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讀者是不會有的,這輩子都不會有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讀者是不會有的,這輩子都不會有的

不想這次,蔡青玉卻沒有順着郝綵衣的話說,反而是命身後的女史將小瓷瓶遞到了陸成萱的面前聲音威嚴的說道,「好,既然你還不死心的想要看看,那就讓你看個清楚。」

「綵衣,你避開一些,別擋着她眼前的光!」

「是!」郝綵衣訕訕的退後,目光中卻滿是不甘心。

陸成萱將那小瓷瓶拿在手中,藉著燭光,仔細的檢查著,並且還將裏面所殘留的氣味兒嗅了嗅,可惜沒能找到結果。

但她的目光卻是無比的堅毅,「司設大人,這東西,不是臣婢的!」

陸成萱的聲音篤定,蔡青玉眉心上挑,繞有所思,「哦?」

「怎麼不是你的東西?」

「你可有證據?」

不等陸成萱回答,郝綵衣便冷言呵斥,「這東西就是從你到底包袱裏面搜出來的,可是很多人都親眼目睹的,並非是你三言兩語,巧言令色就能推脫的掉的!」

「陸成萱,雖然我們六尚宮並非是慎刑司那種專門懲罰犯了錯的婢子的地方,卻也不是輕易好相與的,與其身上討苦頭還不如早點知錯認錯,也免受皮肉之苦!」

各宮的確都比不上專業懲罰犯錯的宮人,但卻還是有着各自的手段的。

有的是辦法撬開宮人的嘴巴。

陸成萱冷眼目光幽幽的盯着郝綵衣,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典設大人?」

「臣婢可是平日裏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典設大人的地方?還是說得罪了典設大人什麼?典設大人要如此迫切的疾言厲色的判定成萱的過錯?」

郝綵衣被陸成萱的問題堵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訕訕的轉過身辯解,「胡說,我和你相識的時間不長,更素日無往來,何談仇恨!」

「只不過你做的事情太過讓人寒心,若非我歪打正著發現了你的居心叵測,怕是現在,我們整個司設房都要因為你的過錯而被連累了,對你這個態度已經是很客氣了。」

陸成萱勾唇冷笑,眼神中的輕蔑卻是呼之欲出,只不過因為環境漆黑沒有讓郝綵衣發現罷了。

「司設大人,就算是死,成萱也要做個明白鬼,您說着東西是從成萱的包袱裏面搜出來的,那麼成萱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個過程,還有那些圖紙,究竟身在何處?」

陸成萱俯身叩首,聲音卻不卑不吭,「還請司設大人據實相告,讓成萱死的心服口服!」

「呵呵,好!」

蔡青玉低聲笑了出來,「既然你都如此說了,你想知道,那本官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仔細告訴你便了事了。」

「綵衣,你便好好的給她講講過程!」

郝綵衣眸光閃爍,看着堅定不移的蔡青玉,還有地上狼狽的陸成萱,沉了沉聲音冷聲開口,「在司設大人發現了你的野心之後,便將你關押,我和卓典設便奉命去了你的寢殿搜尋你的東西,結果就發現了這麼個小瓷瓶,原本我們也不知道這小瓷瓶究竟有何用處,還是偶然之間大膽的猜測,覺得這瓷瓶裏面裝着的東西可能和丟失了的圖紙有關係,試驗了一下,不想竟意外找到了用途!」

「你究竟用什麼方法讓圖紙上面的設計消失,而這小瓷瓶中裝的又是什麼東西,怎麼會一滴到紙張上面就能使那消失了的設計筆跡重新回來?」

郝綵衣先一步將罪名扣在了陸成萱的身上,由不得她辯駁。

陸成萱目光閃爍,聲音卻是帶着些許的感慨和驚訝,喃喃的開口說着,「原來是這樣。」

「我竟沒想到。」

之前陸成萱的目標放在了火或者水的上面,才會在諸多試驗之後都無疾而終,可是她忽略一點,想要隱匿紙張上面的筆跡,還可以用藥!

而那小瓷瓶中裝的,也並非是普通的水,而是特殊手法的藥水!

