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chapter 53

艾絲黛爾覺得自己快死了。

完全沒辦法呼吸,脖子痛的厲害，喉嚨彷彿被撕碎一般,她掙扎了幾下就被他粗魯的用機械臂不停的打著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痛。

血沾染了他一手。

身子發軟完全沒有力氣再掙脫開他,因為窒息的關係眼前模糊，什麼都看不見，肚子撕裂般的疼痛。

「詹……姆斯，」鮮血順著她嘴角滑下,她聲音沙啞破碎,「是我啊……詹姆斯……」

腦袋嗡嗡響,記憶在一點一點浮現,突然間想起來今天下班時同事遞給她讓她防身用的強力麻醉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讓她從口袋裡掏出來，毫不猶豫的扎進他的手臂。

冰冷的藥劑流入血管,藥效發作很快，冬兵幾乎是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倒下，手臂一松,艾絲黛爾便從他手中摔倒在地上,湧入肺部的空氣讓她難受的不行，捂著脖子蜷縮在地面上痛苦的咳嗽著,還沒爬出去卻被他的機械臂拽住了腳踝，又把她拉了回去。

冬兵手臂沒有力氣,沒辦法掐死她,只好掏出匕首,試圖扎進她的心臟。可因為麻醉劑的關係讓他視線模糊，沒辦法看清楚，直接扎進了她的肚子。

艾絲黛爾痛呼出聲，拚命的掙扎，多虧麻醉劑發作，冬兵失去了意識，她才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的朝自己家地下室跑去。

她害怕極了，肚子上的創口很深，估摸著傷到了內臟，艾絲黛爾跌坐在地上，靠著牆壁，呼吸急促。

小手顫抖的翻著手機，給娜塔莎打電話沒人接，給斯蒂夫打電話也沒人接，弗瑞也是。

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她隨便打了個號碼，很快就被接通了。

她不知道發給誰，只好拚命的叫著，救命救救她。

「阿黛爾？」是塞西莉亞，她剛剛打算睡覺，托尼纏著她好幾天，今天她終於同意可以跟他睡一下，男人正打算搶走她的電話，卻聽到電話那邊的哭喊求救。「怎麼了？」

「救救我，莉亞救救我！」艾絲黛爾慌亂極了，「有人要殺我，快救救我！」

她看了托尼一眼，男人點頭隨手就召喚了馬克，塞西莉亞不停的安慰她，把電話接到了賈維斯哪裡。

定位很快的，馬克飛的速度再快，到華盛頓DC也要有一段時間，托尼已經加速了。

艾絲黛爾拿著電話渾身顫抖，在聽到些許聲響的時候急忙掏出藏在地下室的木倉，還沒有看清來的人就開木倉。

「是我，是我。」朗姆洛開口，他裝作鬆了口氣的事情，跑過來扶住她下滑的身體，「好了沒事了，我已經把外面的人抓走。」

艾絲黛爾鬆了口氣，腿一軟就跌進他的懷裡，雖然失血過多讓她眼前模糊，可腦子還是清醒的。

不對勁……

她掙扎著從他懷裡退出來，聲音帶著顫抖。「不對……你怎麼知道，知道有人襲擊我……」

『砰』

艾絲黛爾直接撞在牆上，身子不受控制的下滑，她怔怔的看著拿著木倉指著她的朗姆洛。

胸口的劇痛讓她再也沒辦法忍受。

「為，為什麼……」

她摔倒在地，眼前什麼都看不見，隱約看到他的鞋，朗姆洛俯身順了順她染著鮮血的捲髮。

「Hailhydra。」

九頭蛇？！

艾絲黛爾睜圓了眼，完全不敢相信他在說什麼。在她印象里，九頭蛇已經完全被美國隊長打敗了。

躺在地上的姑娘呼吸聲沉重，不出意外沒打到心臟而是打進了肺部，一會兒她就會死。

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朗姆洛坐下，大手摩挲著她粘了血的唇，滑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脖子，窒息感再次來臨，可這次她沒有力氣掙扎，只是小小的動了幾下后便沒了生息。

他鬆了手把手指放在她鼻子下測了鼻息。

她死了。

按下耳機。

「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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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絲黛爾死後不久，神盾局局長弗瑞就被美國隊長發現他被暗‖=‖殺在他家裡，神盾局搶救室並沒有艾絲黛爾的身影，這讓他有些疑惑。

很快他便沒有心情去想艾絲黛爾為什麼沒在，當然第二天他就在假死成功后的弗瑞嘴裡得知艾絲黛爾被殺。

被冬兵殺了。

他與娜塔莎還有弗瑞和希爾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冬日戰士要除掉他，除掉弗瑞是因為他是神盾局局長並且還有洞察計劃的關係，可艾絲黛爾一個內勤特工，在醫療翼工作，怎麼可能會惹上九頭蛇的人？

還是因為她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被冬日戰士追殺……

可這麼想還是哪裡不對勁，艾絲黛爾一個內勤特工，沒有任何武力值，為什麼要派冬日戰士這種高級殺‖=‖=‖=‖手去追‖=‖=‖殺她，而不是隨便找一個九頭蛇的人去殺了她。

