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杜壆有一事相求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杜壆有一事相求

西門慶府上,已經擺好了靈堂,杜壆身著孝服,跪在堂上,母親驟然去世,還是被賊人害的,這般的悲痛,縱然是鐵打的漢子,也難以熬過,又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杜壆虎目含淚,滿面悲痛。自己與老母親,背井離鄉,四處沒有著落,好不容易才得遇西門兄弟,被想著能在西門兄弟的麾下,做出一番的業績,也好光耀門楣,叫老母親享受安康幾日,可誰曾想,居然遇見這等的禍事,自己就算是拜了將軍,做了宰相,又能如何?

這天殺的狗賊!

武松是個直性的人,杜壆平日多教授他武藝,跟他關係最好,老夫人平日也愛戴武松,此時見她老人家被害,韓家還推個車夫來頂罪,當真笑話。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就算是屠了韓家有待如何?

「杜壆哥哥,你還等什麼?咱們拿了刀直殺過韓家,取了韓振老兒的腦袋,來祭奠老夫人的在天之靈。」

傅平最怕的就是這些粗漢不管不顧,殺向韓服,若是這般此事便一不可收拾,此事韓家雖然嫌疑最大,但絕不可能是他們做的,這與取死無異,現在好不容易穩住了杜壆,武松這廝怎麼跳出來。

「二郎,你不要多言,老夫人屍骨未寒,她平日待你最好,你這是做什麼?怎敢拿刀進了靈堂,還不跪下。」

武松雖然平時敬重傅平,可現在性,哪裡顧忌的道:「傅先生,此事不要你管,俺們去幫老夫人報仇,你只管帶人看好家業就是。」

「你……你……胡鬧,武植呢?還不把他喊來。」傅平指著武松,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武松平日最聽西門慶與他嫡親哥哥武大郎的話,現在西門慶不在,他只能找武大郎還壓制武松。

武松根本不理會傅平,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杜壆,等他一聲令下,便準備拿刀砍人,今日便是自家哥哥來了也不濟事。

呂方剛才未久,與杜壆雖然不如武松那般的親近,但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杜壆與西門哥哥是生死弟兄,那也就是他的哥哥,現如今哥哥母親被人殺害,這般的大仇,哪裡能忍,他也跳腳出來,持著刀,準備去韓家報仇。

焦挺本是性急的人,但跟在西門慶身邊日久,心性也有轉變,但這般的血仇,他也是紅了眼,若不是身受重傷,他便是第一個跳腳殺人的。

楊志與眾人不熟,他只是報恩西門慶,因為雖然跪坐在堂上一言不。

呂將平時為人孤傲,此時就算想說什麼,眾人也不聽他的,只是打眼看向傅平,平日傅平與他們關係最好,現在也只有他能壓制的住眾人。

傅平此時心急火燎,他心中清楚,別看這幫莽漢,平日對他敬重有家,多聽他的吩咐,可那大半都是礙於西門慶的臉面,此時他這個家住不在,自己的話其他事,或許有三分效用,但在此事上,怕也難堪,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壓住眾人,等西門慶回來再議。

杜壆似乎對堂上眾人的反應,沒有任何反應,半響杜壆似是相通了甚麼,在母親的靈柩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額頭見血,他渾然不覺:「老娘,孩兒不孝,不曾教您享福,反而跟著孩兒受了牽連,孩兒不孝。」

說罷,痛哭出聲。

武松等眾兄弟見了,也是悲痛,紛紛跪倒在地磕頭。

傅平見了,趕緊勸道:「杜壆,令尊故去,節哀順變,我已經吩咐下去,叫家裡小廝去操辦物件,咱們一定給老夫人一個風光大葬。」

杜壆聽了,朝著傅平點了點,說了一聲多謝。

說罷,轉過身去,又朝著眾兄弟,磕了一個響頭。

杜壆平日與人為善,多教眾人武藝,眾人把他都當做哥哥來看,哪個敢受他如此大禮,慌忙避開身子,沖著杜壆跪拜。

「想我杜壆帶著老母流落江湖,若不是得遇西門哥哥,早不知流落在哪,客死他鄉,現如今得他恩遇,每日錦衣玉食相待,還得了巡檢司的差遣,我杜壆銘感五內,感激不盡,來此之後,每日與眾兄弟打熬力氣,較量槍棒,實在是平生最快活的時候,眾兄弟的義氣恩德,杜壆在此拜謝了。」

「杜壆哥哥……」

「哥哥,你怎的這般說。」

「……」

眾兄弟聽了,心中不是滋味,都趕上去相勸。

杜壆擺了擺手,又道:「今日,家母遭此毒手,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若不能給她老人家討要個說法,與禽獸何異,死了也無言面對家父家母。」說道此處,他又拜了一拜。

武松跳腳起來說道:「杜壆哥哥,不必多說了,咱們拿刀去結果韓家上下,讓他們為老夫人送行。」

他這一句話,又惹得眾人稱是,持了刀兵,要去尋仇。

傅平心急,慌忙看向杜壆,他平日為人大氣,做事沉穩,西門慶稱他有大將之才,現在絕不可貿然行事。

只見杜壆拜了拜手:「眾兄弟的好意,我杜壆謝過,但此事不要你們出手。」

聽他如此說,除了傅平、呂將幾個略略鬆了口氣,其餘與杜壆交好的好漢,都大為不解,「杜壆哥哥,這卻是為何,他韓家縱然在朝中有些勢力,咱們打殺了他家,大不了上山落草去,量這些官兵,也不能把我們怎樣。」

「就是,順帶著也將張團練跟董平那廝,都打殺了,平日只是找咱們的晦氣,這次,咱們正好新仇舊怨一併報了。」

看他們群情激奮,傅平趕緊勸住,倒不是他不想為老夫人報仇,但現在時機不對。

「你們都不要吵,聽我說幾句,此事雖然看上去韓家嫌疑最大,但也有可能是別人用的驅虎吞狼的計策,我等萬萬不可上當,現在貿然行事,正巧中了賊人下懷,那賊人拿不到,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前途,不如等慶哥兒回來,從長計議,他定然能為老夫人討要一個說法。」

「是了,傅平先生說的是,此事還是等西門大郎回來再議,你們這班行事,叫大郎回來如何自處?還是說你們不相信你們的西門哥哥。」呂將在後附言了一句,到了現在,只能抬出西門慶來壓制眾人。

果然,眾人聽了西門慶的名字,叫嚷的聲音小了些。

杜壆道:「兩位先生說的是,你們絕不可因為這件事,胡亂行事,一切都等西門兄弟回來再說。」

聽他這般說了,眾人雖然激憤,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容易將眾人都勸了回去,傅平、呂將這才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真是好險。

也不知道,是誰弄處這般的事情,要是這幫莽漢性廝殺起來,整個東平府,誰都遮攔不住。

「吩咐幾個小廝,將武松他們幾個盯著了,不要偷著去闖了禍事,等大郎回來,你我可不好交代。」呂將說道。

傅平點了點頭:「你說的正是。」他正喊過幾個家中幫閑的小廝,要他們去盯著眾人。

這時杜壆趕了過來,朝著他二人唱個大喏:「兩位先生,杜壆有一身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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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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