒便能去哪兒。左右還有夫君伴在身旁。」姚靜哀怨地邊說着邊朝許如意看去,目光在兩人間來迴流轉。

卧、沃、窩……她什麼意思?桃夭趕緊看向許如意。

此時花令剛好轉到了十六桌,許如意淡定地將它遞給姚明遠。「姚兄,好運氣!」

姚明遠皮笑肉不笑地接過,吟詩這種文人的活真不適合他這個粗人,握著令牌看向投篩子的聖煬。就不能避開他嗎?他就不信他沒那本事。

但聖煬無視姚明遠吃人的目光,依舊平靜道:「姚公子,請!」

姚明遠打小就是個粗人,舞刀弄棍的他會吟個鬼詩!抓起桌上的酒,「本公子喝酒!」

仰頭,一壺酒咕嚕嚕兩下被他喝完了。

桃夭鼻子動了兩下,濃濃的酒香溢滿了鼻息,哎呀,真酒!強!

「姚公子好酒量!」說着,聖煬撥弄著面前半尺見方的大篩子,咕嚕咕嚕地滾著,滾出了一個五點。花令又往下傳了五桌。喝完的空壺也被旁邊的侍女收走換了一個滿壺。

場子上熱鬧的緊,有人吟詩有人喝酒。奇怪的是那個令牌,無需墨水,手握在上面,便有一行行的字顯現出來。想來是將心中所想展示在令牌上了。

想來也有那靈氣的功勞,這個世界竟然是玄幻修真世界,只是不知是何種修鍊方法。

渾渾噩噩的逃避不是她的作風。凡事有因有果,想着上回攝魂的事,她桃夭以為自己是這世界的一道浮萍,飄飄搖搖可有可無,但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回去該好好問問許如意了。

一絲絲淺淺的靈氣溢出籠在黛青色衣裳下,她這靈氣溢出的越發頻繁了。許如意看着滿座喧鬧的人,掂量著誰是魚誰是餌。姚靜?還是上手那個不正經的聖煬。

正思索間令牌終究轉到了許如意手上。他與桃夭是一桌,吟詩這種東西,交給桃夭,她隨便背一道便好了。想着便將令牌遞給桃夭,桃夭剛接過握在手中便覺得一股氣竄進了身體里,令牌好像變亮了一點。隨後令牌現出了一行字:歸故里,尋如意,擇郎歸,桃夭夭。

「歸故里,尋如意,擇郎歸,桃夭夭。」聖煬跟着念了出來,拍手叫好。眾人一番讚賞,又開始了下一輪。聖煬投了個三點,姚明遠完美錯過,高興極了,從桃夭手裏接過令牌傳給下一桌。

令牌離手時,桃夭隱約看到了令牌后的字:「命已還,兩難全,緣註定,起風波。」

她確定她心中並未想任何句子,這突然顯現的字令她心中不安。

而不太平的又何止桃夭,那行字,許如意也看見了。

命已還,兩難全。緣註定,起風波。

這花令是他的東西,何是流轉到這萬花酒樓了,這字又是怎麼回事!

待到花會結束,許如意取了制好的鐵器,上了回家的馬車也沒發生任何事情。是他太過擔心了嗎?這麼多年過去一點事兒都沒發生,這才幾天就有人尋來了嗎?

馬車是姚府安排的,青棚頂、毛氈簾,內里作了些文章鋪了厚實的毛毯還置了張小几,車窗下面有個暗格放了些點心酒水類的。

正午的日頭較大,將積雪融化了一些,此時道上有些泥濘。車夫駕車亦有些快過,車輪子陷進了泥坑險些翻了車。

車夫滿臉歉疚地掀開車簾對他們道:「許公子,許夫人。小人失職,驚了二位,實在對不住。還請先下來小人將車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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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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