這讓他們幾個百思不得其解。

紐約曼哈頓復仇者大廈。

「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好，肚子上的傷口扎的深，脾臟被破壞，打進肺部的子‖=‖=‖彈沒留在體‖=‖=‖內，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托尼點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重症監護室里昏睡的人，「危險期還有多久。」

「暫時不清楚，只要退燒，就暫時沒有什麼問題，至於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要看她自身的情況了。」

「會走後遺症嗎。」

「會。」醫生神色複雜，「失血量過多再加上大腦缺氧，這對患者身體有著很大的危害，這以後要多靜養才可以。」

「好。」

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的人就是已經死了的艾絲黛爾，朗姆洛以為她死了，可沒想到她留下來一部分的河豚毒‖=‖素B在她脫力摔倒的瞬間意外扎進了她腿上，托尼在朗姆洛離開十分鐘后就趕到了她家裡，這才救了她。

「阿黛爾怎麼樣？」塞西莉亞剛剛換了身衣服，有些焦急的看著重症病房，多虧她與托尼留宿在了復仇者大廈的關係，要不然從馬裡布別墅區趕過去會晚。

「情況不是很好，退燒就好了，度過危險期就沒什麼問題，剩下的就要靜養。」

塞西莉亞扒著窗子看著，眼裡滿是擔憂，幸虧她沒聽信託尼的話把手機關機，要不然這姑娘就要死在冰冷的地下室了。

美國隊長也因為與冬兵的戰鬥中受了重傷，在確定他醒過來之後，他閑來無事還去探病，這才把艾絲黛爾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了他。

並且他也開始疑惑，為什麼九頭蛇會派冬兵來殺了她。

艾絲黛爾睡了至少十天才醒來，渾身上下哪裡都痛，尤其是喉嚨，醫生說差一點就碎了。

塞西莉亞陪了她好幾天，看他清醒簡直喜極而泣。

胖英短一餅被托尼帶回了復仇者大廈，在他到達艾絲黛爾家地下室的時候，瑟瑟發抖的英短蜷縮在她已經開始變冷的身體旁邊，試圖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小傢伙完全吃不下飯，經常蹲在艾絲黛爾的病房前喵喵叫，總是想進去看看它的鏟屎官。

只要是塞西莉亞一把它抱起來，他就撕心裂肺的朝著裡面叫著，小爪子不停的窗子。

「那隻貓怎麼不在？」

斯蒂夫比較在意那隻兇巴巴的美短，「你把艾絲黛爾救回來的時候，沒在她家裡看到六條嗎？」

「沒。」托尼思索了一下，「房門是開著的，或許它驚慌失措溜走了。」

斯蒂夫點點頭，打算與塞西莉亞一起去艾絲黛爾家裡幫她拿一些東西回來，卻意外發現那隻兇巴巴的美短就躲在地下室，渾身上下沾滿了乾澀發黑的血跡，在看他過來后，不是很情願的走到他身邊叫了一聲。

他們倆便把他抱了回來。

英短對美短的反應非常劇烈，它頭一次這麼怒吼炸毛，甚至撲上去抓咬美短，可它打不過渾身肌肉的美短，卻依然不放過他。

這美短的確是冬兵。

他在華盛頓DC事件不久后，按照印象中的道路意外回到了艾絲黛爾家裡，記憶在這十天內慢慢回籠，滿腦子都是艾絲黛爾渾身是血的倒在他面前的樣子，他去了地下室，地下室那一大攤發黑的血跡讓他心疼，他不知道他的姑娘還活著沒有。

冬兵堵了一把，把自己重新變回來貓，果然在兩天後斯蒂夫在她家裡發現了他，並且把他帶回了大廈。

洗了澡，跟英短打了一架，他才跑到艾絲黛爾病房門口，想進去。

他可是比英短靈活，在斯蒂夫開門的瞬間就嗖的溜進去，直接跳到床上撲進艾絲黛爾懷裡一動不動。

她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痛，被軟綿綿的貓咪這麼一撞，還多少有些痛感，她皺了皺眉，小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

「感覺怎麼樣？」斯蒂夫問她，「還很痛嗎？」

「嗯。」

她的聲音沙啞極了，喉嚨也痛的厲害。「謝謝你，斯塔克先生。」

「要謝就謝塞西莉亞。」他不在意的擺擺手，「要不是她堅持不把手機關機，也不可能接到你的電話。」

「謝謝你們。」她扯了扯嘴角，英短被關在門外，氣的嗷嗷叫直抓門，進來一隻也就算了，第二隻他們可沒打算讓它進來。

托尼眼珠一轉，突然間起了壞心眼，也是想試探一下。

「艾絲黛爾，你流產了。」

她呆傻傻的看著托尼，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冬兵可是聽清楚了，他閉上眼嘆了口氣，軟綿綿的貓爪放在她平坦的小腹蹭了蹭。

心疼。