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開啟前方的置物櫃,預備拿煙出來的戴典約突然聽到一陣音樂鈴聲,他迅速將丟於一旁的手機拿起,視窗上果然出現郎菱的來電顯示。

按下通話鍵,告訴自己口氣別太街的他還是忍不住朝着手機大吼,「你死哪去了?」

還在傷春悲秋的郎菱聽到戴典約的吼聲,立刻一陣瑟縮,想間的話一句也問不出口。

郎菱的沉默讓戴典約更是火冒三丈,「你現在在哪裏?不說的話,就別回家了!」

「我在……」郎菱顫抖地說出一個Pub的名稱。

「又去pub?你未滿十八歲,怎麼可以進去?」這些pub的營業者有沒有做好保護青少年的職責?

因為他們在身分證上動手腳啊!但怕被罵的郎菱不敢將事實老實招認。

不敢說?一定有鬼!「你給我在那乖乖待着,我過去接你,聽到了沒有?」

「好。」郎菱扁著嘴掛了電話。

「怎樣?他說什麼?」熊寶貝好奇地問。

「他在生氣。」

「生什麼氣啊?」

「應該是因為我沒聽話,跑來pub玩!」

眾同學們立刻做出要暈倒的表情。

「關他什麼事啊?」Pinky義憤填膺,「又不愛人家,又要管人家,有沒有搞錯?」

「嘿咩!」熊寶貝也發出不平之鳴,「菱要去哪裏玩關他屁事?怪叔叔就是怪叔叔,又色又羅唆!」

「典約不是怪叔叔!」郎菱生氣地大嚷。誰都不可以說典約的壞話!

「好啦好啦!」好心被雷親的熊寶貝白了郎菱一眼。

嚴我剛想到一個劇情!」H哥一彈手指。

「又是哪個老套的故事?」熊寶貝不太有興趣地瞟了Pinky一眼。

「反正愛不到嘛!那至少也不要輸得太難看,要讓他知道,菱可是很受歡迎的。」

聽到是要「報復」,熊寶貝就有興趣了。」快說來聽聽!」

Pinky將她不知從哪本小說上看來的劇情簡單敘述一下。

「沒錯沒錯,輸人不輸陣!」熊寶貝點頭如搗蒜,「他有女朋友,我們也變出一個男朋友給他瞧瞧,挫挫他的銳氣!」

一聽到是要用「假男友」的戲碼,郎菱立刻搖頭。「不行,他會生氣。」這方法她用過了,雖然是因此上了床,可是典約也沒喜歡上她啊!

「他憑什麼生氣啊?」Pinky大為不滿。

「嘿咩,他如果要生氣,就讓他氣死吧!」

眾人一致表決通過,男主角由自告奮勇的長頸鹿擔當,女主角不得有異議。

她死了!這次一定會被罵得很慘,嗚嗚嗚……

戴典約走人樂聲震天的pub,在昏暗的燈光中找尋着郎菱的蹤影。

當他終於在一堆人中找着她時,眼前的情況讓他忍不住心中一把火。

郎菱靠在一個大男孩的身上,兩人狀似親呢,大男孩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緊緊相依,任誰都不會懷疑他們的關係。

戴典約注意到大男孩的脖子特別長,立刻了解他就是曾經在郎菱脖子上製造出吻痕的長頸鹿,氣炸的他踩着重重的腳步往郎菱的方向而去。

「來了嗎?」背對着人口的長頸鹿提心弔膽地問。

誰都沒見遇那位怪叔叔,萬一是個孔武有力、一隻手可以撂倒大熊的魁梧壯漢怎麼辦?

「沒看到耶!」熊寶貝左顧右盼,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一個外型俊逸、身材修長的男子身上,「我看到一個帥哥,雖然有點年紀,但氣質很優雅,好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在哪?」一聽到有帥哥,Pinky立刻跟着左顧右盼,「我看到了,是長得不賴……咦?他走過來的方向是不是我們這邊啊?」

「好像是耶!」熊寶貝眯起眼,好可以看得更清楚,「是不是要來搭訕啊?」

「搭訕?」搖頭,「不像耶!他的表情看起來比較像要來殺人……」

「是典約!」郎菱立刻抬頭。

身旁的女孩連忙將她的頭壓回去。「別動,來了正好,給他看你不缺男人!」

「不要啦!他會很生氣……」

話還沒說完,戴典約已經走到他們背後。

「長頸鹿?,」戴典約冷聲問。

長頸鹿聽到有人叫他,立刻轉過頭來,還沒看清楚來人面孔,纏在郎菱腰上的手立刻被拉開,接着左頰一陣暴痛,人就摔了出去。

「長頸鹿!」Pinky尖叫着奔過去。

「再敢接近郎菱,你的下場就會像這樣!」戴典約大手往桌上重重一拍,一個啤酒鋁罐立刻被壓得扁扁的。

為什麼郎菱沒有說她的怪叔叔是個暴力分子啊?同學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走!」戴典約不由分說地拉着腳步顛浮的郎菱快步走出pub。

她完了、她死了!等一下一定會被罵得像豬頭。

被塞入車裏的郎菱,屏氣凝神地望着坐人駕駛席的戴典約,恐懼萬分地見到他的大手往她這邊襲來,抓住她纖薄的肩。

因為太過害怕,故當他的乎一碰觸到她的肌膚,她立刻驚懼地大叫。

「叫什麼?」肩上的手轉而在她頭頂爆開一記爆栗。

「對不起!」不管如何,先道歉就對了。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還是給我跑來這裏鬼混!」

「對不起!」她有干言萬語,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你還敢說你沒有跟其他男人亂來?那你剛剛跟長頸鹿是什麼姿態?」

「對不起!」那不是她出的主意,她是被強迫的,她好冤枉啊!

「不要只會說對不起!」一直重複那三個字,聽得他心更煩。

「對不起……」

「閉嘴!」戴典約氣得一把封住郎菱的嘴。

他的吻強勢又兇猛,郎菱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被動地承受,任憑他將一張粉紅小嘴吻得又紅又腫。

鼻尖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屬於男性的古龍水味道,他霍地放開她,怒視着她。

「典約?」不要這樣兇巴巴地看着她啦一她真的好害怕。

他想起一進入Pub時所看到的景象——她小鳥依人地靠在長頸鹿的肩膀上,任憑長頸鹿的手纏上她的腰,撫摸着她的背,親密的表現分明就是一對戀人。

怒火灼燒,他恨不得砍下長頸鹿的手,將他丟人水泥桶,灌上水泥,丟進台灣海峽,讓他一輩子再也無法碰觸到郎菱!

幹嘛不講話?幹嘛一直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她?郎菱沒膽再迎視戴典約的目光,她怯懦地低下頭去,突然,一道紅光閃人她的眼角。

「你流血了!」郎菱吃驚地握住他的手檢查。

一定是他剛剛壓扁啤酒罐的舉動弄傷了手!看他掌心紅了一片,郎菱好心疼,眼淚浸入眼眶。

他渾然不覺掌心的疼痛,他心裏只想着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傢伙乖乖的不再隨便亂來,不四處去招蜂引蝶,別再讓任何一個男人靠近她的身體……

他無法忍受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被郎菱握著的手一個反轉,扣住她的縴手往旁一拉,讓她整個人跌人他的懷裏。

「你是我的!」他低聲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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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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