「你在那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郝綵衣眉心擰做一團,更沒了耐心。

遲則生變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事情已經鬧得如此大,便是沒了收手的機會了,而她和陸成萱之間的恩怨也從原來的暗處搬到了明處,若是給了陸成萱喘息的機會,以後怕是會更加難熬!

必須一擊即中,讓陸成萱再也無法翻身!

「司設大人,陸成萱太過狡猾刁鑽,怕是再這麼不痛不癢的問下去也是沒結果的,不動同一些真格她是不會開口說實話的!」郝綵衣目光中閃爍著陰毒,拱手向著蔡青玉提這建議。

「不如就由屬下來辦,好好的讓她吃些苦頭,她也會老實的認錯了!」

陸成萱抬眸,目光幽幽,「吃些苦頭之後認罪的,那叫屈打成招!」

「典設大人是否太心急了?還是說,您就這麼想要將陸成萱屈打成招?生怕成萱說出來什麼話替自己證明清白不成?」

「你!」郝綵衣臉色一白,「你胡說!」

「本官有什麼好冤枉你的!」

「既然不是,那可否容司設大人,典設大人,給成萱一些時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話間陸成萱已經從地上起身,身子挺拔,目光淡然的看着蔡青玉和郝綵衣。

「好!」

蔡青玉想也沒想的回答,「既然你說了要個機會,那便給你辯駁的機會,只是,你可要想好了,究竟該怎樣去做才能算得上是在珍惜這次機會,否則莫說是我,就連尚寢大人也不會輕饒你!」

得了蔡青玉的首肯,又有之前陸成萱故意和郝綵衣的抬杠,讓她迫不得已的承認了沒有脅迫擔心的意思,這會兒便是想要阻攔都不成了。

陸成萱緩緩上前,哪怕衣裳裙擺有些褶皺,沾了些許的枯草,可依舊遮擋不了她周身的芳華和氣勢,出淤泥而不染。

「既然典設大人說,這是從成萱的包袱中搜出來的東西,並且還有很多人親眼看見了,可我想問一下,親眼看見的人,都有誰?」

陸成萱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明黃色的燭光倒影在她的臉上,臉上的絨毛好像染了一層光暈一般,那笑容中更透漏著胸有成竹。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陸成萱耐心的反問著。

郝綵衣口口聲聲的說着,這東西是從她包袱裏面搜出來的東西,又有很多人在場是親眼看見的,那她就想要問問那些親眼看見的人,是否郝綵衣說的情況屬實!

誰知,陸成萱這一開口,郝綵衣所帶來的那些女史卻是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疑惑。

她們互相對視着,好像是在說,明明你離得最近,應該看見才是,為什麼不站出來,而另一個人的眼神就更明顯了,分明是說大家站的位置都一樣,你們不站出去憑什麼要我去做出頭鳥。

氣氛就這麼僵著,陸成萱的話已經問出來好久了,可卻遲遲沒人出來回答。

這是一場無聲的推辭,同時,隨着陸成萱的話音問出來之後,那些女史的心中也開始了懷疑,究竟她們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瓶東西是從陸成萱的包袱裏面搜出來的?

好像當時她們搜查了很久都沒有結果,郝典設生氣,便自己動手去搜,結果沒多久就在陸成萱的包袱中找到了那東西,然後大家是被郝綵衣的聲音吸引過去的!

至於……

至於究竟怎麼翻出來的過程,好像沒人看見!

嘶——

那些女史們的臉色變化有些豐富,沒人看見,那便是郝典設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可以說成是從陸成萱那裏搜出來的,但是盯着壓力,若說是郝綵衣偷偷放在袖子裏面塞進去然後假意陷害陸成萱也不是不無可能的了!

當然,這些話可是沒人敢站出來說,畢竟她們只是普通的女史,還想在司設房繼續獃著,是斷然不敢得罪上司的!

郝綵衣臉上泛起薄怒,「你們都是怎麼回事?」

「問你們話呢,都是聾子聽不見?這瓷瓶難道不是從陸成萱的包袱裏面翻出來的?我堂堂典設會去隨便陷害一個女史?」

在郝綵衣的怒氣下,原先那些面面相覷的女史們紛紛猶豫着上前。

「呵。」

可陸成萱卻是一聲輕笑,「好,那麼第二個問題。」

「或許司設大人和典設大人不知道,成萱有個習慣,那便是成萱所有的東西,上面都留有成萱的名字,或刻或綉,總是有着印記的,而這瓷瓶上面,沒有……」

陸成萱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晰,郝綵衣眉心一跳,臉色青紫。

這是個什麼習慣……

竟然會有人在所有自己的東西上留著名字?是被偷習慣了?還是在防什麼呢?!

「司設大人若不信,只管派人現在便去成萱的住所拿回來一些東西驗證即可,成萱人在暗房之中,是沒有辦法對自己外面的那些東西做手腳的!」

蔡青玉若有所思的點着頭,隨後不經意之間瞥了一眼郝綵衣的臉色之後點頭,「來人!」

「這就去陸成萱的住所。」

「芳一,為了保證事情的公平性,你也一併過去作證!」

「是,司設大人!」卓芳一躬身,隨後便帶着幾位女史動作迅速的將陸成萱的東西取了回來。

從日常所用的衣裳,首飾,到包袱甚至包袱裏面的東西……

蔡青玉都是逐個檢查了的。

的確陸成萱所說的絲毫不差。

全部都有陸成萱的名字或印記在上面,蔡青玉眉心緊皺的看着郝綵衣。

郝綵衣已經有些心虛了,卻還強撐著鎮定的辯解著,「那,便是其他的東西有印記,也不能證明這東西不是你的,你是拿來害人用的,害人的東西若還是留着自己的印記,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成萱緩緩笑道,「的確是,好吧,就姑且算著證據不足。」

「咱們繼續來證明。」

「司設大人,不知道您方才在搜尋成萱衣裳包袱的時候,可有聞到一種味道?」

陸成萱聲音如同娟娟泉水般美妙,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

蔡青玉點頭,「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特殊的味道。」

「是陳皮。」

陸成萱緩緩上前,將包袱裏面精心包裝的一袋香料放到了蔡青玉的面前,「臣婢會做些綉活,這點您和尚勤大人是知曉的,因此在入宮之前,臣婢擔心宮中日子會乏味無聊,便尋了很多這樣的陳皮用着特殊的手法做成了香料隨身帶着,這樣綉出來的香囊不僅佩戴好看,長期戴在身邊還能凝神靜氣,對身體有着很大的好處。」

「而因為這種味道清新淡雅,驟然間是察覺不出來的,可是會隨着時間而浸染身邊其他的東西。」

「司設大人可以聞聞,臣婢包袱裏面其他的東西,是否都有些這種清新的甜味兒,包括臣婢的身上。」

陸成萱湊上前來,將自己的袖子伸在了蔡青玉的面前嗅了嗅。

「的確是。」

卓芳一也跟着聞了聞,唏噓的說着,「怪不得總覺得你身上的氣息有些好聞,原來是這些特殊的陳皮的功勞。」

原先她還以為是陸成萱特有的體香,好一陣羨慕,不想竟然是後天人為,看來有機會的話,可是可以問陸成萱要一些佩戴在身上的!

陸成萱靠近到了郝綵衣的面前,着重的挑眉問道,「典設大人,您也聞到了吧!」

「可是您手中說是從我包袱裏面搜出來的瓷瓶兒,卻半點氣息都未沾染呢!」

郝綵衣目光躲閃,紅唇微張剛想要辯解。

卻被陸成萱恍然大悟的模樣給打斷了,「啊,我才典設大人肯定要說,這甜味兒氣息淡雅,不仔細嗅的話肯定察覺不出來,而且又過去了這麼久了,就算是現在聞不到也是常理之中的,對不對!」

陸成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可是您別忘了,臣婢待在這暗房中的時間,可是要比您拿到這小瓷瓶的時間要久呢!」

「臣婢身上的味道沒散,這瓷瓶上的氣息就更不會消失了!」

「還是說,您又想要說,可能臣婢身上的衣裳穿的久了,沾染的味道深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而這瓷瓶跟着臣婢的時間斷,氣息也不似衣服的味道那麼濃!」

「可是您不要忘記了!這裏是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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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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